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锅锅的回应后,花啾睡了香香甜甜的一觉。
第二天跟嘉宾们一起吃了顿丰盛的大餐,便跟着哥哥打道回府了。
连秋芸没在家。
她去国外参加时装周了,要过几天才能回家,临走前留言让儿子好好照顾妹妹,送妹妹上下学。
《孩子们》只剩下最后一期没录,而最后一期,只要全体嘉宾在节目组安排的豪华游轮上吃一顿烛光晚餐,就能圆满结束。
——于是继三哥之后,宝宝也得去上学了。
花啾这次回到幼儿园,风头更盛。
幼儿园重新分班,班里好多都是脸生的小朋友,但恬恬还在,也依旧是莎莎老师教她。
花啾刚一进班,就受到了热烈的瞩目。
小班时相熟的小朋友直接围了过来,刚升中班不怎么相熟的小朋友则略显克制,好奇地打量她。
“啾啾你还能见到明星吗?”
“我麻麻想要南哥的签名,可以嘛!”
“我我我、我姐姐想要你哥哥的签名!!!”
嘉成小班教学,围过来的小朋友总共也就六个,四个想要大哥的签名,两个想要南哥的签名,不算多。
花啾好脾气地点点头:“没问题哦。”
花啾本来就是赶在期末入的学,在小班里都算小小一只,如今升了中班,显得更小了,像个等人高的洋娃娃。
她大黑眼睛布灵布灵眨眨,睫毛漆黑浓密,小嘴像樱桃一样粉嫩可爱。
新同学看到她就呆了,但男宝宝抢不过女宝宝,女宝宝还热情地邀请花啾去她们家。
“啾啾我有可多小裙子了,你去我家,我给你裙子穿!”
“我家是卖珠宝的,啾啾去我家,我让妈妈给你做个公主皇冠!!”
“你玩spy吗啾啾,我姐姐特别喜欢玩,我们可以带你去漫展……漫展你去过吗?”
花啾被热情包围,依旧好脾气地点点脑袋:“都好,都好。”
反正对待善良的小朋友,她总是这么有耐心。
新同学没想到她这么好相处,眸光大亮,很快就跟她玩成了一团。
莎莎老师拿来缺课小朋友的新课本。
闹成一团的小朋友们很快散开,回到各自的座位上,恬恬拉着花啾的小手,直奔两个空位。
“啾啾我给你占了座位!”
“谢谢恬恬!”
莎莎老师看见两个小闺蜜又坐到了一起,眼睛弯弯,露出姨母笑。
她把花啾的课本发下去。
顺便打趣她:“啾啾的英文学得怎么样了?”
暑假的时候,莎莎老师也在追《孩子们》,知道啾啾大哥对她的学习抓得很紧,数学和语文进展都不错,但英语堪堪止步在二十六个英文字母和简单的单词。
嘉成的很多家长都会给孩子提供双语环境,而入学后,也经常会有外教跟宝贝们互动。
小班时什么都不知道,玩玩闹闹就结束了。但到中班,课程就要正式开始,如果跟不上,很可能对脸皮薄的宝宝造成心理影响。
花啾不知道老师在想什么。
她奶里奶气地说了句自己唯一知道的短句:“verygood.”
莎莎老师一愣,噗嗤笑出了声音。
她咳嗽一声,拍拍小家伙的肩,又肯定地比了个大拇指,跟着说了句“verygood”。
花啾弯起大眼睛:“谢谢莎莎老师!”
刚开学莎莎老师就夸她啦——
这就是大哥说的知识的力量吧!
花啾兴冲冲地翻开课本。
紧接着便被学习的疲惫逐渐萦绕,她精气神十足的大眼睛慢慢合上,看了几眼,干脆痛苦地把书盖住。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总是很骨感。
花啾决定还是等老师讲到之后再听好了!提前温习课本,不是宝宝应该做的事情。
这一天在学校过得很愉快。
因为是中途回班,刚好撞上周末,第二天就不用去学校了。
花啾难得在家里休息。
她冲向自己最爱的小花坛玩蜜蜂,过了一会儿,又噔噔噔跑回客厅,从虚掩的门缝里往外看。
悄咪咪的。
纪天铭从厨房出来就看见他妹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后,往外看着什么。
他狐疑地端着水杯上前:“干什么呢……”
花啾立刻比了个嘘——
“哥哥你看,外面有个奇怪的老奶奶,她是不是人贩子呀!”
纪天铭敲了下妹妹的脑壳:“哪有那么多人贩子……”说着往外看去。
结果这一看,目光就定住了,眼睛瞪得有铜铃大。
花啾听见她哥惊恐地说:“完蛋……奶奶来了!”
-
纪家的亲缘关系算不上亲近,基本每年只有在春节才会团聚。
嵇松兰是书香门第出身,重规矩,讲礼仪,每次见面都会对孙辈诸多挑剔。
纪天铭把奶奶请进来,身形立刻站得板正。
“奶奶,您怎么来了?”
嵇松兰搁下茶盏,用帕子抿了抿唇角:“怎么,你家我还不能来了?”
“哪里。”纪天铭否认,“分什么我家您家的,想来就来。”
嵇松兰问了下他的学习情况,生活状况,便点头,视线在客厅扫了扫。
刚还在院里看到那个撒欢的小家伙,怎么……
她的视线突然定在隔断的屏风后面。
纪天铭随着奶奶的视线看过去。
——小家伙正躲在屏风后面,露出白白嫩嫩的一张脸,被奶奶发现了,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瞪,整只团子顿时缩到了屏风后面去。
“……”
纪天铭把妹妹拎出来。
硬着头皮给她们介绍:“这个是啾啾,我妹,跟家里人相处的都挺融洽的……这个是……”
嵇松兰姿态矜持,眼角的皱纹略微舒展。
下一秒,却见这小家伙忽然唰地一下跳进哥哥怀里,紧紧搂着他脖子,死也不肯回头看一眼。
压低的小奶音带着惊恐:“哥哥,这个奶奶好凶!”
纪天铭一懵,嘴秃噜瓢道:“你分清场合,别老讲大实话。”
嵇松兰:“……”
她眉心一道悬针纹很快竖起来,想了想,又松开,语气尽量和缓:“怎么说话的。”
却不知对小朋友而言,她的语气仍旧冷得像能冻死苍蝇。
花啾搂紧哥哥脖子往上一爬,吓得差点没蹿到哥哥脑袋上:真的好凶哦QAQ
嵇松兰一僵,忍住教训孩子的冲动,掩饰性地喝了口茶。
纪天铭尴尬地把将他当成大树躲的猴子妹妹抓下来:“啾啾,这是奶奶,不能没礼貌。”
奶奶……就是爸爸的妈妈!
花啾反应过来,然后震惊地瞪大了眼。
这竟然是她奶奶呀!
团子克制住害怕,真诚地道歉:“奶奶对不起,啾啾不是故意怕你的。”
不道歉还好,一道歉,气氛就更尴尬了。
嵇松兰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一口气梗住,下意识准备讲的规矩顿时卡在嗓子眼,忍住了。
她软下眉眼,朝小家伙招招手。
“来,让奶奶看看。”
花啾贴在哥哥身后,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觑了她一眼。
然后谨慎地、乖乖地挪了过去。
嵇松兰略带些皱纹的手掌抚在她脑袋上,摸见软毛毛一团,又捏捏她小手,又白又软,肉乎乎的。
嵇松兰:“这孩子养的不错。”
花啾没那么怕她了,抿着嘴儿眨眨大眼睛,小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摸,飞速收回来。
嵇松兰一愣。
儿子儿媳包括孙子见了她都如猫见了老虎,不敢亲近,更别提这样老虎身上拔毛了。
她觉得新奇:“你不是怕奶奶吗?”
花啾嘿嘿一乐:“又不怕了!”
嵇松兰:“……”
她转向孙子:“这孩子不错,就是太不怕生,容易让拐子盯上。”
纪天铭:“您放心,啾啾可有警惕心了,刚才还说您像人贩子呢。”
……客厅顿时陷入沉默。
花啾心虚地瞄了奶奶一眼,听见她哥开始硬着头皮找补:“不是,那是因为刚才啾啾还不认识您呢,她对陌生人都这样。”
“……”嵇松兰又抿了口茶,假装自己没看过电视上的综艺,不知道白软小孙女有多外向。
这些年跟老头子在国外修养,老头子时常跑得不见人影,她也没年轻时那么教条了。
主要年纪上来,教条不动了。
前段时间一段短视频在国外火了,邻居老夫妇看得笑眯眯,还推荐给她看,她一看,就认出那不是自己孙子吗?
怎么还领着个小奶娃呢。
火的那些短视频就是关于小奶娃的。
她坐三轮车上偷偷抠爆米花吃、像个小老太爷似地坐着摇椅晒太阳、好胜心强地拽着哥哥的脚趾往上爬、受到各种各样小动物的维护和欢迎……
无论谁看了视频,都会被这个古灵精怪的宝宝可爱到。
甚至有很多人专门克制了语言障碍云养娃,通过各种渠道寻找宝宝信息,恨不得这是他们的小宝贝。
而嵇松兰和邻居老夫妻一起意犹未尽地看完所有视频之后,突然发现这孩子好像是自己孙女。
那一刻,无数的窃喜涌进心间,这个一直克己守礼的老太太面上淡定,却仿佛一个追星少女,为了没见过面的孙女连夜打飞的回来了。
甚至没通知儿子儿媳。
……这也是刚才她在门外逡巡被宝宝当成人贩子的原因。
嵇松兰本来习惯高姿态,但她发现,在这个白白软软的小团子面前,她完全硬不起来,如果要用一句话形容,那应该是——
去他爷爷的规矩教条。
比如现在,嵇松兰忍了又忍,神奇地克制住了阻止宝宝抓蜜蜂的欲望。
毛茸茸的蜜蜂落在宝宝指尖,粘上一团什么东西,友好地飞走了,而宝宝迅速把手指往嘴里塞,快得嵇松兰来不及阻止。
“吐出来,呸呸!”
花啾现在不怕奶奶了,继续蹲在地上,展示第二根手指给她看。
“甜甜,奶奶吃。”
“奶奶不吃。”
嵇松兰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就不顾形象地蹲下,捏过孙女的手指细看。
这好像……还真是蜂蜜啊!
嵇松兰惊了。
她单知道宝宝受小动物喜欢,却不知道连蜜蜂都会为她倾倒!
花啾固执地伸出小手指:“奶奶,尝尝。”
嵇松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小孙女的请求,低头尝了一口。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疑惑的声音:“……妈?”
嵇松兰听见大儿子的声音,身形一僵,若无其事地拍拍膝盖,起身。
纪寒年差点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那个蹲在地上好像被宝宝喂了什么东西的怎么可能是他妈……
但很快,第三只小蜜蜂飞走,花啾又伸出手指,冲纪寒年展示了一下,小奶音兴奋。
“爸爸你要尝一尝吗?”
“奶奶都吃了甜甜!”
嵇松兰略微尴尬:“……”
纪寒年轻咳了一声:“爸爸不吃。”
他揉揉小家伙的脑袋,跟嵇松兰道:“您来得突然,我刚知道消息,回来看看,住得舒服就好,别急着走。”
嵇松兰心说她才不急着走。
她是来享受天伦之乐的。
确认母亲跟领养的孩子没起冲突之后,纪寒年就放心离开了。
而嵇松兰沦陷得比想象中还快。
中午吃完饭,她就遛着崽碰见了一群老头老太,然后在众人的钦羡与夸赞中加入了讨论。
到下午,她就跟着人家学会了满嘴乖崽地叫,丝毫不觉得这有悖她大家小姐的身份。
纪天钰看见他奶奶在厨房熬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
当然,没点亮做饭技能的嵇松兰很快就放弃了,把厨房交还给王婶,还把下午从老伙伴们那儿听来的粥方念给她。
“……说是能祛暑生津,夏天给孩子吃最好。”
“好嘞,您放心。”王婶应下。
真是魔幻的一幕……
纪天铭摇了摇头。
嵇松兰虽然重规矩,但她早年留洋读过书,相对同龄的老人思维偏西化,不怎么干涉两个孩子的家庭,因此跟孙辈也算不上亲近。
但花啾不一样。
这个小宝宝只要察觉到一点好感,就会透露出善意,把对方当成跟自己一样的小朋友交流。
嵇松兰在她面前实在拿不起架子。
第二天,两人就成了再普通不过的一对祖孙。
嵇松兰还领着刚认的小孙女去超市,买了一大堆她想吃的零食,想吃什么买什么。
花啾扫货扫得兴奋,大力表白:“奶奶你真好!”
嵇松兰慈爱一笑。
等碰到昨天那群老伙伴,她就拎着零食停下了,跟人家交流昨晚的喂粥心得。
花啾背着锅,在石桌石凳上爬了爬,又噔噔噔跑去小湖边,拿锅舀水玩。
这湖只有几尺深,用精致的卵石围起来,是物业造的景。
花啾小声问:“锅锅,你还会生锈吗?”
被她摁在水里的青铜锅闷冷出声:“……不会。”
花啾放心了,尽情地拿它舀水。
玩着玩着,那边跑过来几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孩。
领头一个大概四五岁,看到她的青铜锅,顿时挪不开眼了——锅是青铜色,纹样玄妙,色泽冷沉,透着一股历史的厚重感……
当然,小孩看不出名堂,只觉得它好看。
他说了一句:“这锅真丑。”
花啾小脸蛋登时就拉下来了。
男孩身后的那群比他还小,闻言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她是不是偷了家里炒菜的锅?”
“我妈都不让我进厨房……”
“真丑,真的丑,怎么会有人玩锅呀。”
花啾气呼呼地抓着锅站起了身。
还没来得及说话,男孩嫌弃地一撇嘴:“你看,这锅都没人喜欢。”
又跟小奶团道:“锅没什么好玩的,我拿玩具跟你换吧,我姐那儿有芭比娃娃……”
要是一般人,肯定会问“既然没人喜欢你为什么要换”,但幼儿园的小朋友根本抓不出话里的漏洞。
花啾快气死了,她抓紧锅,小胸脯猛地溢出一口气,理直气壮——
“不换,啾啾不换!”
“锅锅不丑,比你好看多了!”
“坏蛋才是丑的,丑死啦!!”
男孩懵了:“你说我丑?说我坏蛋?”
花啾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仿佛在说“宝宝就是说了怎么滴”!
男孩见状也恼了,他小霸王似的领着一帮小兄弟出来,没想到没拿到喜欢的东西,还被当众羞辱——
“说一口锅比我好看,你脑子没毛病吧!”
男孩上去就想推搡她,抢锅。
身后却有人认出了花啾,急忙拉住。
“她、她是不是电视上那个小明星啊!”
“老大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跟女孩子有什么好玩的。”
男孩一瞪眼:“小明星怎么了,我家还是开娱乐公司的呢!你们不会怕一个女孩子吧?”
“当然不怕,谁、谁怕啦……”
男孩:“摁住她,把这个锅扔了卖废品!”
花啾见他欺人太甚,也忍不住了。
她气呼呼把袖子往上一撸,正准备上去教训他们,手里的锅突然飞出去——
哐当一声敲在男孩的脑门上!
“啊啊啊啊啊!锅成精啦!!”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小男孩顿时吓破了胆。
他捂着脑袋,青铜锅又一闪身,重重地拍在他屁股上。
男孩嚎叫出声。
一群小孩吓得四散而逃。
等人没了,青铜锅无声落在小家伙手中,像是无事发生。
花啾摸摸锅锅,没在怕的,她听见那个男孩子说“你给我等着”,就伸长了脖子大喊回去:“坏蛋,胆小鬼!啾啾才不走呢!!”
这一喊把活动区的老人都喊了过来。
嵇松兰一看团子都快炸毛了,一脸“宝宝在这儿等着崽种你快来”的社会表情,就明白了。
“谁欺负你了?”她把乖崽抓到面前看看,头发没乱,爪爪没伤,放心了,“小王八蛋还要过来?”
刚说完,她口中的小王八蛋就来了。
小男孩牵来一条金色的大狗,很明显是回来复仇的。
他被气昏了头,无视旁边的老人,对着小家伙一指:“咬她!”
金毛摇了摇尾巴。
小男孩跺脚:“咬她快咬她!!”
金毛朝花啾那边瞄一眼,还是不动,视线却顿住了。
小男孩快气死了。这条金毛是某个机构介绍的保姆犬,爸妈雇来照顾他的,金毛一直很听话,还让他在小朋友们面前出尽了风头。
这会儿怎么突然不灵了呢!
狗狗不动,老人们却已经在议论了:
“这是哪家的孩子?”
“放狗咬人?不像话!”
“幸亏这狗脾气好……叫物业吧,看看这家人什么情况。”
小男孩被议论得面红耳赤。
他跺着脚说了最后一次“咬她”,正以为还不会奏效时,金毛忽然从他旁边滴溜溜走开了。
小男孩一喜,松开绳子——
金毛却突然溜到团子身边,亲昵地拱了拱她,叫声温顺。
——“汪。”
——猫叫都比它有气势。
差点吓出心脏病的老人们看呆了,小男孩也呆了。
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干架的花啾瞬间没了气势。
她观察了狗狗一眼,试探地问:“狗狗,你要跟啾啾走吗?”
大狗吐着舌头点点头。
小男孩眼睛都快瞪掉了:“不行!它是我爸妈花钱买的,陪我的!不能跟你走!!”
花啾:“可是你坏,你对狗狗也不会好的。”
小男孩:“花了钱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它是我的啦!”
花啾红着小脸蛋争辩:“它没说它是你的!”
小男孩:“它又不会说话!”
花啾愤而回头:“狗狗,你跟他,还是跟啾啾。”
金毛溜到小家伙身后,蹲下,同时按动后脚腕上的黄色脚环。
小男孩呆了。
十分钟后,余淼跟着妖管所的人事组朋友匆匆赶来,还以为小后辈出了什么事。
结果刚到定位现场,就看到阿金乖乖蹲在啾宝身后,而两个小朋友横眉冷对,正在就狗狗的归属问题展开激烈争吵。
花啾:“它要跟我!”
小男孩:“我的我的我的!”
争执声中,余淼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深吸一口气上前,拦在小男孩身前。
“小朋友,我们签的是雇佣合同,不是购买合同。”
“要求狗狗咬人违背了合同条款,狗狗有权结束在你家的工作,重新选择适合他的雇主哦,抱歉。”
小男孩快结巴了:“你、你说的不对,狗狗怎么……”
“哦对。”余淼打断他的话,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这种事情,你是没有资格跟我们谈的,要找你父母。”话语中透露着轻视。
小男孩瞬间哇的一声哭了。
人事组的工作人员平静地拨电话联系他父母。
余淼牵着金毛不想撒手,心里有点不忿。
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在妖怪学校待了两年,阿金却几天就通过思想考试获得了它想要的工作机会,还刚好碰上啾宝?
命运对他未免也太凄惨了些。
余淼内心悲泣。
孙女想要狗,嵇松兰没明白:“这狗是保姆犬,只能租?脾气是挺好的,但不同的家庭来回跑,狗狗……”
余淼:“卖给您也行。您想领着它去做绝育也行。”
雇主还没开口。
温顺乖巧的金毛突然一僵。
紧接着,嵇松兰就看到这只脾气极好极有灵性的大狗后腿一蹬,一下子把跟她交涉的年轻人蹬飞出去。
花啾小奶音一颤:“余爸爸!”
嵇松兰:“……?”
作者有话要说:阿金:成精以后禁止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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