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喇叭也有点不知道说啥好了,本来是造假古董,他可从来没想过,自己村里也能真出了古董。
“这个,小友!”胡老爷子也满脸的狐疑之色,他看了看面前的林辰,又看了看那个被他称之为黄梨木的架子,随即问道:“我真的非常奇怪,这东西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被隐藏在一层木屑当中,而且小友你又是如何看出来,这物件的材质,以及其年代的?”
他的问题,其实也是旁人的问题,只不过他们并非是鉴定大家,对于这些门道也最多是多少知道一些,并不像胡老爷子那般心中震惊得几乎要惊呼出声来。
以他的定力,连续问出这么多问题,就已经表达了他心中的惊骇之意
林辰之所以能辨别出来,其实并非他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而是他重生了一世,比别人多了一世的经验。
面前的这个架子,按照林辰的记忆,大约是在八年之后,应该是被人发现,并且以低廉的价格买走,且在海外的一处拍卖场高价出售,其价格最低不低于五千万。
千年以上的一个架子,且工艺是宫廷御用,虽说并非是名气极大的物牛,可因为年代久远,且用料是如今稀少甚至绝迹的海南梨花木,因此其价格超高也就能理解了。
当然,他也必须给出一定的解答,否则自己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一定会令人费解,最终导致被人关注那就不好了。
“这个其实也并不难,胡老爷子请看,这个架子的腿已经有木屑剥落,看木屑的样式,应该是最近不久碰掉的,里面的颜色已经有显露出来,只是你们没有留意到。”
他说的时候,特意用手指了指架子腿那里,果然有一块剥落下来的木屑呈现在那里。
众人看时,不禁暗暗摇头。
胡老爷子却是心中感叹,自己的确是老了,观察力不行,而且不够细心,这作为一个鉴定师,那都是不可取的。
“另外,看木质的优劣,要看纹路,也要看颜色……”
林辰滔滔不绝,将如何鉴定海南花梨木的一些诀窍大概说了下,尤其是涉及到年代方面的,更是强调了几句。
他说的煞有介事,其实也不过是自己从一些古籍中看到的,至于到底是否是这样,他自己也不敢断定。
当然了,他能断定的也只是,面前的这个架子,是真实的,是古董,是价值不菲,难得一见的宝贝。
即便如此,众人听的也是如痴如醉,就好像林辰是在给众人讲课一般。
“老朽佩服,古人诚不欺我!”胡老爷子一脸的感叹,向着林辰深深鞠躬:“老夫受教,此后当执弟子之礼,希望先生教我。”
胡老爷子这次,可真的是服气了,原先还觉得林辰是捡漏,观察仔细,可是听到他说的一些古籍上的理论,虽说不知真假,可多一半他觉得应该是真的。
此人年纪这么轻,见识却是远远超出自己许多,他觉得也只有拜师,才能够让自己更进一步。
林辰一怔,想要推辞的时候,却是见胡老爷子一脸的期盼,知道他很是执拗,也只能点头,说道:“老爷子,不用说什么师不师的,你我以后多少切磋就是了。”
周洼子村之行,林辰算得上是收获满满,心情极好。
周鹏那边,自然也是心中欢喜,跟着林辰出来一趟,不但见识了世面,而且还结实了金晓峰,这客户他最大的收获。
当然了,周洼子村的村民们,也收到了消息,一个个揣着好奇心,都来看热闹,并且还围观去了村部。
中午的时候,一行人在村部吃的饭,然后才各自离开。
只不过,那个古董架子,林辰他们暂时搬不走,所以研究之后,周鹏决定明天自己再抛一趟,找来车,将架子给拉回江城市内。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是灯火阑珊时分。
林辰进了屋子,连澡都没洗,一头就扎进了被窝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天的折腾,也的确是真够累的了。
这时候,电话铃声想起,是李子璇。
“喂。”
“老板,同花顺这边,一切已经走上正轨了,分红给您打卡里了。”
同花顺的盈利林辰并不惊讶,但李子璇能这么快让同花顺走向正轨,是挺令他出乎意料的。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现在苏家已经翻不出什么浪,看见自己也是避之不及,但韩家的事还没解决,韩墨只是韩家的一个纨绔,真正的韩家背后的人还没现身。
自己这次让韩墨吃个哑巴亏,也是想让他替自己去韩家传达一个信息,他林辰,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由其拿捏的弱者了。
而自己,迟早会把芊芊接回国内,两人结婚生子。
念及于此,林辰缓缓开口,“李子璇,我现在任你为同花顺总经理,以后同花顺的大小事务由你接手,你有自主决定权。”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良久,李子璇才反应过来,“谢谢老板,定,不辱使命。”
交代完一些事物,林辰才沉沉睡下。
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阳光洒落室内时,林辰翻了一个身,又将脑袋埋入到了被子里面去。
只是,脑袋刚埋进去,床头柜上的手机就暴躁的响了起来。
铃声刺耳,一下子就将昏昏欲睡中的林辰给弄得彻底清醒了。
一翻身,坐起来,一把抓过手机看的时候,却是一个陌生号码。想了想,这才想起来,是昨天金晓峰里给自己的号码。
接通电话,那边立刻就传来了金晓峰的声音:“我说老弟,今天我们俩去古玩街转转,看能不能捡点漏啥的咋样?”
林辰苦笑了起来,金晓峰还真是闲不住,而且痴迷古董的情形,看来非但是没有减少,反而还有所加增。
“古董街,还是算了。”林辰摇头,拒绝说道:“我上次,已经在那边捡漏一次了,估计现在也已经在古董街出名了,所以还是暂时别去露面了。”
“那咋整,我这心里痒痒的很。”说了这么一句,金晓峰沉默了半晌,忽然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由我兴奋的大声说道:“得,我知道去什么地方了,老弟,你那儿地址给我,我马上去接你,我们俩吃了早餐,然后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