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只觉得这一大早上起来,听到的最多的两个事就是,救人和救孩子。
江心一直嚷着不停,这会又多了个路晓肆跳出来,说出类似的话来。
秋月白的额头隐隐作痛,他扶了扶额,沉声道:
“说清楚点。”
路晓肆行动有些迟缓,显然身体上的伤痛一直折磨着他,但他身残志坚,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那个海相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这事肯定是那个老东西作出来的损!”
秋月白眉心一皱,他瞪了路晓肆一眼,这人莫不是疯了,口无遮拦辱骂当朝丞相?
他警告道:
“路晓肆,你别忘了,如今你是监察司的人,说话注意点!”
路晓肆脸色极其难看,连平时的招牌笑眼都没了,他道:
“王爷,您听我说,昨夜京都各地一共丢了三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路晓肆话说到一半,江心就从后院急忙忙地赶过来了,她听到路晓肆说的话,直接将话茬接了过来:
“是海相做的!快,来不及了,咱们赶快去海府阻止他!”
秋月白一把拉住江心:
“为何你也这么说,到底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江心语气中甚至带了些哀求:
“王爷,咱们先出发,等我路上再跟你细说,好吗?”
秋月白看到江心眼中盛满的焦急之色,终于妥协了。
秋月白,江心,路晓肆三人上了王府马车,直奔海相府而去。
马车内,秋月白端坐在那里,觉得自己也是疯了,在没掌握清楚整件事情始末的情况下,竟然答应跟着这两人胡闹。
“说说吧。”秋月白冷声道。
江心推了推路晓肆:
“你是怎么知道那事的?”
路晓肆转过头,面带疑色:
“贵人竟然也知道?”
江心说:
“我知道是我知道,我现在问你怎么知道的。”
秋月白觉得自己已经痊愈的头疾,此刻仿佛又要发作了。
面前这两个人的对话实在太迷了,让他云里雾里,实在是受不了了。
江心看出秋月白已经处于崩溃边缘,于是赶紧道:
“那我先说吧,我是做梦梦到了,轮到你了。”
路晓肆语塞,这也算?但此时也不是计较的时候,他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曾去过冰川雪域,如何了解到的冰蛊,以及冰蛊之毒的解法,都告诉了王爷,当然,答应为江心保密的冰蛊变冰蝶之事,被他隐藏了下来。
秋月白听完,淡淡道:
“所以,你觉得昨夜婴儿突然集体失踪,是海相知晓了此方法,开始行动了。”
路晓肆回答:
“一定是这样,那海相实际并非表面上那般忠良,最近我查的案子都与他有关,他女儿中毒那天,我还去过他的府上,当时海相非逼着我救他女儿,甚至还威胁说要杀了我,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真是实难相信,他竟是那样的人!”
秋月白语气无波无澜:
“海相难道不知道你是路将军之子?”
路晓肆猛地一拍大腿:
“我的真实身份,岂可随意让人知晓。”说完,心头一跳,不禁转头看向江心,他的真实身份还瞒着她哩。
然而,令路晓肆意外的是,从江心脸上没看到任何惊讶神色,仿佛她早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