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秋月白走出来。
凌风的耳朵立刻竖起来,它赶紧回头去看路晓肆,然而却看到自己的蠢主人大喇喇地坐在大树下,蔫头耷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根本没注意到王爷。
凌风急了,张嘴去咬路晓肆的衣服,路晓肆却不为所动。
最终,逼得凌风没有办法,只能‘汪汪汪’地一通叫唤。
秋月白皱眉看过来,一向稳重的凌风,何时会在监察司无端吼叫,这让秋月白十分不满。
“喂,狗子,你叫什么?这可是王爷...”路晓肆听到叫声,一下子蹦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
可刚蹦起来,就看到已经走出议堂的浔阳王。
路晓肆心头一喜,牵着凌风就直奔王爷而去。
凌风无奈摇头,蠢主人真是让狗操碎了心。
“臣路晓肆见过王爷。”
秋月白扫了他一眼:
“你把凌风带坏了,若是做不来,就换人吧。”
路晓肆赶忙道:
“做得来做得来,臣跟凌风处得相当好了,没人比臣更适合训练凌风。”
秋月白没再看他,径直往前走去。
“王爷,王爷...”路晓肆在后面叫了一声,等了这么久,他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可邹显立在一旁,实在不太方面,再看王爷神情,又似有不悦,路晓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秋月白觉得,他此刻能继续忍受路晓肆,完全凭借着心底深处对路远大将军的敬仰,若不是因为这个,秋月白甚至想一脚给他踢飞出去。
“有事快说!”秋月白强压怒意,语气十分不善。
路晓肆最终硬着头皮,说道:
“王爷,听说您很擅长画画?上次臣看到那张枫叶的画,是不是就出自您的手笔啊?”
说完,满眼期待地注视着王爷的表情,希望能看到些什么信息。
然而,秋月白面色沉得极其骇人,令路晓肆不禁打了个哆嗦。
秋月白冷冷道:
“路晓肆,你胆敢再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从今往后就不必再出现了。”
说完,拂袖而去。
路晓肆愣在原地,后背竟是被汗水濡湿了。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王爷的脾气太坏,根本没法沟通嘛,看来这事是办不成了啊啊啊啊啊。
路晓肆绝望的无语问苍天。
凌风在他脚边想翻白眼。
秋月白疾步出了监察司,回王府的路上,鬼使神差般的,路晓肆的话竟浮现了出来。
那张画了枫叶的画,他问这个做什么。
路晓肆这个人平时是疯疯张张,但也是个聪明灵光之人,他做的事说的话,绝对是有目的而为之。
难道他最近在自己面前晃了这么久,只是为了问这么一句话?
那副画的枫叶,秋月白自然是没能告诉他一个外男了。
那可是他与江心之间的闺中情趣。
想到这些小小情趣,秋月白的心底又是一片火热,近来因为与江心置气,而强行压制在心底的那股子燥热,又开始跃跃欲试起来了。
对于江心,即便秋月白越来越看不懂,越来越不了解,越来越让秋月白难以掌握,但不可否认的是,江心仍旧对秋月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秋月白的意志只要是稍微没有那么坚定,便会再度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