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拿着火把,身上还扛着一个麻袋,麻袋不停的挣扎,背麻袋的人拍了一下猥琐的笑道:“一会儿保管你舒服。”接着哈哈大笑道:“劫的就是你们这些过路的,居然骑了三匹马,东西留下,你们可以走了。”
长一又拱了拱手道:“我们无意与你们为敌,行个方便,日后也好见面。”一个留两撇胡子样子有些猥琐,看了看白铭轩,对刚刚说话的人轻声道:“要不让他们走,要不就杀了,这人一看就是世家出来的公子哥,我们抢了他们定会派人剿我们,要不我们什么也不要,好言好语伺候他们走了算了。”
那人看着马匹和驴车,又看了看房门口的白铭轩,觉得他们银钱绝对不少,无意间看到破房子里地上的金碗,咬了咬牙道:“杀了,他们用的可都是金器,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得叫大哥来。”
背麻袋的人,把麻袋放在地上,也拱了拱手道:“那你们留下五十两银子,今晚就让你们歇脚可好。”说完给身后的人是了一个眼色,身后的悄悄的往后面跑,越子书拿出小巧的弩,一下子把那人射倒。
那大汉看着一脸阴郁眼神有些冷峻的越子书哈哈大笑道:“这孩子有几分胆色。”
那些贼人怒道:“居然敢射杀我兄弟,纳命来。”说着拿出斧头,往越子书身边跑来。
越玉卿也不客气,拿出鞭子按开机关,把越子书周边保护的密不通风,长一长二也拿出刀,杀了过去,那大汉赤手空拳,一拳便把一贼人打倒在地,不出半盏茶的时间,那贼人已经倒了一地。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这些人遇到某也是报应。”
越玉卿见地上的麻袋不停的挣扎,忙上前开打麻袋,一个极为俏丽的女子,嘴里塞着布,手脚捆绑,眼里脸上全是泪。
越玉卿忙给她松绑,那女子看着这么多人,心里害怕,但见地上的那群贼人,眼睛里全是仇恨,拿起地上的刀,一刀捅在扛她的那个贼人心口,越玉卿没防备血溅了自己一脸。
越玉卿看着这场景扭头便吐起来,白铭轩吓得赶紧抱住她,又让越子书拿了葫芦给她漱口。
那女子也跟吓傻了一般,坐在地上一动不动,长一叹口气道:“看来不能善了了。”
那大汉虎目一瞪道:“善了个球,这一伙人就是摆明了要叫人杀我们,留下五十两银就能过夜,那这道观能破成这样?”话还没落地,只见一个箭射向那大汉,大汉眼明手快,拉着越子书躲过,接着七八个箭射了过来,白铭轩拉着越玉卿躲在角落,长二拉起那名女子躲在柱子后面,长一用刀避开了所有的箭,突然房上出现十几个贼人。
其中一个贼人高八尺,足足有二三百斤,手里拿着流星锤,大喊一声:“就是你们这些泼皮杀了我兄弟。”
那大汉哈哈大笑道:“杀你们还用商量吗?”
那贼人怒火中烧,从房跳下来,朝那大汉奔去,越玉卿生怕他伤了越子书,也顾不得什么,拿起鞭子便与那贼人打起来,那贼人没有防备,硬生生被越玉卿抽伤了手臂,大汉也赤手空拳上前助阵。
越玉卿拉过越子书,推他进屋,接着守在门口,鞭子把大门口守的密不透风,外面打成一锅粥,这几个贼人武艺不弱。
他们见越玉卿的鞭子带着倒刺也不敢轻易上前,那大汉虽无刀剑,但每一拳下去都能见血,白铭轩担忧越玉卿,很快也打到了门口,突然一个匕首朝越玉卿飞来,越玉卿避不及,白铭轩也不及思考朝她扑了过来,飞镖莫入白铭轩的后心。
越玉卿惊恐的看着白铭轩倒地,越玉卿发狠对这些人招招致命很快门前死了三四个人,长一也吓了一惊,大喊道:“公子,公子,阿玉扶公子进屋。”
越玉卿扶着白铭轩进屋,越子书见白铭轩后心全是血,也是脸色发白,忙帮着越玉卿把他扶在席上,老道也赶过来看,其中一个老道,把了脉,又看了伤口道:“伤口离心只有四寸,拔出这匕首公子受不住呀。”
越玉卿一脸泪水问道:“最近的医馆在何处,我找了大夫过来。”
那老道摇头道:“最近的也有二十里路,你回来只怕有些晚,我本就是医道,只是现在缺少药材。
越子书道:“我们准备的有药丸,就在驴车里。”
门被打开,长一跑过来道:“有两人跑了,公子怎么样?”
越子书忙把药筐全部拿进来,那老道人看了看药丸拿出床头一套银针,在火上烧了烧施针道:“先用针护住心脉,拔出匕首吃了药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如今亏得冬季,伤口兴许不会发脓疮。”
越玉卿让越子书把针线也拿进来,让长一烧了水,让长二把针掰弯,把针线都扔到沸水里煮。
那老道人说道:“你们谁力气大,需一下子拔出匕首。”
那大汉大声道:“某来,箭某都把过,区区一个匕首。”
越玉卿让人等了等,有把车上的棉布全部拿来,撕成一条一条,放在伤口周围,老道又让长一长二按好白铭轩的肩膀。
那大汉手握着匕首的刀把,一个用力匕首把出,白铭轩迷糊中痛苦的哼了一声,又晕了过去,血溅了出来,越玉卿用棉布一下子按住出血伤口,棉布被血水打湿,越玉卿一边心疼的掉泪,一边换旁边干净的棉布继续按,血慢慢的止住,长一拿出一瓶金创药道:“血止住了,用这瓶药吧,这是郑家秘方白药配制的。”
越玉卿洗了手小心揭开棉布,伤口有五六厘米的样子,越玉卿把药倒入伤口,接着用煮沸的针线给白铭轩缝了起来。让长二又把车里的酒拿出来,用酒在白铭轩伤口周围擦拭。
那大汉看的目瞪口呆道:“乖乖,这还把肉皮当衣服缝起来了,好,这法子不错。”
越玉卿毕竟不是医者,只是知道不可褶皱,要对称缝合,缝了大概十针,这才把伤口缝好,好在当时为了给白铭轩做衣服买了一些银线。
白铭轩一脸的汗,越玉卿怕他夜里发热,又把清热解毒的药丸子化成水,勉强给他灌下去。
长一道叹了一口气道:“看样子我们得在这几日了,外面一群尸体,也不好在这里住,正巧那些贼人跑了,我们可以住在后院,这里一把火烧了吧。”
那大汉也觉得这里晦气,便把那木床板子卸下来,和长一长二把白铭轩抬到后院最后一排房子里,有一间房子干净整齐,越玉卿让人把白铭轩放入此处,这院子里还住了三四个少女,见他们进来吓得如同鹌鹑,各个战战兢兢,越玉卿也顾不上管她们,丢给长一安排。
老道们也跟着住了进来,越子书拉着果儿对越玉卿道:“阿姑,你带着果儿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轩三哥。”
越玉卿摇摇头道:“折腾了这一夜,你们也累了,在隔壁睡下吧,我照顾白公子,别人我也不放心。”
越玉卿看着趴在床上的白铭轩,见他呼吸也慢慢平稳了,心也放下一半,房里有一个火盆,越玉卿烧了一壶热水,洗干净脸上的血迹,把血渍的道袍换下,把头发卸下来用水把头上的血迹擦干净。
越玉卿坐在床边看着双眼紧闭的白铭轩,面色苍白,因失血过多本来红润的双唇也失去了血色,越玉卿觉得他真是傻透了,居然慌张之下用身子挡了匕首,用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好在没有发热。
长二敲门,越玉卿披着头发出去,那大汉也在门外,见了越玉卿的样子惊讶道:“原来你是个貌美的小娘子,某就说吗?白公子怎么对一个黑脸小道这么情深意切,连命都不要了。”
长二回话道:“那二十口贼人我们一把火全烧了,白公子无事了吧。”
越玉卿点头道:“现在没有发热,你们也早些休息,我看白公子要修养几日,冒然上路也怕有了闪失。”
长二忙道:“这个不费什么事儿,我们的干粮够吃两日,刚刚大哥看了那些贼人的伙房,够我们吃半月都没问题。”
越玉卿给那大汉行了礼,这才回到了房里,那大汉推了推长二道:“这出个门你家公子还把身边人装成道人。”
长二撇了他一眼道:“不知道你别胡说,某也没见你报出姓谁名谁呀。”
那大汉正经给长二作揖道:“某乃洛阳前都尉房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