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本宫知晓他是被谁杀死的

“呕……”葛答实在忍不住,出去吐了。

黎妤儿眨眨眼睛:“皇上,葛大人不应该很习惯这种场面了么?为何反应这么大?”

剑义听见这句问话,很想重新隐藏到黑暗中。

太可怕了。

皇上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可怕。

黎妤儿注意到剑义的表情,想到了什么,往张坚身上瞧。

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面露嫌弃之色:“你这是缝人呢还是缝布娃娃呢?缝布娃娃都不至于这么敷衍吧?”

张姣姣眼底是一闪而逝的尴尬,面上保持着自己的高冷:“材料限制了臣妾的发挥。”

黎妤儿:……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黎妤儿看了眼自己洗干净的手,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选择帮张坚重新缝合。

“走吧?”黎妤儿用眼神询问张姣姣。

张姣姣点点头,将手清洗干净后,等着晏修的吩咐。

晏修扬眉:“这便好了?”

黎妤儿:“嗯,臣妾与张顺媛已经知晓张坚的死因是他杀不是自杀了。”

剑义皱眉:“虽然奴才也怀疑过张坚不是自杀,可现场确实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张坚是躺在床上喝了毒药的,床上也没有挣扎痕……”

“奴才懂了。”剑义恍然:“是因为床上也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所以娘娘才会做出如此推断么?”

服毒之后不会直接死亡,总要有一个极其难受的过程,再快,你也会因为难以忍受而有所挣扎,可是那张床上的张坚,太过平静了。

“那倒不是。”黎妤儿诚恳道:“本宫知晓他是被谁杀死的。”

剑义:?

从门外进来的葛答听见了这句话,惊叫出声:“怎么可能?”

张坚是一个人独住的,旁边几间屋子里所住的人,可没有见到有什么人出入张坚的房间。

“皇上,娘娘,奴才确实派人守着,没有见到有人出入张坚的房间,张坚的生活还算有规律,今日他休憩的时间过长,奴才觉得有些奇怪才去查探一番,张坚的死亡时间,就是在休憩前后。”

不过一个时辰罢了,没有动静也没有旁人进入,不是自杀是什么?

剑义看向黎妤儿,眼眸中有着想要知晓真相的渴望。

“害,换个地方?”黎妤儿蹙眉:“确定要在这儿,对面张坚的尸体,讨论这个问题么?”

葛答硬生生控制了自己想看张坚的动作,躬身道:“皇上,锦妃娘娘,张顺媛,这边请。”

晏修走过去牵起黎妤儿的手,面无表情地扫了张姣姣一眼,朝外走。

被丢在后面的张姣姣:……

又,又瞪她?

她就想不通了,皇上没事盯着她做什么?她又不是男人!

张姣姣心里很气,面上还要保持着自己的高冷人设,一时间只能在脑海里疯狂吐槽。

“皇上,这里是下官处理事情的地方,您坐。”

葛答的房间因为要迎接皇上,收拾的很干净,屋中还放了几把椅子,供黎妤儿和张姣姣落座。

晏修看了深泉一眼。

深泉秒懂,将一把椅子搬到了主位旁边。

晏修牵着黎妤儿的手走过去,让她做到身边。

张姣姣觉得,自己真的已经习惯了晏修对她的排斥,但她能妥协么?

自然是不能的。

“你,帮本宫将椅子放在锦妃娘娘身侧。”张姣姣随手点了一名小太监。

小太监哪里知晓里面的弯弯绕绕?

皇上与锦妃娘娘都坐过去了,难不成让张顺媛自己坐在这儿?自然也是要挪过去的,张顺媛不好动手,他们这些当下人的,就是要将人伺候舒服了。

小太监手脚麻利地将椅子搬去了黎妤儿身侧,还对着张姣姣露出好看的笑:“娘娘,您请坐。”

晏修面无表情的脸,又黑了几分。

葛答:……

坏事了,皇上这是不想让张顺媛靠过去啊。

葛答悄悄往晏修面上扫了一眼,见晏修没有发作的意思,才抬手擦掉了额头渗出的汗液。

自有小太监端了茶水上来。

黎妤儿:“皇上,臣妾记得,水白和水云有被审问过?”

晏修看向葛答。

葛答忙答道:“是有被审讯过,但不管是青婕妤还是水云水白,都无法找到什么有用的讯息,青婕妤不管如何说,她的身份在此,下官也不敢用重刑。”

“水云只用了一些刑罚,就撑不住了,不过说的东西也都是很寻常的,并没有皇上和娘娘想知道的那些,再加重刑,她就受不住了。”

“至于水白,只说自己平时在青婕妤身边贴身伺候的时候不多。”

黎妤儿:“可对她用刑了?”

葛答:……

黎妤儿了然一笑:“可是想不起来了?”

葛答看向身旁的小太监,问他:“那日提审水白的是谁?”

小太监摇摇头,他也记不清了,但审讯记录和口供都在,因为事情太多,他们便没有去核对这个。

黎妤儿侧首对晏修笑:“皇上,臣妾和张顺媛都认为,杀死张坚的人是水白。”

葛答也笑了:“锦妃娘娘是在说笑么?”

“水白可是在牢里关着呢,张坚的死亡原因暂且不提,但他的死亡时间,就说明了水白是清白的。”

真能让水白从慎刑司出去杀了张坚,他们都不需要皇上下令,直接自个儿动手把脖子上的脑袋给皇上摘下来让他踢着出气。

黎妤儿轻笑:“葛大人,是没有看德妃娘娘还有孙才人所提供的证词么?”

葛答:?

“前两日,在瑶华宫,周婕妤的反常,可是有目共睹的,葛大人,难道就没有想过,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葛答:……

黎妤儿:“青婕妤身上是有秘密不假,但水白身上的秘密也不少,慎刑司也是有女医的吧?去检查检查水白身上的痕迹就知晓了,水白,可是极其憎恶张坚的呢。”

葛答张了张嘴:“锦妃娘娘,是,是说……”

黎妤儿:“对,张坚这样的人,岂能会心甘情愿帮你做事?自然是需要一些好处的,张坚的爱好是什么,虽然隐瞒地紧,但慎刑司想要知晓也不难,不是么?”

葛答面上的表情讪讪,他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