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盆:
“贵人,暖阳殿那边出了些事情,您看现在是否能回?”
江心立刻点头如捣蒜:
“能回能回,我现在就回。”
然后对舒凌说:
“舒姐姐,你有话好好说,我还有事,先回了,你们继续聊。”
说完,全然不顾舒凌的挽留,一溜烟跑出了寻声苑。
但还不忘嘱咐守在院子里的莲莲一句:
“林医官正在为你主子诊治,你没事别进去,等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喊你,你再进去。”
莲莲连忙点头称是。
走出寻声苑外,江心赞赏地拍了拍刘盆:
“盆盆,还是你聪明,你这招三十六计走为上实在太绝了,不然我都不知道在那里怎么收场,其实这事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我一个外人搅合在里面,反倒不好,空间留个他们二人,林瑞自然能放开手脚,将舒姐姐给哄好。”
刘盆面色沉静,一丝表情都没有,半晌,说了一句话:
“贵人,恕奴才直言,您这么做,似有不妥。”
江心缓缓转头,看了眼刘盆:
“如何不妥?”
刘盆神色微微有些凝重,他极少出现这样的神情:
“贵人,您难道忘了,舒贵人不管怎样,都还是王爷的人,您这么做,对王爷会产生怎么样的影响,您可有想过?”
江心默不作声,朝庄子亭走去,待走到庄子亭的园心亭,便停了下来,这四周都是空旷的草坪,四下无人,才适合说话,于是坐了下来,对刘盆道: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舒姐姐遇到了想托付一生的人,如今看来此人也是值得托付的,所以,她何必为了一个与她全无交集,且丝毫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的人,放弃自己一生的幸福。”
刘盆低垂着头,静默不语。
江心继续道:
“我知道你内心的矛盾,你对王爷忠诚,对我也忠诚,可是如今我做这件事,你觉得会对不起王爷,与你的忠诚相悖,可我想告诉你,这件事一点都不矛盾,我甚至都没有想过要瞒着你,就是想要让你知道,我做的这件事,是正确的,是可以正大光明的放在阳光底下被人评判的。”
刘盆轻声开口:
“贵人若是觉得不无不妥,那就当刘盆没说。”
江心摊摊手:
“我当然觉得没问题,王爷不疼舒姐姐,自有别人来疼,我不仅要撮合舒姐姐和林瑞,我还要从王爷处下手,让王爷成全他们。”江心说完瞟了眼刘盆:
“刘盆,我这般对你直言相告,你不会坏我的事吧?”
刘盆后退一步,弓身道:
“奴才不敢。”
江心笑呵呵:
“不敢最好,反正这事如今就你我二人知道,若是走漏出去半分,那就是你说出去的。”
刘盆心中叫苦不迭,但面上只能恭顺地应了下来。
刘盆心道:江贵人此举简直就是惊世骇俗,这世上最疯癫之事莫过于此,这种事除了江贵人还有谁能做得出来?
江心说完了想说的话,站起来伸了一个无比舒服的大懒腰,然后背着小手,迈着愉悦的小方步子,回暖阳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