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在全国普及棉花种子,进行大面积种植以后,每套棉衣的成本应该是多少?”
在听到赵寅说以后棉袄成本有可能会降低,李二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这个也说不好,以后棉衣的成本价就不是取决于棉花了,而是面料,若是粗布麻衣,那也就是五十文左右,可若是用上好的丝绸,再加以刺绣的话,那价格可就不好说了!”
赵寅随便估了个价格,听得李二顿时来了兴致,双眼放光的盯着他。
为了给边关将士御寒,兵部每年都要采购大量的皮毛,每件皮毛大概都是一贯以上,可若是改用棉衣的话,又能剩下一大笔钱!
“陛下,您看,今年这棉袄?”
见李二的脸色有所缓和,赵寅赶快问道。
“天气渐寒,你命人加紧赶工,等这批棉衣赶出来之后,朕绝不会亏了你!”
李二思索片刻,面带微笑的敷衍着。
这小子的酒坊、书坊与纸坊,可是日进斗金,并且,他还占股一半,每年光是这些分红,赚的就不在他这个皇帝之下。
所以,他打算先将此事敷衍过去,等以后找个机会,再将此事赖掉!
“造纸技术已经被小婿改良了,大大的降低了成本,陛下可知现在书坊每月的净利润有多少吗?”
赵寅并没有回答李二的话,而是话锋一转,谈起了书坊的利润。
“多少?”
这个话题一直是李二想要知晓的事情,所以不禁疑惑的问了一句。
“也不算太多,足够小婿一家子上下丰衣足食了,小婿初步的算一下,光是话本的利润,每天也就五千多贯,书籍上也会有着一些微薄的利润,但是,七大家族对小婿的书籍还是蛮认可的,每天的印刷都是供不应求!至于利润,每个月差不多二十多万贯吧!”
“至于小婿发明的纸张,同样是抢手货,每天都会被人一扫而空,甚至为了排得一个好的购买位置,不惜住在店铺的门口,只为了抢购第一笔资源,虽然只是蝇头小利,算起来,每月的利润也就在十几万贯左右,暂时还比较稳定。”
“若是算年收入的话,小婿初步计算一下,每月的利润在三十万贯左右,每年的利润在三百万贯以上。”
说到这里,赵寅故意缓了一下,拉个长音,卖了一个关子。
“怎么可能?”
听到这个惊人的数字,李二的眼珠子差点没有飞出去,我草他大爷的,国库一年才有多少收入。
这个王八蛋搞的这些副业,居然抵得上整个大唐一年征收的税钱。
“咳咳!陛下不必如此惊讶,小婿说的只是长安一年的利润,容小婿慢慢向您禀报,接下来还有扬州、苏州、江南等地的利润,粗略统计一下,每年至少也要上千万贯的收入。”
赵寅一脸笑意的掰着手指向陛下禀报着,诺大的国库存银,估计还没有他一年的收入多,他这不是在显摆,而是想告诉陛下,这就是自己的实力!
“贤婿今日跟朕说这些是何意?难道是想向朕这里纳税?”
这小子无事献殷勤,这么隐秘的事情,居然都敢向自己透露出来,显然之后定然有事相求,还是走为上计。
“陛下,小婿只是将这一年的收成向您汇报一下,当初成立酒坊与书坊的时候,陛下可是入了股的,若是陛下想赖账,那您的股份小婿就先替你保管了。”
赵寅轻声的说着,李二跟他玩滚刀肉,他是一点招都没有,要是不想出来一个对策,必然一毛钱都捞不着。
“小王八蛋,反了你了,连老子的股份,你也想贪污?”
李二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伸手指着赵寅的鼻子就是一顿咆哮。
“刚刚忘记说了,这些产业的利润,都让小婿用来收购棉花了,若是陛下再不掏腰包的话,小婿就没法雇佣那么多人,这棉衣就不会生产的这么快了。”
打蛇打七寸,面对李二的恼怒,赵寅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直接再次将军。
“好小子,算你狠!朕给你拨款!”
居然敢威胁自己,但是这个理由却不得不让自己就范,他不敢赌,不敢用他大唐边关二十万将士去赌。
放眼望去,整个大唐内,也就是这个小王八蛋敢跟自己耍心眼,敢坑自己,甚至不顾朕的威严,反过来威胁自己。
但是,自己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办法,偏偏每一次这个王八蛋都站在理上,对也好,错也罢,那张破嘴就特么从来没有输过。
书坊、酒坊以及户部的粮食生意等等一系列的产业,哪一项都离不开他!
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这小子提出来的建议,户部也不可能一下子赚到那么多的钱。
这小子的头脑,精的很,自己一举一动,恐怕他都是一清二楚,也明白自己舍不得惩罚他,最多也就是吓唬他一下。
“陛下,您大人大量,小婿这不是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么?”
“若是不想赚钱之道,我该用什么养家?单凭朝廷给的月俸,恐怕还不够给公主做衣服的呢!”
“还有,若是没有余钱,小婿以后可怎么娶诸位公主啊?除非陛下能将彩礼钱降低一半,小婿或许还能尽些力!”
赵寅一本正经的说着,还不断掐动着手指,仿佛是在算,他手中的钱,还够娶回来几位公主一样。
“王八蛋,还特么敢跟我谈条件?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抽你丫的?两千万贯娶一位公主,少一个铜板都不行,在叽叽歪歪的,以后连这个条件都给你取消了?”
……
“那小王八羔子,又讹了朕一百万贯!”
李二忍不住,在立政殿内咒骂起来!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长孙皇后见状,不禁问道。
纵使李二没马处人命,但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个小王八羔子到底是谁!
普天之下,敢将皇上气成这样,又拿他没办法的,只有赵寅一人!
“这小子今天竟然为了钱,威胁朕!更可气的是,他赚钱居然是为了要娶公主!”
李二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气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