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相眉头皱起:
“哪个江心?”
海云烟:
“就是浔阳王的侧妃江氏。”
“那个狐媚女子?怎么可能,烟儿你莫要胡说了!”
“父亲,我没有胡说。”海云烟强调。
随后,她将发现江心胎记之事,与小时候见过那胎记一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父亲。
海相听完后,就沉默了。
良久之后,海相缓缓道:
“一个胎记而已,也难以说明什么。”
“不,父亲,那胎记极为特殊,根本不是普通的样子。”
海相顿了顿,他极少看到海云烟这副肯定的模样。
女儿一向心思缜密,心细如发,她若这般肯定,那么这件事就足够引起重视了。
海云烟又道:
“父亲,您曾经跟我说,路家誓要驻守边关,没有特殊情况绝不回京,可为什么从去年开始,路家四公子和三公子相继都回来了呢,他们回来,是不是都带着什么目的呢?比如,找人?”
海相立刻意识到此事的不同寻常。
他思索片刻,然后道:
“既然烟儿你有此担忧,我们不妨试上一试。”
“如何试?”海云烟问。
海相:
“烟儿,你还记得那胎记具体什么样子是吗?”
海云烟点头。
海相将自己的计划说给出来:
“我们可以找一个与江心年纪相仿的女子,在她后背纹上一模一样胎记,到时候...”
海云烟听完,立刻表示赞同,她道:
“这样我们就可以试探出,路家到底有没有在找女儿,还有路家找的女儿到底是不是江心。”
海相点头。
海云烟忽然又道:
“父亲,若江心是路家女儿该怎么办?”
海相道:
“如今,你已经被皇上许配给晋阳王,我们海家就彻底站在了晋阳王这一边,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若是浔阳王娶了路家的女儿,那对我们而言,没有半点的好处,所以,一定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父亲,女儿听您的。”海云烟乖顺地道。
淑妃娘娘回到麒麟殿,听完手下人汇报的情况,立时大怒:
“原来是因为江心!这江心看起来挺温顺的,怎么能做出这么恃宠而骄的事情来,连累王爷被陛下斥责,她该当何罪?”
贴身婢女端来茶水:
“娘娘您息怒。”
淑妃一把打翻茶水:
“我如何息怒,自古红颜祸水,果不其然,如今海云烟嫁给了晋阳王做了正妃,那从今后,海相及海氏一门,就与晋阳王牢牢绑在一起了,陛下偏爱晋阳王,已经很明显了,我必须得尽快为我儿做打算,浔阳王正妃人选,身份必须尊贵!绝对不能像江心那般!不能成事,只会坏事!”
夜晚,浔阳王府。
用完晚饭之后,江心坐在床榻上,回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越想越不安。
秋月白沐浴完毕,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便迫不及待地上了床榻,将软绵绵的江心裹进了怀中。
江心轻轻推了推,秋月白陷进自己颈窝中的脸,说:
“你今天半路离开,会不会不妥?”
秋月白眸光冷了半分,随即又恢复如常:
“并无不妥,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