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海相听完元若谷的话,猛地一拍桌子:
“元若谷,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女儿怎么会!她还这么年轻,她甚至都还没有成亲!”
元若谷面色灰败,尽管他也不愿意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我行医这么多年,不会看错的,烟儿她,这一辈子,确实是...很难有孕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才十七岁!”海相来回踱着步,口中一直重复着。
“烟儿的身体已经被寒症所侵,日后是免不了要一直服用驱寒的药物来稳体固本,她如今年轻,只要保养得当,身体其他方面便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但在生育方面,寒症已侵蚀,绝无扭转可能了。”
“为什么?她到底怎会如此的?”海相再一次崩溃了。
元若谷回答:
“就是因为上一次烟儿中了冰蛊之毒,毒虽解了,但却留下了祸根。”
海相听罢,抬手就给了元若谷一巴掌:
“那你干什么吃的!亏你还是神医,你为什么没有早早发现?”
“哥!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信任过我!这症状来得突然,我虽是大夫,难道我还会未卜先知不成?这种蛊毒我也是第一次见,我哪里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海相急的胸膛起伏,他知道,若是元若谷都说没有办法的事,那这个世上,便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不禁悲从中来:
“我的烟儿,怎么这么可怜,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元若谷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为今之计,此事断然不能让烟儿知道,她若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受损,日后不能有孕,那...”
“这还用你说!”海相怒吼一声。
他双目通红,回想此事,心头不禁涌上恨意,他咬牙切齿地道:
“冰蛊之事,全怪那江心!若不是因为她,幽门也不会错手伤了我的女儿!如今她江心倒是风生水起,不受一点影响,凭什么!上天竟然这般无眼吗?”
元若谷听海相这么一说,心头的愤怒仿佛有了发泄的出口:
“那江心将好端端一个浔阳王迷惑的五迷三道,又无端招惹幽门,定然不是什么好货色,她一直针对烟儿,如今烟儿成了这副模样,她也别想好过!”
海相深想此事,才觉得这件事的蹊跷,他道:
“那江心为何会被幽门盯上,幽门为什么倾尽全力也要杀了江心,这件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深入挖掘,江心身上肯定有天大的秘密。”
还有很多事,海相虽然没说,但心里已经在思考了。
那江心杀了幽门那么多人,幽门跟江心的血海深仇算是结下了,日后就算不用自己出手,也会有幽门来对付江心,他且先坐山观虎,等到有朝一日找到机会,再出手也不迟。
想到这,思绪再度回归到女儿身上,这才不至于那么痛苦。
最后,他告诫元若谷:
“你记住,烟儿的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绝不可再让第三个人知晓,烟儿如今回来了,我必然是要保她将来拥有无上荣耀,女人生育是大事,不能孕育子嗣无疑是断送了前程,所以,这件事只能成为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