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卡诺身穿白袍站在禁林中的一棵橡树下。
火龙诺伯离开已经几周,马尔福发现自己时不时的怪笑突然没用了。
哈利和罗恩怜悯的看着他,眼神就像平时看着克拉布和高尔时一样。
马尔福过了好几天,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火龙已经消失了,除了海格那里整整三箱白兰地空瓶子,没留下任何痕迹。
他气的跳脚,直接找到了斯内普告发这件事。但斯内普没看到证据,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这让马尔福很失望,于是他开始骚扰起了卡诺。
“波特根本不懂火龙,格兰杰是个泥巴种,韦斯莱和隆巴顿加在一起还拼不出一个完整的脑子。”
“是你帮助了那个傻大个送走火龙,对吧,布莱克?”马尔福坚定的说到。
卡诺扬了扬眉毛:“我不喜欢泥巴种这个词,更不喜欢你这个人。”
“我奉劝你离我远点,马尔福,不要给自己找麻烦。不是你的东西,你撒泼打滚也不会是你的。只有你爸爸才会一直惯着你,我可不会。”
卡诺轻蔑的警告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马尔福依然在用低级的方法恶心卡诺。于是他毫不犹豫的下手了。
接下来的一周,只要马尔福敢踏出城堡一步,就会有某个种类的鸟飞到他头上投弹。
在他慌不择路的抱头鼠窜时,总会恰巧有那么一两根藤蔓出现在他脚下,把他绊倒在地。
最可气的是,当他满身白色污渍站起身来时,往往能看到克拉布和高尔毫发无伤,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没错,卡诺只针对马尔福一个。
反复几次之后,傻瓜都知道有问题。马尔福最终不得不屈服。
“卡诺珀斯布莱克,你赢了,我不会再骚扰你。”马尔福带着怨恨的眼神过来向卡诺递交停战申请。
“哦,我做什么了吗?”卡诺无辜的点了点头,“不过你不来骚扰我也好,我也可以休息一阵子了。”
马尔福气的快咬碎了牙,深恨自己找错了目标,踢上了铁板。
卡诺却不准备就这样放过他,因为马尔福已经几次在他面前挑事,卡诺准备给他下一剂猛药。
最近卡诺的德鲁伊药剂配方改良已经取得了阶段性成果,那些古老的配方中已经消失的原料基本都找到了替代品。
现在卡诺需要制作一批成品出来,检验一下药效。其中就有一种,能够提高动物受孕几率的子嗣药剂。
卡诺心里想的是,如果老卢修斯拿到了这种药物,给马尔福生了个弟弟,马尔福还会不会这么受宠爱。
要知道,西方贵族虽然爵位是要由长子继承,但财产可不是。
也就是说,如果卢修斯中年得子,并深受他的喜爱,那么马尔福能继承到的财产就会大打折扣。
而且魔法家系的传承还没那么死板,毕竟长子可能是哑炮。所以如果次子非常优秀,可能连家业都会传给他。
这里的家业指的是多年积累下的人脉,和祖传魔法,这可不是区区金银能媲美的。
卡诺心里憋着坏水,在月圆之夜,在禁林中举行德鲁伊仪式。
他的胸口悬挂着金质德鲁伊配饰,代表着太阳。手持金质弯刀,代表着弯月。
他敏捷的爬上橡树,在月上中天的时候用手中镰刀割下几条槲寄生。
树下被施了魔法的白布飘在空中,稳稳的接住了它们。被割下的槲寄生不能落地,白布接住以示其纯洁。
卡诺从树上跳下,用镰刀割开自己的指尖甩下两滴鲜血,权当做祭品。
本来需要献祭一头白牛,不过卡诺身份特殊,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月光立即汇聚在白布上的槲寄生中,让它们泛起淡淡荧光。卡诺将槲寄生拿起,装在橡木盒子里。
槲寄生是寄生植物,它常常出现在德鲁伊文化中的圣树—橡木上。
所以槲寄生本身也成为了神圣之物,又由于它的汁液是乳白色的,所以它又有了促进动物繁衍的功能。
卡诺将用它作为主料,配置子嗣药剂。希望马尔福今后还能开心的做他的大少爷吧。
卡诺自己是不准备出面拉仇恨的,他准备把这药剂的代理经销事务交给韦斯莱家族。
毕竟他们家是以多子出名,这简直就是活广告。
到时候再办个拍卖会,放上十几瓶,不由得卢修斯不心动。
卡诺把小盒子塞到口袋里拍了拍,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城堡睡觉。
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靠近,低吼一声。
“谁在那里?”
“是我啊,海格。”
卡诺平伸双手,月光洒在白袍上,配上英俊苍白的面容,如同月下谪仙。
“卡诺?你怎么在这。”
海格长出口气,放下了手中平举着的弓弩。
“邓布利多校长应该和你说过,我最近来禁林有些事情。”卡诺走到海格身边说到。
“卡诺,你不清楚。”海格四下扫视着,好像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潜伏。
“最近禁林里的独角兽们受到了袭击,我现在还没搞清楚是什么东西做的。”
现在就开始了吗?
卡诺知道,奇洛的生命力已经非常衰弱。伏地魔逼迫他去袭击独角兽,通过饮下独角兽鲜血的方式补充生命力。
但通过这种方式延续寿命的人会受到诅咒,他得到的会是一条半死不活的生命。
可这对于奇洛来说又算的了什么,还有什么样的诅咒会比伏地魔更可怕?
远处传来一声惊慌的嘶鸣,海格立即听出那是独角兽的声音。
“卡诺,你先留在…”
海格的话还没说完,卡诺就从雾气中拉出一匹高头大马,骑上就跑。
禁林中纠结在一起的树根都纷纷游动起来,给他让出一条平坦的道路。
“海格,我先走,你尽快跟上。”
卡诺一夹马腹,骏马立即带着他跑远。
当他赶到受伤独角兽所在的地方时,这可怜的小家伙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只独角兽看起来还没成年,它的身体浸泡在自己流出的银白的鲜血中,无力的喘息着。
卡诺无奈的用金镰刀割开手腕,开始就地勾画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