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厄神色复杂,缓缓说道,“恶神这次觉醒,灵力大盛,魔界、妖界也蠢蠢欲动,我不确定,以天界众神仙之力,是否还能再挡住这一场浩劫。”
“所以你想唤醒古神。”司命语气顿了下,嗤笑一声,“倒是把月老给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不过,给神姬扯红线,月老这嘴上不说,心里估计不知道美到哪里去了。
“为了那棵他极其宝贝的桃花树,他也会竭尽全力的。”度厄收好万象仪,肃着脸叮嘱道,“恶神那边,你注意留意,待本君去西海寻神尊一趟,细想对策。”
司命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有我在,你就放下你的玻璃心吧。”
度厄斜了他一眼,“最好是这样。”
司命一噎,这老古板能别这么严肃么,“本君晓得,这几天我就睡在你天枢阁时刻盯着司南成了吧!”
度厄冷哼一声,翻袖甩出一个空间锦囊砸在司命胸口,“睡归睡,别乱动本君的东西就成!”
司命撇撇嘴,熟稔的把包裹解开,一件件的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有这么嫌弃自己哥哥的么?!
他不就翻了下有没有点私藏的美酒么,这么记仇。
戒指空间。
千晚歪着头,斜倚在藤椅上,手边的茶已经放凉,却丝毫未动。
桃树上冒出的枝叶,似乎比前次更翠绿得多,千晚闭了闭眼,不知为何又想起那双深邃不见底的凤眸,有些无奈的微叹出声。
“月老。”
月老刚落了地,便听到桃花镜传来的声音,急忙让仙侍拿了过来,神姬唤小仙何事?
“他是谁?”千晚握紧手里的茶杯,声音好似凝着寒冰。
月老心上一紧,神姬,实话说,他是谁小仙也不知晓,他非六界之人,算不出前生后世。
千晚蹙眉,非六界之人么
姑奶奶还以为是哪个仇家找下来想要坏了她道根呢。
挑了挑眉,将手上的冷茶一饮而尽,她还有许多没想清楚的事,若是真是仇敌,便不好玩了。
神姬,您的伤,怎么样了?在凤千晚的命簿里,因为那三皇子的纠缠,神姬差点毁了道根,不知如今恢复了几成。
“无碍,”千晚抿着唇瓣,攸缓的倒了杯茶,状似无意的提了句,“月老,那言勐在凤千晚去后,如何了?”
月老正准备坐下的动作突然一顿,神姬居然会主动关心起旧人之后的状况了,哪怕只是提了一嘴,那也是极大的跨越啊
有戏。
他都忘了。
月老极其自觉的将镜中传来的影像倒映在水镜上,那上面的,是言勐的后半生。
俊美无俦的帝王端坐在龙椅上,凤眸冷漠的看着殿内辩论不休的大臣们,终于是到了容忍的底线,“闭嘴。”
几个老臣急忙退到一侧,颤声道,“皇上,臣等是关心皇上龙嗣啊!”
“朕的后宫,还不需要尔等置喙!散朝!”帝王震怒,甩袖离开。
只剩一干大臣,看着罢了早朝的皇帝,面面相觑。
自先皇后凤氏去后,帝王仿佛变了一个人,再也没人看见他笑逐颜开的模样,惜晚宫也成了人人讳莫如深的禁地。
他们原以为皇帝因为过于伤心,忘了凤氏,可结果却是这后宫空了好几年,三宫六院形同虚设。
先皇太后施压,从家族里寻了个适龄的女子抬进后宫,结果皇帝在大婚当日,脱掉了大红色的外袍,不顾先皇太后颜面,让宫人将那娇滴滴的女子抬进了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