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相直冲过去,一把将钱管事从地上拽起来:
“你说浔阳王府的贵人也会参加?是哪个贵人?”
钱管事哆哆嗦嗦地道:
“好像,好像是两位贵人,一位姓江,一位姓,姓什么来着...”前管事太紧张了,一时想不起来了。
但对于海相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那姓江的必然就是幽门要杀的江心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江心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海相立刻在脑海中展开了周密的计划,一切都等着江心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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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深夜,浔阳王府内狱,阴冷无比。
内狱之内,不断传来女人的喊叫之声。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乃王府贵人,我父亲是武安侯,快放了我,这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刘盆看着文明月,目光极其平静,声音也冷漠的可怕:
“省省力气吧。”
文明月死盯着刘盆,声音陡然拔高上去,带着刻薄的尖利:
“你这个低贱的阉人,一定是你在王爷那里诬陷我,不,不只是你,还有你的主子,江心,那个可恨的贱女人,贱到骨子里的女人!”
刘盆听到文明月口中对贵人的辱骂,额头青筋崩崩直跳,骂他可以,但骂江心,不行!
扬起大手直接甩了过去。
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巨响,内狱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刘盆是练家子,手上的力道十分强劲,这一巴掌显然不轻,文明月能清晰的感觉到掌风袭来,紧接着,整个人就彻底蒙了...
当她再度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跪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左侧脸颊传来火辣辣的钻心疼痛,嘴角缓缓有液体流出,文明月茫然地擦了擦嘴角,竟然是血!
文明月那秀美的脸颊的一边,顿时肿了老高,她肿着一张脸,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刘盆,抬起一只手,颤抖地指着刘盆:
“你...你...你怎么敢...你敢打我??”
刘盆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阿猫阿狗:
“文贵人,你与小井子之间的事,小井子都已经交代了,你先是与九堡合谋谋害江贵人,后又将偷听来江贵人要去瑞雪节的事情透露给小井子,让小井子安排杀手狙杀江贵人,文氏!你屡屡谋害江贵人,实在恶毒至极!小井子的供词已上交王爷手上,你还有什么话说!”
文明月整个人都傻了,什么端庄,什么仪态,通通都不要了!
她发疯似的怒吼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小井子颠倒黑白!她血口喷人!”
文明月怒瞪着双眼,满眼皆是血红的惊恐之色,她拼命地尖声喊叫,头上的珠翠钗环落了满地。
刘盆面色一片淡漠,他冷冷对手下人道:
“带小井子来。”
很快,小井子就被带来,刘盆让他直接跟文明月对峙,小井子指着文明月:
“文贵人,对不起了,您让奴才做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奴才都招了,奴才奉劝您也别死扛了,毕竟这事您也是被利用的,咱们都是为武安侯做事的...”
文明月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嗓子都劈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