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定北侯苏敬。
那神态语气与性情,果真是虎父无犬女,苏果这可是传承了精髓啊。
苏敬与容湛相互问候完,看向司徒澈:“东篱公子驾临北关,真是苏某的荣幸啊。”
司徒澈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多的话语。
苏敬没有因他的淡漠有任何不悦,笑容依旧。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沈千夏身上,脸上的惊艳一闪而过,随后是满脸赞赏。
“早就听闻沈姑娘巾帼不让须眉,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沈千夏浅笑盈盈地说:“多谢苏侯爷,不过您家千金才更配得上如此殊荣。”
“千夏,你真的是谦虚了。”一道清爽洪亮的声音响起。
极其有辨识度的嗓音,一听就知道是苏果。
沈千夏侧身看过去,披着紫色披风的苏果,大方随性地朝他们疾步而来。
在见到司徒澈时,苏果的神色略微变化,眸光划过惊异,瞬间更清亮了。
“你亲自来送信的?”待苏果在她旁边站定,沈千夏压低声音问道。
苏果嗯了一声,目光依旧是在司徒澈身上:“东篱公子,好久不见。”
司徒澈轻轻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苏果会心一笑,然后看向沈千夏:“你可还好?清晨才听父亲说昨夜有狼群聚集。”
沈千夏微微笑着:“还好,多亏他们及时赶到。”
苏果的视线在司徒澈与容湛之间游走了一瞬,才发觉自己的担心倒是多余了。
寒暄一阵,容湛提议去屋内说话。
这时,王惜洛的马车缓缓驶来,“苏伯父。”
马车还未停稳,她已经从马车内走出,身后跟着丫鬟紫烟。
带路的苏敬只得停驻,望向风尘仆仆的王惜洛,脸色诧异不已:“惜洛怎么也来了?”
王惜洛上前,款款行礼:“父亲思念旧友,奈何年迈不能长途跋涉,侄女便前来探望一下。”
苏敬哦了一声,神色未动,连忙吩咐苏果:“果子啊,你去给王姑娘安排下房间吧。”
苏果应允着,笑着问王惜洛:“这是多深厚的感情啊?顶着这严寒往北关跑。”
王惜洛保持着温柔端庄,语气也十分柔和:“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家父肯定是还有话要转达的。”
“呵,什么时候北关有如此热闹过?还真是稀奇了。”
话里话外隐着嘲讽,可苏果大大咧咧的,王惜洛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到这来的,不止她一个。
苏果又问:“父亲怎么只让我给王惜洛安排房间,千夏呢?”
苏敬怔了一下,朝她摆了摆手:“让你去就去。”
苏果从他父亲的神色中,似乎明白了什么,视线在沈千夏和容湛间来回挪动着,讪笑了一下,随后轻咳两声:“知道了。”
话落,她不太情愿地领着王惜洛朝宅院走去。
经过沈千夏旁边时,王惜洛侧眸关切地问:“你手上的伤有没有大碍?”
沈千夏淡淡地看着她,勾唇泛起一抹冷冽:“无妨。”
“那就好。”王惜洛没再说什么,意味深长地瞅了眼容湛后,跟着苏果前去。
我家王妃总想让我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