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越这段时间,容湛对蛊毒已经有所了解,他们研究的蛊种类繁多,而且以情蛊为主。
情之一字,入骨入髓,众生皆逃不开情之所困。
有的不能动情,有的不能做越矩之事,还容易被种蛊之人控制。
而千夏体内的究竟是哪种,现在还不能确定。
沈千夏瞬间捕捉到容湛的纠结,心中暗暗叹气,然后将手抽回,与她保持一尺远的距离坐下。
容湛的心顿时空落落的,她侧眸朝他浅浅一笑:“我想去趟北越王宫,洛药王说他们珍藏着许多稀世药材。”
“而且他说我这奇怪的寒症在其他地方并不会发作,所以只能在此治疗。”
容湛与司徒澈应该都清楚她的情况,而苏果性情耿直,没有坏心眼,她就直言不讳了。
其实寻药只是借口,她相信李天师的身份既然能被调查出,北越王宫不可能没有动静。
据说过几日就是北越王后的生辰,总觉得能发现什么端倪。
至少她必须弄清楚,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她体内的蛊对容湛到底有多大的威胁。
容湛脸上划过心疼,磁性的嗓音压低着:“好,我找机会带你去。”
沈千夏会心地笑了笑,垂下眼睑,开始闭目养神。
司徒澈静静地看着她,神思略微飘远。
苏果是首次听说她寒症一事,按耐不住地询问:“千夏,什么寒症?你有寒症怎么还来这鬼地方?”
沈千夏抬了抬眼眸,清冷在眼底一闪而过,淡淡地说:“迟早是要来的。”
李天师假死骗过所有人,他回到北越后,必定会设法让她前来。
否则他的目的如何能达到?
毕竟在相隔千里时,再厉害诡异的蛊,除了让她能尝到锥心的痛,他并不好控制她。
苏果不明所以,可瞧着她不像是不爱惜身体的人,明知不可为还为之,肯定是情非得已。
她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有我们大家都在,很快就会没事的,你需要找什么药,我可以帮你。”
沈千夏目光微动,摇了摇头:“谢谢了,暂时不需要你帮忙。”
苏果不再多言,瞅着其他两位对沈千夏颇为关心的两位男子,心想他们尚且如此淡定,她肯定无忧的。
须臾,苏果承受不住寂静,转移话题:“也不知道王惜洛想跟我父亲商讨什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话落,她将视线投到容湛身上,调侃道:“七王爷,我觉得王惜洛似乎对你意思啊,莫非是冲你来的?”
容湛神色未动,像是在说着与他无关的话。
沈千夏朝他戏谑地说:“你看吧,现在是谁都能看出她的心思了。”
容湛注视着她:“我只关注你的心思了,其他人与我们何干?”
沈千夏呵呵笑着,眸光潋滟多姿:“她今夜可是暗中向你表明心意呢,感情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啊。”
“可不是吗?”苏果说出心中疑惑,“想起以前王惜洛那是神仙般的存在,不食人间烟火,什么事都看得极淡的样子,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家王妃总想让我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