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最前面一排。
“顾总,你为什么要拍这条项链?”
许初夏怔怔地问道。
她还没有那么自恋到觉得顾延爵是为了自己拍下这条项链。
毕竟他也不知道这条项链和自己的渊源。
顾延爵道:“没什么,就是看这条项链顺眼就买了。”
原来是因为这样……
果然有钱的人就是任性啊。
许初夏还想要说什么,可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又闭上了嘴巴。
拍卖继续着,顾延爵之后又以高价帮顾父拍下了他想要的画。
拍卖会正式结束。
“我去一下洗手间。”
“顾总,那我这边等你。”毕竟她作为秘书,总不好跟着一起去男卫生间等真是。
顾延爵应了一声,便径直地走向洗手间。
等到顾延爵从洗手间走出来,外面有一个男人的身影,很显然,是故意在这里等他的。
“顾先生,你为什么要和我们竞拍项链,是故意针对我们吗?”
余景辰早早地等在了外面,想要找顾延爵一问究竟。
难道……是因为他是许初夏的现男友,自己是许初夏的前男友,所以他看自己不爽么?
“呵。”
顾延爵的唇角下意识地扬起,冷笑了一声。
男人冷峻的面容越发不屑,“针对你?你想多了吧,我顾延爵没这个时间去针对你这种人。”
他是A市最有影响力企业的顾氏集团大少,对于余氏这种不起眼的小公司根本懒得搭理,更何况是余景辰这个人,仿佛和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话毕,顾延爵漠然地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像是有意的无视,几乎都没有正眼看过余景辰。
走廊上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留下余景辰一个人。
他是被顾延爵无视了吗?
尽管他知道顾家和余家的差距,但是顾延爵的话却敲打着他的内心,仿佛将他的自尊狠狠踩在脚底下似的,他就像是蝼蚁般的卑微。
拍卖结束后,大家回到了宴会厅。
许初夏正在餐桌边上等着顾延爵,。
发现许初夏一个人在那里,顾延爵和阮绵绵都不在,许倩倩和安妮像是瞄到了目标,两个人主动地往她的方向走去。
这口恶气,她必须要出。
“哟,我说是谁啊,你怎么还有脸呆在这里?”安妮嘲讽地说道。
许初夏抿了抿了嘴唇,没想到她们又过来了。
安妮见她不说话,此时身边又没人护着,于是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羞耻,抢了妹妹的订婚礼物,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啊?”
许倩倩拉了一下安妮的衣服,“安妮,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你这样说她,她会难过的。”
“她能不故意吗?不就是仗着顾延爵才能抢到你的东西吗?”
安妮嗤之以鼻地讥讽着。
许初夏嘴唇咬得发疼。
她不愿意再忍下去,“是,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他有钱,他就是要送给我,我有什么办法?”
安妮忽然被冲击了一下,似乎想不出什么话反驳。
“你,你……”
顾延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冷冷的声线迎合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要送给你,难道你不开心吗?”
头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许初夏一个激灵,仿佛被冰块冻住似的。
她简直尴尬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开,开心。”
许倩倩皱眉,没想到顾延爵回来了,“那你们好好聊,我们就先走了。”
安妮似乎没骂够,但是在顾延爵的威严下,她们两人灰溜溜地走开。
许初夏望着那两人的身影走开,赶忙道歉着,“顾总,对不起,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
“也可以是那个意思。”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啊?”
许初夏不禁愣住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一时间……有些没有办法领悟。
十点整,晚宴已经结束了。
顾延爵倒是没有解开她的困惑,而是转了话题,“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顾总。”
她整个人恍惚地应着,脑海里还是重复着顾延爵的那句话。
可是她怎么都想不通……
晚宴的角落里。
阮绵绵拿着酒杯有些晃悠,她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桌子上都是她喝完的酒杯。
但是由于晚宴结束了,大家都纷纷走人了。
她望着服务员就快要过来收拾了,努力地摇晃着脑袋,想要清醒一些。
“小姐,你喝醉了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白色西装的男人油腻地靠了过来,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阮绵绵迷糊地看着男人,这个男人不就是刚才在舞池上的男人吗?
刚才跳舞的时候他就占她的便宜,让她恶心了半天。
莫其琛早就注意到了她,大步迈了过来。
男人快速地挡在了她的面前,“不用,我会送她回去。”
阮绵绵努力地想看清楚男人,不过在看清楚是莫其琛后,她就开始变得气呼呼了。
今天要假装陌生人的是他,现在帮她拒绝的也是他。
她受不了地推开了他,“走开,不需要你假好心。”
女人说着,踉跄地往宴会外走去。
“哎,小姐。”
男人试图想要追上去,却被莫其琛攥住了手腕,挡住了去路。
阮绵绵晕晕乎乎地往外走去。
“我说你干嘛拦我?你和她什么关系?”
男人愤怒地冲着莫其琛吼道,他好好的一桩美事就被他打搅了!
“滚。”
莫其琛的脸色忽然一翻,冷得几乎吓人。
男人被吓得退后几步,不敢再纠缠地跟过去。
慈善晚宴的酒店外。
阮绵绵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车,她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
“喂,代驾吗?”
“对,来xx酒店。”
代驾很快地过来了,上了阮绵绵的车。
这一切都在莫其琛的眼里,不过代驾是个男人,他始终有些不放心。
莫其琛开着卡宴,默默地跟在阮绵绵的车后开着。
直到她下车到家后,他才终于缓了一口气。
车内。
男人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心里的情绪显得复杂。
为什么她每次都要让他这么不放心?
而她似乎越来越不像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子了,她是不应该喝酒,也不应该和陌生的男人跳舞。
可是,他却每次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关心她。
莫其琛垂下了手臂,拳头握紧着。
黑暗里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只有坚毅的轮廓绷得很紧。
他的关心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也许是因为阮青青的缘故,他才会对她这般关心吧。
毕竟他们也算是亲人,所以他这样做根本不为过。
夜色已经深下来了。
车在随后便发动,调转了方向往回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