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大明远征军,最终在北俱芦洲会师,同时也让试图通过人海战术反扑的当地联军,希望彻底破灭。
打不过,又收买不了,想活下来,除了投降认输,没有别的办法!
认输免不了签署城下之盟,首要一条,自然是禁绝鸦片,及相关提取物,同时将所有鸦片商和制售者绳之以法;
这一条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北俱芦洲的统治者们早就心知肚明,大明发动这场“鸦片战争”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有人把福寿膏卖给了大明百姓,所以,他们放弃了在这上面纠缠。
战争除政治目的,更多的是为了利益,而接下来谈的重点就在利益上。
若是换成大明的人来谈,恐怕一两千万银子的军费就够了。
李三郎却是咬死二十亿两银子不撒嘴,不同意就继续打,最终北俱芦洲的统治者咬牙同意了这一战争赔款,这几乎是他们殖民地十年掠夺的成果,结果一下就没了,没办法,弱国无外交!
所有条件得到了满足,大明远征军班师回朝。
当某些一直言称这次出征白白耗费国驽的人,看到巨量的财富运下船,只得掩面而走,他们从来不知道,战争其实是发财的捷径,以前的老脑筋已经跟不上形式了。
而这次得到的财富,可不仅仅是这二十亿的白银,其它的财富并不比这二十亿少,那些随军的商贾也都赚的盆满钵满。
夷州经此一战,彻底将南域变成了自留地,影响范围突破了地域的限制,同时还吸收了一批外籍科技人才,增加了底蕴;
安北城锻炼了一大批的军事人才,经此一事,找到了一条“发家致富”的途径。
陈季平得到了什么?
在大战之中,巨量的孽力落在了他头上,然后引发了天人五衰。
他没有用功德洗刷,而是亲自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天人五衰,那是一种由朝阳转眼到迟暮的过程,不仅仅是容颜衰老,还伴随着气衰,神衰和运衰。
遭受天人五衰的人,毫不夸张的说喝凉水都可能噎死,鸟屎落在头的概率会增加五成以上。
天人五衰熬不过去就是死,不过陈季平很快由衰老变回了年轻,然后恢复如初,这期间,他没有动用任可灵丹妙药,而只是加持了一次永恒道法而已。
永恒虽有变数,却可以操纵时间线和能量守恒,让失去的和得到的达到一个平衡,生机不失自然不会衰老。
有一点却是改变不了,他的运数似乎变差了一些,这个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直接证明,只是一种感觉。
天人五衰,才是第一个关口,将来寿元劫还会引发孽火炼魂,不过,他并不后悔,鸦片的危害太甚,如果不用这种方式将其扼杀于摇篮中,将来造成的恶果,远不止于此。
事实上老天也不会只看这场战争的危害,事后也有大量的功德降下,从侧面证明,他这样做并没有错!
另外,从北俱芦州取得的大量科研资料,一多半都被华夏学宫收录,这也算是一种补偿。
天庭,仙域虽然封闭多时,昊天上帝并不会对人间发生的事不管不问,而这场大战的始末,他更是全部看在眼里。
这是个机会!
他认为有必要去紫霄宫跟道祖说一说,陈某人在假公济私。
“此事我已知晓,他强行干涉凡人之事,已受天道惩戒;仙域早已封闭,你该好好管理仙域,凡间之事,与你不牵扯,莫要再生事端!”
言外之意,这样的刁状你就不要再告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玉帝被训了一盘,郁闷的返回凌霄宝殿,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中途遇到了猪八戒。
“陛下,看您似乎有烦心事,臣愿意为您解忧!”
“天蓬,听说你与陈三郎有些矛盾?”
“陛下圣明,那陈三郎专横跋扈,经常欺压微臣!”
“恩,的确有点跋扈,他在凡间挑动战争,造成了生灵涂炭!”
“既是如此,陛下绝不能姑息!”
玉帝扫了他一眼,“有道祖袒护,他又是人皇,就算朕也奈何他不得!”
猪八戒摸了摸下巴,“臣听说有句古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像他这样喜欢掌控一切的人,必然不能容忍凡人来挑战他的权威,霸道的事做多了,就算道祖也无法偏袒,您说是不是?”
玉帝眉头一挑,随即笑道:“想不到天蓬谋略上也不输于人,朕要考虑给你加加担子了!”
“多谢陛下厚爱,臣当竭力为陛下分忧!”
两人相似一笑,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陈季平在东胜神洲逗留五年,看到那些华夏迁移者的后裔,由草鸡变成了斗士,看到工人运动、农民运动轰轰烈烈的展开,看到普通百姓拿起武器来反抗殖民者,他这才回到了两界山。
他并不指望真的出现一个“华利坚合众国”,但是绝不希望,华夏血脉成为被别家奴役的下等种族。
他不在的几年间,华夏学宫结出了累累硕果,发电机已经研制成功,虽然距离投入民用,为时尚早,不过这已经踏出了一大步;
有学子从空气中分离出了氧气、氮气等元素;
酒精的提取取得突破性进展,并开始在医学上进行广泛应用;
基础科学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出现了一些新的定律和定理;
诸如此类,让陈季平颇为欣慰,不过他也发现了自己偏颇之处,科技进步和经济发展固然重要,也不能忽略人教化之功,不然,就不会有人以勾栏为家,靠福寿膏寻找精神寄托了。
他不打算在学宫中开设人方面的学科,那样,他刻意营造的学术氛围,就会被打破。
再建一个学院也没必要,就像太学之类,教出了一大批只懂得弄权的官僚,对于社会发展,实在没有太多帮助。
思前想后,他准备“制造”出几个“偶像”,通过他们来引导艺百花齐放,从而丰富百姓的精神生活。
那么从谁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