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点头:“你说得太对了,这种穷凶恶极的人就该拉去菜市口斩了。”
容湛侧眸瞟了司徒澈一眼:“如果柳其霖有命经过允阳,你可以再补一刀就是。”
“如果有命经过?回上京,允阳难道不是必经之路吗?”苏果顿觉疑虑。
司徒澈冷冽地扯了扯嘴角。
这时,定北侯将已经热好的酒取下,利落地斟满几杯。
酒香不是很浓,却沁人心脾,闻之就有种想品一口的冲动。
定北侯随后朝容湛与司徒澈豪爽地说:“七王爷和东篱公子难得在寒舍留宿,这酒虽没有北越的酒烈,但是我珍藏多年,口感极佳啊。”
容湛和司徒澈都未有任何拘谨,各自端起酒樽,神态恣意从容。
苏果双眼流淌着异彩:“父亲这会倒舍得拿出来了,我这算是沾了七王爷的光了吧。”
话落,她看向沈千夏:“千夏,你要不要喝点?我每次来北关这边,可是都觊觎着那几坛酒呢。”
沈千夏瞥了眼容湛,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侧首朝苏果调侃地说:“我还是算了,那天晚上的酒劲似乎还没过呢。”
“那酒有这么厉害吗?”
定北侯拍了拍苏果的手臂:“沈姑娘身子还未恢复,你就这么没眼力见啊?”
苏果撅着嘴,大大咧咧地说:“你这样五大三粗的,好像就多有眼力见似的。”
定北候盯着她片刻,然后朝容湛说:“七王爷,惜洛刚才告诉我,柳国公想半路解救柳家小公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办?是否要改变计划?”
一直默不作声的王惜洛,这才将偷瞄容湛的视线收回,柔声说:“我只是觉得柳国公肯定有什么意图,便派人暗中查探,果然发现柳家精锐一路跟踪,定然是想将柳其霖救下。”
容湛不以为然地说:“让他们救,希望破灭才会更加绝望。”
王惜洛神色微动,原以为自己发现这消息能让他有所反应,对她能改观些许,另眼相看。
然而他毫不在意,压根不将此事放眼里,甚至说话时都不看她。
她收敛情绪,温婉一笑:“你说得对,想要从苏伯父手中劫人也不是容易的。”
定北侯连忙摆手否认:“是我疏忽了这一茬,只派了十来个人押送,柳家精锐不容小觑,何况是好几百啦。”
说完,他就要让苏果去加派援手前去,被司徒澈拦下。
苏果诧异地看着他:“东篱公子有更好的办法?”
司徒澈淡淡地说:“几百人都奈何不了十来个人,不是更加绝望吗?”
容湛勾唇,朝他举杯:“正是此意。”
苏果一知半解,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迷,不过听上去像是对柳其霖很厌恶。
大家随意地闲聊着,去北越王宫的日子临近,轻松的气氛也掩饰不住冷冽。
与此同时,上京也开始弥漫着暗潮汹涌。
东宫,沈暮雪好不容易趁着容夜焦头烂额时,得空见了柳凝香一面,想商议如何能早日自由。
这样冷宫般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
我家王妃总想让我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