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啸过后,李枫瞬间就清醒过来,然后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难以置信的看着被自己紧紧搂在怀里的唐玉,脸色绯红,眼含春水,尤其是一张樱桃小嘴红艳艳的都肿了起来。
这个时候李枫是断篇儿了的,完全想不起来之前自己做过什么。
但是在和唐玉目光呆滞的对视了两秒之后,李枫终于把凌乱的记忆碎片拼凑完整了,当时李枫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唐玉也是风中凌乱,她是被李枫的啸声震醒的,清醒之后她一下子懵逼了。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什么?
差不多是和李枫同时恢复了记忆,唐玉这一刻欲哭无泪,她怎么会和李枫……
造孽呀!
她倒是想把责任推到李枫身上,问题是她现在一双藕臂还紧紧搂着李枫的公狗腰呢,怎么洗?
对呀,唐玉猛然反应过来,连忙把双手缩回来!
她想要从李枫怀里挣脱,却没想到李枫的反应比她还快,迅雷不及掩耳!
“唰——”
李枫跟触电了似的一下弹了出去,颤抖的手指指着唐玉,声音也是颤抖的:
“你,你不要过来啊!”
唐玉:“……”
过分了啊!
这一刻唐玉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卧槽,明明是你占了便宜,怎么搞得好像是我在耍流氓?
胸口剧烈起伏,肺都气炸了的唐玉一把又将李枫给拉了回来,一双雪白小手儿死死地薅着李枫的脖领子。
由于最萌身高差的问题唐玉感觉气势不够,下意识的踮起脚尖儿,凶巴巴的瞪着李枫:
“混蛋!不是我,是幻觉!”
李枫沉默,只用眼神儿瞅瞅唐玉的眼睛,又瞅瞅唐玉薅着自己脖领子的手……
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大口深呼吸,唐玉收回了薅着李枫脖领子的手,一脸正色一本正经的告诉李枫:
“都是幻觉!”
你用你又红又肿的樱桃小嘴儿说都是幻觉的时候,你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李枫嘴角隐蔽地抽搐了两下,忽然皱起眉头“嘶”的一声:“疼,后背疼……”
一边说着李枫一边转过身去,把后背亮给唐玉看:“唐姐,你帮我看看!
“我后背好疼,怎么回事儿?”
“疼什么,你又没受伤!”唐玉蹙着秀眉定睛一看,顿时小脸儿又红了。
只见李枫那白皙精壮的后背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血道子,好像猫挠的!
凌云窟里,当然是没有猫的……
唐玉下意识抬起了双手,原本粉红贝壳般的指甲,尖端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指甲缝里还塞着皮肉呢……
这就很尴尬了……
唐玉只觉无颜面对唐门父老,无颜面对李枫,无颜面对宝贝女儿唐小果……
这个时候就只有一个简单有效的办法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小枫呀,你是不是辣椒吃多了,好像过敏了。”唐玉若无其事的说着捡起地上的衣服:
“快点儿把衣服穿上吧,洞里凉,一会儿别感冒了……”
“你们在……”就在这时,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无比震惊的声音:“干吗……”
唐玉就好像踩了电门一样飞出去老远,强自镇定的看向了声音的来源之处——
司马基。
司马基光着膀子,虽然干巴瘦但却都是疙瘩肉,浑身上下就一条大裤衩子。
他自己都这逼样儿了,居然还有脸震惊的指着李枫和唐玉,好像指着一对奸夫似的。
李枫冷哼一声,司马基顿时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寒噤:惹不起,惹不起……
司马基眨巴眨巴小眼睛,连忙祸水东引,指着李枫和唐玉的手,越过了他们,指向了他们的身后:
“嘶,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李枫和唐玉回头看去,只见苏晨身上的衣服撕得破破烂烂的,就好像被几十个彪形大汉蹂躏过了一样,一脸迷茫的坐在一根儿臂粗的石笋上……
鹰的眼睛让李枫敏锐的发现了苏晨胸口破破烂烂的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龙纹刺青,原本是血色的龙纹刺青正在渐渐变淡,渐渐地消失在皮肤下……
李枫下意识看向了自己胸口,果不其然,血色的龙纹刺青已经消失不在。
渐渐清醒过来的苏晨陡然被剧烈的撕痛感刺激得惊声尖叫,一开始迷迷糊糊的感觉还不明显,现在就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被硬生生撕裂了!
好痛!
苏晨嗷一嗓子跳了起来,双手捂着菊花直跳脚,那画面太美李枫都不敢看……
看到苏晨惨绝人寰的样子,司马基猛然想到了自己,他下意识环顾四周:
果然,有一根粗大石柱!
值得庆幸的是,司马基并没有感觉到哪里痛,就是下颌骨酸酸的想流口水……
造孽呀!
苏晨终究是个小神医,很快就帮自己止了痛。他又是个位面之子,精神创伤也摧毁不了他。
调整好了心态之后苏晨还能机智的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哎?程老哥呢?”
司马基连忙附和:“对呀对呀,老程哪儿去了?”
“赶紧找找!”李枫也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转圈的照,成功化解了尴尬:
“咱们是一个团队,一个都不能少!”
唐玉斩钉截铁的道:“不抛弃,不放弃!”
同病相怜的四人马上拧成了一股绳,也顾不上什么招来火麒麟了,都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转圈的照,然后他们很快就在前方的路上找到了程柏生。
程柏生保持着匍匐前进的姿势,一只手努力向前伸出,仿佛临死之前还要抓住什么。
他想抓住的东西显而易见,就是距离他的手只有大约三寸距离的一朵小花。
那朵小花很奇怪,没有叶子,杆是暗红色的,花瓣是血红色的,就这么光秃秃的扎根在了一具骷髅的胸骨上。
那具骷髅也不知道死了多久,骨头都是灰白色的。
程柏生向前伸出的手搭在骷髅的臂骨上,被他搭着的部位竟然已经碎成了粉,仿佛被榨干的甘蔗……
“老——程——”
司马基连衣服都顾不得穿,连滚带爬的扑上去检查程柏生的身体。
在试过了鼻息和心跳之后,司马基不禁老泪纵横:“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