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手里抱着一大束粉嫩的玫瑰花,他是以他哥哥是厉氏股东的身份说动门房大爷那边才得以来到学校里的。
他来学校的原因很简单。
追求傅枝。
尽管此刻他的左手还打着石膏,留下了沐家宴会后,被傅枝撂倒在地上,轻微骨裂的罪证,但这并不能磨灭他心底里最深刻的见色起意。
他单膝跪地,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傅小姐,我的心意你懂吗?”
语气里还有点小羞涩。
骨裂,银行卡,说话态度扭捏磕绊。
傅枝:“我懂。”
顾铭脸颊伴随着她这一句话,唰的一下泛了红,“那,那”
他的话没问出来,被傅枝慢悠悠的开口打断:“你不就是想通过骨裂的胳膊诈骗讹我?”
顾铭:“???”
顾铭脸上的淡粉,瞬间褪色,无比懵逼。
“根据我国刑法规定,诈骗公私财物数额较大的,构成诈骗罪。个人诈骗数额在2000元以上的,单位诈骗数额在5万元以上的可以立案。”
傅枝瞅着顾铭连银行卡都拿出来了,少说也想讹她一栋四合院。
这事还得了?
傅枝就没惯着他,轻轻捏了捏手指,往前走了一步。
顾铭两条腿一软。
他又想到了几日前,漆黑不见五指的小巷子,他被傅枝拖进去,然后扶着墙走出来的画面。
傅枝只听见“噗通”一声。
抱着玫瑰花的顾铭两条腿都跪地上了。
小仙女儿的脑回路真的是太让人惊恐了!
“我没有想要骗你的钱!”顾铭扬了扬手里的玫瑰花,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别怕挨打,一字一顿道:“你看,我一腔真心,我想和你在一起!”
少年满脸的爱慕,想着你一定要明白,将来咱俩做一对神仙眷侣!
“你不用跟我在这说这些,”她面色复杂,哪里有一见面就爱的要死要活的,说不准还是想和她在一起,奔着熬死她的优秀想法继承她的亿万遗产,“别做梦,也别来找我了。”
傅枝用叶九的狗命发誓不可能和顾铭在一起。
从小树林里走出来的叶九勃然大怒,“你为什么不用你的狗命来发誓?”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傅枝说,“你起来吧,别跪着了,我没钱,不可能给你发红包的。”
“?”顾铭缓缓的打出一个问号。
他看上去像是要靠女人养的怂货吗?
傅枝和叶九走了可远了。
被叶九吓到半死的沐晨曦这才回神,她自从宴会之后就没见过顾铭。
最近沐家的事情太多。
公司的股票一再下跌,沐晨曦憔悴了不少,身上的仙儿味也淡了。
顾铭手里的鲜花有些扎眼。
她上前一步,质问顾铭:“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是来虞城帮我的吗?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消息也不回,之前只单找我一人,现在却找了傅枝?”
她就说呢,这是被人绊住了,不然早就飞来了!
顾铭从地上爬起来,不明所以,便问她,“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
“什么?”
“她比你好看。”顾铭说,“还有,我渣男,海王,谁仙女儿我喜欢谁。”当然,如果沐晨曦再婊点说不准也能栓老牢实他这个海王的心,可惜沐晨曦茶艺不到位。
他说完话,又急急忙忙地往傅枝的方向奔去,准备追人。
沐晨曦:“”
沐晨曦心里极为不是滋味,难过到要吐血了。
明明是她把人叫来虞城的,明明顾铭是喜欢她的,可是不过一天,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有什么比她最为重视的爱慕者爱上了死对头还要难堪的事情?
她有些郁闷,甚至开始责怪陆初婉,如果不是陆初婉在她面前哭诉,她又何至于去搞傅枝?
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都要家破人亡了好吗?!
沐晨曦哽咽了一声,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她是标准的海王,养了不少鱼,手机里有很多家室不错的公子哥。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顿了半天。
虽然沐晨曦这个人没有啥童年,每天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习钢琴和舞蹈没有看过葫芦娃救爷爷这个经典动画片,不过她作为一个女人,她的第六感告诫她,不要再找这些公子哥来对付傅枝了。
很可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最后,沐晨曦把电话打到了欧阳雅的手机上。
欧阳雅接到白芳菲电话的时候,沐晨曦都要哭了。
但是她也只能弃卒保车,她不和没意义人的人合作,便告诉沐晨曦,求她没用,傅枝那边不松口,不给合作版权,她这边无能为力,也不好对着傅氏旗下的作者施压。
沐晨曦倍受打击,那么他们沐家真的就要这么完蛋了吗?
原以为欧阳雅是她的希望,可实际上,欧阳雅什么忙都帮不了。
她所求所做都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沐家有今天,陆初婉要负一半责任,而她也同样!
“欧阳小姐,”沐晨曦眼泪含眼眶:“我不求你给傅枝施压让她卖剧本了我们沐家资金运作不开,你能不能帮帮忙,给我们要拍来和傅枝打擂台的电影投资一下傅枝在圈子里没有人脉,她手底下的导演是个死扑街。只要我们家这部片子上映,肯定吊打傅枝他们的,等挣了钱,我们会回报你的”
欧阳雅靠在椅子上,“沐小姐,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是我本人对你们娱乐圈的事情不了解,手里确实没有闲钱投资。”
“你是欧阳家的小姐,你怎么会没钱呢?求你了,救救我们吧!”
欧阳雅语气叹惋:“沐小姐,我真的爱莫能助,要不你再问问别人吧,你不是说叶时昀和你熟?要不你和他借点钱?”
欧阳雅现在正烦着两校pk翻身和欧阳奉以及淘宝店铺的事情,哪里有闲心管沐家的破事。
“那这样,欧阳小姐,我们再见一面”
沐晨曦的死缠烂打让欧阳雅有些烦躁,她挂掉电话,一转身,正要说店铺的事情,却发现苍狼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