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后,望月说清云公主受伤了,被云初安排了房间。
沈千夏问:“她是与王惜洛同行的吧?她们都来了怀悠镇?”
望月点头:“王小姐也受了点伤,不过没有清云公主的严重。”
她在允阳被袭击,这就有点奇怪了。
且不说以前莫庭镇守在这时,还有容夜的人马,不可能对她出手。
就算后来经容湛与司徒澈处理后,已经撤下容夜的人。
司徒澈和容湛也没有理由对一个弱女子动杀机。
只是,外人还未看出来而已。
沈千夏眸光一冷:“王惜洛究竟知道多少事?要对没有武功的清云公主下手?她这是狗急跳墙了吗?”
容湛问望月:“是东篱在给她看伤吗?有没有请大夫?”
望月点头:“是东篱公子,公主说有话跟小姐说。”
“我一起去。”容湛淡淡出声,已经踏出门槛。
沈千夏知道,他担心她被要挟,怕她为难。
房间安排在了走廊最里侧,王惜洛站在外面,惨白着一张绝色的脸。
见到他们时,颤抖着声音说:“七王爷,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公主,我回去该怎么跟皇上和太子殿下交待?”
容湛淡漠地瞟了她一眼:“该如何便如何,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王惜洛露出委屈的神色:“我当时也受伤了…”
“再耍花样,被怪本王不客气。”
冷冷地丢下一句,容湛不再搭理,径直踏入房间。
王惜洛眸光氤氲,一时语凝。
沈千夏在她面前驻足:“王小姐演戏越发炉火纯青了,可惜你那点心思,还瞒不过我。”
王惜洛收敛心思,温婉一笑:“你想多了,还不知道是什么人想对我们下毒手,如今虽然死无对证,你也不该胡乱猜测。”
“我有猜测什么,说什么吗?”沈千夏睨了她一眼,往房间内走去。
王惜洛蜷紧手指,目光阴沉下去。
紫烟忍不住嘀咕道:“小姐,您的伤也得赶紧处理,我们回房间吧?”
“不碍事。”她冷沉地开口,目光落在房间内。
这次没有得手,也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须臾,她挪开视线,往房间内走着,紫烟跟在身后,疑惑地问:“清云公主想让沈小姐嫁给太子殿下,这应该是好事啊。”
王惜洛冷嗤:“只有死了才是一劳永逸,萧家的心头血,除了那个蠢公主愿意拿筹码交换,那两兄弟万万是不会的。”
紫烟恍然:“可是皇后娘娘如果知道您私自做决定,只怕会生气啊。”
王惜洛犀利的目光扫向她:“谁才是你的主子?姑母糊涂,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得罪容湛,可是她得到了什么?”
“我们王家又得到了什么?他照样是对我们爱理不理,心里只有一个沈千夏。”
紫烟诚惶诚恐地低头:“奴婢知错,奴婢该死。”
王惜洛甩了甩衣袖,气怒地坐到床榻上,心中郁结。
沈千夏不死,总想有根刺扎在她心口,难受至极。
回到上京后,但愿沈暮雪那个草包能发挥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