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殊亦谌浑身发烫,抓着我的腰贴着我磨蹭,浑身的热度烫得我也跟着有点脸热,他在求.欢!

但殊亦谌的动作却异常生疏,他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却不知道怎么纾解。我忐忑的同时也有点尴尬,没想到殊亦谌在失去了理智之后,连这种本能也会失去,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一般,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

“娘子,我难受……好难受啊……”他委委屈屈的说,鼻腔里甚至含着一丝细微的哭腔。

不、我不是你的娘子,我不过是一具微不足道下贱淫.荡合欢骨罢了。

我清楚的明白殊亦谌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也更加清楚的明白如果我答应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尽管我这具身体不争气的跟着发热,但我却仍旧坚定的推开了殊亦谌,道:“你等等,我为你找个人来。”

想必他们这些天之骄子是不会忍耐自己的欲.望的,也从未尝试过忍耐,因此,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殊亦谌找一个人。

岳博贺应该会乐于帮忙。

推开殊亦谌后,我就放飞了岳博贺给我的联络纸鹤。说来可笑,当初我在长明山呆了那么多年,岳博贺从未给过我纸鹤,现如今我成了合欢骨,竟还有了资格。

如今已然失了智的殊亦谌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他没阻止我发联络纸鹤,只不停的抱着蹭。待岳博贺带着一个穿着诱人的合欢骨女子进来时,他才明白了什么。

“娘子!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你要让别的女人碰我!呜呜呜,我不要其他人!”

“娘子,我好难受啊!”

“娘子,你帮帮我,呜呜呜~”

殊亦谌一巴掌把那女人击开,满脸伤心的带着眼泪的对我控诉,高高大大的男人弓着腰抱着我,像一条被人类抛弃的大型野兽,还是红眼睛的。

大着胆子,我摸了摸殊亦谌的头,温声道:“你别哭,她会让你舒服的。”

我不敢与那女子对视,她和我一样都是苦命人,我不敢和殊亦谌发生关系,却把她推入了火坑。

我余光瞥见岳博贺在看我,想必他在嘲笑我这个时候还装什么正经。

果不其然,就在殊亦谌再次拒绝那个女子表示只要我的时候,岳博贺用力攥住我的手腕,在我耳边低低道:“谢染,这会儿你就别装什么贞洁了,殊亦谌要你,你就得给!”

“你没见他现在非常难受,现在你想着日后他清醒了可能会厌恶和你的亲近,那你怎不想想,若你现在拒绝了他,他醒来就不会对你生气了?”

我差点笑了,岳博贺怎么像凡间的老鸨一般,“我怀孕了岳博贺,七个月了。”

这也是我不敢答应的原因之一,我有着身孕,岳博贺却还是让我去伺候殊亦谌。

殊亦谌越来越难受,眼珠几乎赤红,周身的气息也变得狂躁,像是又要发狂。我和岳博贺已然猜到殊亦谌的状态不像是普通的发.情,而是更严重的只能通过交合双修才能解决。

而这,或许也就是殊亦谌为何会有那么多合欢骨的原因。或许,殊亦谌修行的功法就有问题。

因此,岳博贺只冷冷的对我道:“现在他是你的主人,作为炉鼎,你就该帮他纾解。”

“再说了。”他沉冷的盯着我高耸的肚子,语气越发阴冷,“就你这淫.荡的身子,怕是也忍不住了吧,否则怎会在殊亦谌不宠幸你的时候饥渴得和其他男人胡搞乱来!”

还弄出了个孽种!

我听出了他的未竟之言。

“谢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吗?”他又道。

我真的恨透了岳博贺,恨他对我这么刻薄,可我又无比的想知道他的答案。是啊,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从一年半前他把我毫不留情的压在地上时,我就想知道答案,为什么。

岳博贺轻嗤一声,眼里含着浓浓的鄙夷,“我最厌恶的就是你处心积虑模仿如霜的样子。”

“很好,现在你不像他了。”

“他才不会像你这般不知羞耻,不知检点。”

长明山上有两个凡人,一个是秦如霜,一个是谢染,前者皎皎如明月,后者卑贱如蝼蚁,唯一一处相似的地方,便是两人都很努力的修行。

我竟不知,我努力的修行,在岳博贺的眼里居然是在模仿秦如霜,我不知是该笑还是哭,因为我这一切悲惨的根源,竟是我努力的修行。

.

我最后还是被留下来陪了殊亦谌。

我如海里的一条鱼,被海浪高高抛起又落下。

又如一个玩具,被他深深而好奇的探索,筋疲力尽。

期间我直接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殊亦谌已经在我的身边睡着了。

肚子隐隐有点作痛,恍惚间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我身下流出,我赶紧跑到一边检查,发现裤子上有点点血丝,见了红,我只觉得心都凉了,立马运起灵力温养肚中的孩子。

一边温养一边安慰,也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别怕~别怕~一切都会好的,真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但我没有哭,因为我早已知道,哭,是最没用的东西。

接下来的五天,我就一直陪着殊亦谌。他的需求让我有些吃不消,每每陪完他,我就像死过一次。殊亦谌也有些歉疚,会抱着我说:“都怪娘子太美味了。”

还会摸着我的肚子。慈爱的说:“孩儿你再忍忍,等爹爹不难受了,爹爹一定会对你和你娘好的。”

也是他失了智,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一个男人能怀孕的事情。

因为谁也不知道殊亦谌什么时候才恢复正常,岳博贺给了我许多的时间,不仅如此,还宽宏大量的满足我许多的要求。此时此刻,我就掰开殊亦谌的手,去房间旁边的小厨房做面条吃。

殊亦谌跟小尾巴似的跟了上来。

双修与我而言是件特别耗费体力的事情,因此每每双修之后,我都会为自己做一碗面条。有次殊亦谌见了,也想尝尝,等尝完了之后,每次我下面条他都要闹着吃。

不给吃还发脾气。

于是我就也给他做。

对于神智正常的殊亦谌,我决计不会这么心软,可他现在就只是一个孩子,或许是我也即将当上父亲,对于孩子般的殊亦谌我总狠不下心。

在这长明山上,他是第二位吃我面条的人。第一个是岳博贺,我记得有一年他修炼入了岔子,像个凡人一般不能辟谷,那时我还是他的小师弟,因为担心大师兄饿着,便半夜做了一碗面条偷偷送过去。

第二日我偷偷看时,发现碗已经空了,想来他也是喜欢吃的。

那时我有多欢喜,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蠢,即便是喂条狗也不该给岳博贺吃。

“面条要好了,你先去桌边等着吧,我调一点佐料就端过来。”

“好!”殊亦谌高兴得直蹦跶,拿着两双筷子离开了厨房。

过了会儿,调料便放好了。我端着两碗点着葱花的面走到桌旁,平日里会欢呼着过来迎接的殊亦谌却仍旧坐在桌上,他捂着脑袋,身体微颤,看起来非常痛苦,是不是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低沉吼声。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他停止了颤抖,放下了捂着脑袋的双手,抬头看我。眼珠不再泛红,但里面却蕴藏着深深的冷意。

原来他的眼睛颜色也会跟着变呀,其实红色的还挺好看得。

“谢染,这几日想必你把我当狗一样逗得很开心吧。”

“就凭你,也想当我的夫人!”

“还有这玩意儿,你当是喂狗的吗?!”

“算了,你也算帮了我,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终于恢复了神智,我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刚才和他五天前发狂的模样一模一样,只是我略有些遗憾,给他的面白下了。

但我不是浪费的性子,于是我就对他说:“我的面你应该不想吃了,那么可以请你把它还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