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 29

想不到许旻竟然能想出这么恶心人的报复方式。

宫渝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用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恶心我。”

说完,他转头叫关珩,“走,回家。”

“你跟他住在一起?”

许旻惊讶不已,扔掉手中的玫瑰,大步朝宫渝走了过来,作势就要抓住他的手腕,却被关珩提早接住,反手一扭,登时痛得面色煞白。

“哥哥,你先过去,我马上就跟过来。”

关珩没有松开控制许旻的手,而是弯腰捡起玫瑰,塞进他手中,顺便帮他握紧上面的倒刺,“许总,东西拿好不送。”

许旻被迫握着玫瑰的掌心顿时被尖刺扎破,有零星的血珠迅速泌出来,他顾不上疼痛,紧盯着宫渝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发现自己挣脱不开,便生气地去掐关珩的脖子,“你他妈凭什么跟他住在一起?”

面对这副态度的许旻,关珩闪躲之余,也迷茫了起来。

明明昨天下午他和宫渝把许旻堵在厕所里打了一顿,为什么他今天会变成这样?

难不成昨天打到他脑子了?

这边许旻还在不依不饶地想对关珩动手,解除掉他对自己的桎梏,然后去抓住宫渝。

许旻身后的保镖已经蓄势待发,就准备许旻一声令下,他们就冲上前去把宫渝整个儿端走,可自家主子却迟迟没有动静,还一副害怕得罪宫渝的样子,全然没了那天在酒会上给人灌酒的架势,他们便不敢乱动。

“阿渝,你打我,我有错处你就打我,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许旻的表情有些可怖,眼中透着极强的占有欲,脸上被关珩昨天一拳打出来的淤青格外明显,配合着脸上扭曲的表情,像极了小丑。

宫渝并不放心把关珩一个人丢在这傻逼的身边,所以当关珩制住许旻动作的时候,宫渝只是微微后退了两步,皱紧眉头在旁边打量着他。

果然是个极品变态。

刚刚他联想起原书中许旻和凌友友的相处,发现作者倒是真的从来没有详细描写过关于许旻那方面的能力,而是主要侧重于他用玩具跟凌友友一起玩,并且极是花样百出。

估计作者构建出这三个性格迥异的大佬攻是别有用意的,按照目前的这个方向和他看到的事实来推断,许旻确实不中用,甚至还有抖M倾向。

原书中,虽然许旻脾气极其暴躁,喜欢对人进行侮辱或殴打,尽情释放自己的天性,但是只有跟凌友友二人相处在特殊情景里,才会对他百般顺从。

想到这里,宫渝恍然大悟。

真是初闻不知书中意,再见已是书中人啊。

忒……忒刺激了。

这种变态他招惹不得,要是讨厌他,他还能好受一点,顶多自己跟他对打一通,不管输了赢了也都能当场解气。

可这要是被惦记上了的话,那可就不是打架能解决得了的问题了。

和变态的沟通方式就是……

宫渝沉默了一下,和变态是沟通不了的。

还是得快跑。

“小关,松开他,我们走。”

宫渝把手揣进口袋,摸到里面那瓶小小的防狼喷雾,摸到喷口,拨正方向,只等许旻再冲上来就朝他眼睛喷过去。

这是宋萋在剧组所有人员拍了杀青照之后,单独跑过来送给他的,告诫宫渝在生活中一定要注意安全。

一开始宋萋把这个东西递给他的时候,宫渝还觉得有点好笑,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力气也不算太小,应该不至于用到防狼喷雾。

可现在他觉得这一切冥冥之中真的有神灵在控制他的生活,无形中帮助着他。

宫渝知道,现在的许旻已经不能用衡量正常人的脑回路,去琢磨他的一言一行。

如果自己动手打他,则会又出现刚出门的时候的那种情况,许旻将十分沉醉于挨打的滋味,反倒膈应得人恶心。

而拿了防狼喷雾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干脆利落地对着许旻的眼睛下手,这种痛苦想来任谁也没办法享受,所以趁这个时候,他便可以跟关珩迅速逃走,扬长而去。

果然,在关珩做好了许旻会再次扑上来的准备后,刚后退了半步,许旻就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直奔宫渝的方向而去。

宫渝眼疾手快地掏出被他紧张得攥到有些发热的小瓶儿,在关珩又一次抓住许旻双手、控制住他活动范围的瞬间,将喷口对准许旻的眼睛,用力一压——

“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旻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滚烫,紧接着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捂着眼睛痛叫起来,“我的眼睛!水!我的眼睛!拿水来啊废物!”

身后的数名保镖对宫渝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表示吃惊不已,长久以来,他们待在许旻的身边向来都是摆设,除了老董事长能对他动手之外,还从来没有见过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对许旻造成伤害的外人。

一行人已经呆滞了,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抓着关珩逃跑的宫渝。

待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宫渝二人已经跑到了停车场,关珩给了宫渝一个让他先上副驾的信号,宫渝点点头,麻利地打开车门窜了进去,顺带手腿并用地伸到驾驶座那边,抠开门把后,一脚蹬开了关珩那边的车门。

许旻被一群保镖围在中间,待痛意稍稍缓解了一丁点儿,就捂着眼睛趴在车门上嘶吼道:

“宫渝,你他妈的给我等着!看我不弄死你!我他妈吃饭做梦都想着你呢!给我洗干净等好了!”

“好的许总,我们这就去把他抓回来!”

为首的保镖高大凶猛,跟许旻说完,便转身要朝着宫渝离开的方向跑去,然后却被许旻眯着眼睛一把抓了回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他了?你想碰他是不是?我他妈给你脸了?!”

保镖被抽了一巴掌,也没能将他的身体打出分毫的晃动,立即杵在原地,低头跟许旻道歉。

“对不起,许总,我只是想帮许总达成……”

“滚!快他妈开车!带我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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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珩阴沉着脸,安静地开车,一言不发。

他刚刚很想一拳一拳地将许旻打成动弹不得的肉泥,可宫渝在场,他没有办法在处置许旻的同时,还能将宫渝护得毫发无伤。

毕竟许旻身后的那些壮硕如牛的保镖也不是白养的,如果真的被他们将宫渝强行带走,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关珩微皱着眉,忽然觉得副驾上的宫渝格外安静,似乎连喘气声都比平时小了很多,便趁着车还在直行的路面上,迅速转头看了宫渝一眼。

宫渝的眼神有点呆滞,脸色看上去也苍白不已,摘掉口罩后,露出的右侧脸颊微微浮肿,估计是里面的那颗智齿已经开始发炎了。

“哥,我直接开车去医院了?”关珩担心拖着会出问题,就直接替宫渝做了决定,可刚说完,他就明显地发现宫渝的肩膀瑟缩了一下,急忙又补一句,“哥哥,口腔医院,是口腔医院,没有病床的那种。”

“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宫渝点点头,“啊,我没怕。”

他只是在想日后该如何躲避许旻的纠缠。

一想到自己会被许旻用打量凌友友的方式来意淫,宫渝就浑身难受,以至于直接打了个哆嗦。

“冷了?”关珩目视前方看路,伸过闲着的右手去握住宫渝的手腕试了试温度,“我把空调再开大一点,但是不能开太大,一会下车你会感冒的。”

宫渝喝了口水,点点头,“嗯,知道。”

“大概还要二十分钟才能到……”关珩看了眼中控的时间,打开曲库,随便选了首助眠的轻音乐,调低音量,“哥哥睡一会儿吧。”

“不用……我不困……”宫渝半阖着眸子,话都还没说完,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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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空调的温度被关珩控制得不高,但他还是担心宫渝被外面的寒气侵袭,从而感冒发烧。

所以宫渝刚一下车,就被关珩用后排座椅上时常备着的长及脚踝的羽绒服又包裹了一层,这才满意地揽着人走进口腔医院。

人们通常对医生资历和经验的判断,就是下意识地去看头发和眼镜,关珩也不例外。

一通对比之下,关珩挑了个他认为手法最高的中年男医生去挂了号,然后带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的乖巧宫渝走进去,“您好,请问是梁医生对吗?”

医生正摆弄着牙齿模型,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来,看了眼电脑上的挂号表,朝关珩点点头,看向他身后被捂得严严实实、且明显有些抗拒就医的宫渝,不禁笑道:

“是你弟弟吗?让他躺这边吧。”

关珩也笑出了声,“对,是个小朋友没错。”

宫渝躲在厚厚的帽子里,脸上发烫。

小,小个屁的朋友,掏出来不知道比你大多少。

“躺下吧小朋友。”

梁医生不知关珩是在开玩笑,权当真的是他弟弟,指着自己面前的床,掏出一副橡胶手套戴上,边戴边询问病情,“是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关珩知道宫渝牙疼,直接回答道,“是智齿。”

“啊,那我看看,”梁医生示意宫渝摘掉帽子和口罩,笑着劝他,“不要怕,不疼的,如果需要拔牙,我也会给你打麻药的。”

只是从影视城到医院这么一会儿功夫,宫渝的脸已经又肿起来了不少,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受到了影响,此时对医生发出疑问的声音也瓮声瓮气地咬不准读音,“森的吗?”

“哈哈,森的,森的,”梁医生笑着说道,他已经听出来宫渝是个成年人,见关珩也一直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肯放,便明白了这两个人的关系,“不骗你,你看你男朋友多紧张你,他一个人紧张了你们两个人的份儿,所以你就放松吧哈,小伙子。”

宫渝深吸一口气,默默在宽大的袖子里握住拳头给自己打气,清清嗓子,“好,躺下,不怕。”

关珩被他这自言自语的模样可爱得瞬间转过身去,脸朝向着墙面,肩膀不住地发着抖。

梁医生边赞叹着年轻真好,边回身去准备所需要的器械,再转过身来的时候,看见躺在诊疗台上的宫渝,顿时趴在椅背上笑得不能自己。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患者,你躺反了,这样躺你不觉得自己在倒立吗?”

关珩闻声转过头来,见到宫渝的脑袋正躺在本应该放置双脚的地方,当场愣住了一下,旋即咬紧嘴唇,拼命忍住想要冲出嗓子的大笑。

宫渝:“……”

你们这样笑显得我很蠢。

梁医生等着宫渝摘掉口罩重新躺好,可刚一看见宫渝的脸,就条件反射地指向他,看向关珩,一度结巴起来,“他,他不是那谁吗?是不是那谁?就我女儿特喜欢那个……”

宫渝捂着脸,一脸苦相。

他都肿成这样了,还能认出了就怪了。

“宫渝!”梁医生终于对着这张难以辨认的脸认出了本人,“是不是宫渝?!”

宫渝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自己在电脑屏幕上被关珩登记好的名字——

孙二蛋???

关珩有一颗不让他随意暴露在人前的心,这固然可以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去这样一个名字来让他丢脸呢?

这小金丝雀,实在可恶!

该打!

宫渝瞪了关珩一眼,然后勉强抿着嘴,忍着断断续续的疼痛,咬牙回答梁医生道,“……不是……但是村里人……都说我和宫渝……长得像。”

关珩在另一边已经笑得快昏厥过去。

宫渝重新躺好之后,梁医生对照着他刚一进来时候拍的片子,很快便检查完毕。

他摘掉口罩,“孙先生,您的智齿方向很正,可以保留,现在只需要止痛消炎就可以了。”

听到自己不用拔牙后,宫渝瞬间兴奋不已,当场就觉得自己的牙已经完全不疼了,甚至马上就可以吃小布丁和奶酪蛋糕。

“但是甜的东西要少吃,”梁医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无形中补了一刀,“在宫先生智齿边上发现了一颗可能会发展成龋齿的牙齿,要多注意保养,尽量延长牙齿的寿命。”

关珩担心宫渝不听医嘱,并且日后用自己金主的身份压制着他,不让关珩管他,然后肆意妄为,便紧忙接过梁医生的话头,“奥奥奥,明白了,梁医生,我会按照‘医嘱’监督他的。”

“医嘱”两个字几乎是被关珩咬着牙说出来的,字音落得极重。

宫渝懊恼地瞪他一眼。

从来不曾来过这里,宫渝确认自己没事之后,不由觉得有点新鲜,在关珩跟梁医生讨论他那颗龋齿的时候,挨个打量着桌上的牙齿模型。

突然,宫渝像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转头问梁医生,“医生,我听说拔智齿可以瘦脸是么?”

梁医生摘掉手套,接了杯水,递给宫渝用做漱口,笑着回答他,“不可以的,孙先生,想要利用拔智齿的这个方法来让脸变小,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即使拔掉之后,变化也非常小,以我们的肉眼,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宫渝皱皱眉,欲言又止,“可是那……”

梁医生知道他说了一半后面却停住的话,是在指什么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拔智齿的那几天,疼得厉害,胃口不好,饿瘦的。”

宫渝明了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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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到家,宫渝的心情已经随着自己不用拔牙的这一喜讯而变得好了不少,跟关珩说话也有了力气。

“我想吃个果冻……”

“我看你像果冻,”关珩从背后握住宫渝的肩膀,将他朝冰箱走过去的路线直接改变,“去,上楼,洗漱,然后我给你唱歌哄你睡觉。”

宫渝:“……”

这小金丝雀简直是胆大包天。

金主的脾气上来了,宫渝清清嗓子,指着冰箱,“我今晚还就必须吃了这个果冻。”

说完,便作势朝着冰箱门再度进发,可刚迈开腿,脚还没等落地,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瞬间腾空而起。

“……快放我下来小关珩!”

宫渝吓了一跳,紧忙抱住关珩的脑袋。

小屁孩儿这次抱他的姿势和往日不太一样,关珩是把他当做麻袋扛在肩膀上的,所以宫渝此时唯一的着力点就是关珩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说完就被用力拍了一下,打得宫渝抿住嘴唇,羞恼道,“你过分了奥。”

这天底下哪有胆敢把金主扛来扛去还敢动手去打金主的金丝雀?

真没见过谁家小金丝雀敢这样。

宫渝腹诽着,但因为自己的性命都掌握在关珩手中,便连个屁都不敢放地蛰伏在他肩上。

关珩笑了两声,大步流星地将人扛上楼,摔进主卧的大床里,指着像蚕一样蜷缩进被子里的宫渝道:

“躺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去放洗澡水,你吃过药、洗漱之后,马上给我乖乖睡觉。”

从浴室放完水出来的时候,关珩看到宫渝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的正中央,露出的白皙肚皮上趴着懒洋洋的雄壮老四。

见关珩出来,老四“咪唔”一声,作势就要从宫渝的肚子上弹跳而起,转而跳进关珩怀中。

关珩见状急忙摆手阻止,奈何猫看不懂人的动作,后腿早就开始蓄力,两条前腿微微缩着,只待纵身一跃——

“我的天——”

宫渝被踹得痛哼一声,捂着肚子在床上爬跪起来,转头去看床下的罪魁祸首。

“……不是我。”

关珩面色委屈地抱着准确无误地跃进他怀中的老四,企图洗清嫌疑。

宫渝:“你俩都给我出去。”

关珩:“……”

老四:“咪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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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过后,不用立刻接戏的宫渝在家里休养了几天,有关珩在身边伺候,他疼痛不已的智齿连带着浮肿的脸颊都迅速消退成了原样。

每天早起到健身室运动两个小时,再洗个澡下来到猫房喂猫铲屎,安逸得忍不住在嗓子里哼歌。

关珩从卧室里出来,站在楼梯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宫渝穿着浴袍蹲在客厅的落地窗边,低头给一只长毛猫打理着毛发,头顶和两侧肩膀上都各蹲着一只大橘,按照体型初步判断,它们来这个家里的时间不会太久。

不然早就胖得没模样了,宫渝的颈椎脊椎又怎么能够承受得了仨猫一起蹲?

听到动静,宫渝回过头来,正好被右肩上的橘座用粉色小肉垫轻轻拍了一巴掌,打得宫渝不痛不痒,反而握住那只小爪子亲了一下。

看得关珩分外眼红,甚至也想立刻骑上去。

“小关,你醒啦?”

宫渝把身上的祖宗挨个儿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上,然后站起身朝关珩走来,“早上醒的时候,看你还睡着,就没敢吵醒你。”

“喏,我做了早饭,吃了你跟我出去一趟。”

听到他做了饭,关珩急忙环视四周,生怕哪里还有火源的隐患,被宫渝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笑骂道,“小屁孩儿,我用的微波炉,只加热了面包和牛奶,连鸡蛋都没煎。”

关珩暗道,怕你做饭,特意定了闹钟提前起来的,结果还是没防住。

难道微波炉就没有隐患吗?

对普通人来说,确实是没有的。

可他是宫渝。

关珩边想,边大步朝厨房走去,冒着挨打的风险,俯身查看着各个电器的使用情况。

“啧,小关珩,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做的不错吧应该?”

宫渝趿着拖鞋走过来,拍拍关珩的后背,愠怒道。

“哥哥确实做得不错,”关珩笑着夸赞道,“值得奖励。”

宫渝得意地双手环胸,一副成功人士的自信模样,“那是。”

只不过身上的这件浴袍看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宫渝趁关珩还在用那双清澈单纯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的时候,已经在心里有了自己的算计。

他清清嗓子,微红着耳尖说道,“……你不是要奖励我吗?我决定……就要一个果冻好了。”

面对比自己小得快十岁的小孩儿,宫渝觉得自己的这句请求实在是有些羞耻,下意识就红了脸。

“可以……”

宫渝的最后一个“吗”字还没出来,便见一道身影倾轧过来。

紧接着,嘴唇就被另一双因为刚洗漱完,还带着些许薄荷茶香的微凉嘴唇轻碰了一下。

甜丝丝的。

宫渝的脸忽地一下变得滚烫。

他怔愣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开口,“那,那要再加一个……草莓布丁。”

关珩失笑:

“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