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这藏东西的方法是祖传的吧

珍珠点了三支香,对着牌位拜三拜:“我虽然不做鲸帮帮主了,但也不会真的就不管鲸帮的人,您放心吧,老爷子。”她虔诚的把香插进香炉里,“也请您九泉之下也记得保佑我逢赌必赢,财源广进,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刘川风眼角抽了抽,拜神么。

珍珠问:“崔静堂,胡四他们最近都还好吧?”

刘川风道:“都还好,就是帮里的兄弟都挂念帮主。”

珍珠笑了,扫了一眼屋子:“得空修葺一下,这是名人故居,很有纪念价值。清明重阳可以带着帮里那些孩子来参观,上上香,追思一下,学习老爷子顽强不屈,不怕困难的精神。”

刘川风记下了,他报喜道:“先前魏公子提议挑几个资质好的孩子让他们参加童试,小虎中了。”

珍珠高兴道:“我当初见他就觉得这是个有出息的孩子。”果不其然,她慧眼如炬。

珍珠从荷包里拿出银子,交给刘川风,“帮我转交给崔静堂,就说你们英明神武的前任帮主在遥远的西北方夜观天象,看到文曲星从崔静堂他家屋顶划过,提前寄出的红包。”

刘川风收下银子:“那我就替崔静堂谢谢帮主。”

珍珠提醒道:“前帮主了。”

刘川风道:“在我心里,您还是鲸帮的帮主,您若是愿意回……”

珍珠打断道:“说什么傻话,我可是要做贤妻良母的。”

她把荷包系到腰上,没系好,荷包落地,里面的银子滚到了桌下,珍珠弯腰去捡,发现墙上有块砖是能活动的。

她想起了她家那面藏尸的墙,她现在对墙上的坑坑洞洞有阴影。珍珠吓了一跳,头顶撞到了桌子。老爷子的牌位晃了一下。

珍珠从桌底爬出来:“松的。”

刘川风蹲下,也发现墙上的缝隙了,他小心的把桌子挪开,把砖头抽出来,要伸手进去掏。

珍珠道:“你还是找根棍子吧,要是摸出骨头、头发、牙齿的怎么办。”

刘川风道:“怎么会呢。”他还是用手掏,掏出一布包,打开是一大沓信。

刘川风自知文化程度不高,字认得不全,便让珍珠帮忙看是什么。

珍珠拍掉上头的灰,认出了卫仲陵的字,有卫仲陵死皮赖脸求取的物资清单,还有他托仇老爷子照顾她的信。

真是家书抵万金,想来是老爷子不舍得销毁,就藏起来了。

这藏东西的方法是祖传的吧,她在老头子的影响下,一开始也喜欢把东西藏墙里,后来出了藏尸案后,她就把这习惯改掉了。

刘川风问:“是什么?”

珍珠笑道:“家书,能把这些给我么?”她想留个纪念。

刘川风道:“帮主想要就拿去吧,留给我们我们也看不懂。”

珍珠翻到最后看到一张寻人启事:“老爷子寻过人么?”

刘川风道:“这事老爷子吩咐我去办的,确实是寻过一个孩子,在梁城丢的。暗地里请了不少人帮打听消息,花了很多银子,找了几年都没消息,就不了了之了。”

珍珠看着寻人启事上留的少量线索,若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暗地里打听,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的身份可能也是见不得光的。

……

魏子规比她早回到魏府:“不是一早就从兵部走了么,怎么现在才回来。”

珍珠吐了吐舌头:“还是被你发现了。”

魏子规道:“就你那样鬼祟又可疑,想不发现都难。”

“我担心你被欺负,不过还好,看到是你在欺负他们我就安心了。”

“去哪了,该不会瞒着我去书铺了吧。”

珍珠心想干嘛要用这种怀疑提早放学的孩子进游戏厅了的语气,她是清白的:“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小偷,追了他八条街。”

珍珠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魏子规看了眼她脚下那脏兮兮的鞋,鞋面上还黏了片菜叶,他把她的拇指摁下去,抓着她那根竖起的食指,夸大其词:“就你这体力能追一条街就不错了。”

竟被他看穿了。

魏子规道:“你不会让暗卫帮你拿回荷包么。”

珍珠道:“你没听过一孕傻三年么。我追着那贼追到老爷子的宅子,遇到刘川风,就进去给老爷子上香,结果你猜我发现什么?”

她卖关子。

魏子规去拿了双干净的鞋来,本是让她自己换的,珍珠把脚高高抬起,看她柔韧度不错吧。

魏子规坐下,珍珠把腿搁他腿上,魏子规帮她把鞋换上:“又捡到钱了?”

珍珠道:“不是。”她从包里拿出寻人启事给他看,“梁城,河边,丢娃你有没有联想到谁。”

魏子规道:“南宫琪。”

珍珠打了一个响指,英雄所见略同:“寻人启事上讲这个孩子身上带了一枚戒指,可以问夫……还是别问夫人,免得勾起她伤心事,写封信回去问问你舅舅或者外公,就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了。”她疑惑,“按这寻人启事来看,若真是南宫琪,他被你外公捡到时应该也不算小了,该记事了才对。”

魏子规道:“外公捡到他时,他生着病不省人事,都不懂能不能救活,醒来后记不起事了。”

珍珠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你知不知道任何一个细微的线索都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破案?魏子规冷笑一声:“现在不是跟你说了么,得出什么结论了,魏少夫人。”

这是看扁她么,“现在想不到,不代表以后想不到,以后想不到不代表永远想不到。可是你推迟告诉我,就是推迟我想到的时间。”珍珠逼供,“还有什么瞒着我,坦白从宽。”

魏子规叹气:“我怀疑梁城的卷宗被人换过了。”

“就那份什么都写不清楚的卷宗?”

“纸张是刻意被做旧的。”若是什么都不写,容易让人怀疑,还不如干脆就写些无关紧要的,记得不清不楚。

珍珠大胆推测:“老爷子要找,又不敢光明正大的找,会不会也是高燕人?那高燕皇帝不至于一堆私生子流落在外吧,会不会跟老爷子一样是罪臣的孩子。”

魏子规拿起寻人启事看,上面写着孩子是元鼎三十七年在梁城的河边丢的:“元鼎是先皇的年号,我跟你说过李期在卢胡舌战群臣,一朝成名天下皆知。你知道这事发生在哪一年么?”

考她历史么:“不知道。”

魏子规道:“元鼎三十八年,那时他逃到卢胡不久。大晋夹在高燕和卢胡之间,他逃往卢胡,必然取道大晋。”

珍珠道:“你是说如果老爷子要找的孩子就是南宫琪,那么李期有可能知道他的来历。”

魏子规点头。

联联珍珠贯长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