嘉宾们:“……”
嘉宾们看着顾湛对鹦鹉的态度转了180度,给鹦鹉添水,手指帮它顺羽毛,鹦鹉一直吵闹也不见他皱眉。
他原本的用意不是给鹦鹉顺毛的吧???
…善变的男人。
嘉宾们又看了眼不被待见的哈士奇,忍不住发出嘘声。
论掌握一门外语的重要性
但凡臭臭会点外语,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顾臭臭:?
被几双眼睛看的毛毛的,哈士奇往时意怀里蹭蹭,柔软的香气弥漫在鼻间,哈士奇放松下来,喉咙间发出咕噜咕噜享受的声音。
至于目光…
什么目光?
无所谓。
顾臭臭:朕只在乎铲屎的。
嘉宾们磨蹭到将近10点,才各自回了房间睡觉。
方彦杭:“下次再也不在下午睡觉了。”
温心:“你说交易所卖平板吗?晚上睡不着可以看会儿电视剧。”
方彦杭:“嗤,想得倒美。”
明秋秋:“睡不着可以撸猫,我今天想和公主一起睡,希望公主不要挠我QAQ”
方彦杭:“没事,西半岛可以打疫苗。”
明秋秋:???
这是重点吗?
“……”
狗子屁颠屁颠的跟在时意身后,没一点儿要回自己狗窝的意思。
大床当然比狗窝舒服。
时意没有撵它走,对它想上大床的行为接受的很自然,顾臭臭毛绒绒的,抱着睡很舒服。
顾湛加快两步,拉住时意手里的牵引绳,沉重的力道让时意回头。
“…怎么?”
男人睫毛微垂,语气不紧不慢,釜底抽薪,“它和我睡。”
时意:?
顾湛勾唇,“我想和它培养培养感情。”
时意疑惑了一秒,但顾湛平淡的语气听上去很有说服力,时意想了想今日下午一人一狗的斗法,松开牵引绳。
也行。
他们两人也该培养培养感情。
她交待,“你好好照顾它。”
男人屈膝蹲下,轻而易举的把顾臭臭百八十斤肉抱进怀里,颔首答应。
当然,他会对它很好很好:)。
顾湛一只手托着狗的屁股,把手里提着的鸟笼递给时意。“奇迹乖巧,让它陪你。”
时意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她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人陪。但昨天晚上鹦鹉就被挂在她房间窗户,倒也不吵。
时意懒得和他理论,就接过鹦鹉进了房间。
时意房间的门关上,原本不理解的哈士奇突然明白了,毛茸茸的脸都挡不住它透体而出的震惊。
铲屎的不要!
带我一起走!
救我!
呵。
顾湛一只手镇压了狗子的挣扎,朝它露出一个凉凉的笑。
哈士奇:狗完了。
哈士奇:狗要死了。
哈士奇:呜呜呜呜。
顾湛带着生无可恋的哈士奇走进房间。
咔嚓一声,房门被关上。
略微狭窄的空间像是一间巨大的笼子,男人的脚步声一声一声清晰分明,挺拔的身姿带给狗极大的压力。
哈士奇双脚直立贴在门上,像一滩黏在门上的狗饼,不停挠门,试图找到空间出去。
铲屎的救命啊。
声音有几分刺耳。
顾湛垂眸,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心情很好的走去洗漱。
你随意,能出去算我输。
哈士奇不知道自己求救的声音被人为阻断,眼睛怼到门缝处,舌头伸出,声音听上去凄惨而急切,呜呜咽咽,铲屎的快来救你的小可爱。
哈士奇的声音经过两道隔音防护,传进时意耳朵已经若有若无。
时意站在笼子逗鹦鹉,颜控的鹦鹉很乖的,用小脑袋蹭着她的手指。
“美人,美人。”
时意侧耳听了听动静,顾臭臭的声音又没了,她红唇嘟了嘟,点点鹦鹉,“算了。”
闹去吧。
顾湛总不至于虐待顾臭臭。
鹦鹉轻轻在她手心着了着,时意略感痒意,弯了弯眼睛。
鹦鹉话瘾上来了,在笼子里翻来覆去的叫美人,偶尔还要加一句晚上好,时意被它逗的眉开眼笑。
时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听着它一声又一声的东北话,忍不住睁开眼——没看出来它还是个小话痨。
良久没有动静,哈士奇眼泪流下来,在顾湛从卫生间出来前,识时务者为俊杰,夹着尾巴钻进了床底。
顾湛走出卫生间,原本扒在门前的二哈不见了踪影。
他目光在屋子里漫不经心的打量一周,落在摇摆的床单儿上,修长的手指一颗颗解开扣子,喉结微微滚动,尽显男□□惑。
漆黑的床底哈士奇的眼睛反射着光,看着男人的拖鞋,尾巴甩来甩去,犬牙跃跃欲试。
等外界安静下来,顾湛准备去找自己老婆时,就发现自己的拖鞋不见了。
…猜也能猜出是谁。
顾湛不为所动,拆了一包狗粮,尽数倒在狗盆儿里。
鞋子送你了:)
哈士奇竖起耳朵,脚步声渐行渐远,咔嚓一声过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床底慢慢露出一只狗头,左右看了看从床底钻出。
哈士奇:人呢?
清寒的月光有几分朦胧,笼罩在薰衣草花海上,像一层清透的纱衣,带来和白天不同的美。
不远处的海浪哗啦啦地冲上沙滩,又卸去力道退了回去,偶尔打在石头上,溅起一朵朵浪花。
男人伸手掐了朵薰衣草,越过客厅走到时意屋后,熟门熟路的打开窗户。
时意仍未睡着,目之所及处,男人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喉结和一小节皮肤,莫名显得诱惑。
时意:?
她把眼睛□□,“不是要和顾臭臭培养感情?”
顾湛:“已培养完毕。”
时意:“…你在开玩笑?”
顾湛把薰衣草插在自己胸口,挑眉低低的笑,“我都把房间让给他了——”
潜台词是,我都把房间让给它了,对它那么好,你说我们有没有感情?
时意竟然无言以对。
哪里都不对,偏偏无法反驳。
她扶额,男人眼神里满是笑意。
他说的是真话。
之前他看顾臭臭不顺眼……现在被关在房间里出不来的顾臭臭却挺可爱的。
顾湛卷起袖口,露出一小截有力的手臂,手掌按在窗户上。
单脚站立,脑袋塞在翅膀里的鹦鹉晃了晃,红色的嘴巴咂了咂,似乎被两人说话的声音惊醒了。
豆豆眼迷迷糊糊的睁开,朝着窗户望去。
月光打在顾湛身后,角度问题,从鹦鹉这里往外看,只能看到窗户处黑乎乎的一团。
鹦鹉抖了个激灵,派打起翅膀,扯着嗓子叫,“抓贼!抓贼——”
粗噶的腔调在房间里回荡,又穿过窗户,传进月色里。
已陷入沉睡的猫狗被惊醒,汪汪汪喵喵喵的声音响彻爱情小屋。
似乎有嘉宾被惊醒了。
男人跳窗的动作停下来,眼底的笑意僵住。
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