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将信撕毁后,打趣着说:“您说清云公主现在来凑什么热闹呢?现在上京的贵胄都往北越蜂拥而至,恐怕北越王得寝食难安了。”
沈千夏淡淡一笑:“按说应该是你说的那样。”
“莫非有何不对的地方?”望月疑惑地盯着她。
沈千夏琢磨着,北越只是还未有何实质性地侵略,可上次容夜大婚时,从萧夙寒的态度不难看出,他多少是有点嚣张的。
所有人都觉得,只要有容湛和定北侯在,北越就不敢怎么样,所以再怎么暗潮汹涌,都没影响到民间的气氛。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他们似乎在等着什么机会。
须臾,她悠悠开口:“朝廷将大部分势力往北调,也是在防着容湛,他们父子间隙挺大,可是对容湛的态度却是出奇的一致。”
想利用他对付强敌,又提防他成为最大的隐患。
当然,容湛本身也是他们最怕的,他想,那个位置,本来就应该轮不到他们的。
望月似懂非懂,“好在允阳不在太子的掌控下,邺城已经都是太子的人了吧。”
沈千夏勾唇笑了笑:“邺城就跟当初的允阳一样,看似在太子的掌控之中而已。”
一路走来,她能看出邺城的变化,陆侯爷除了来克制定北侯,他的人还接管了整个邺城。
望月顿时恍然,眸底闪着惊叹之色,青城山处在邺城地界,就算是太子想做什么,只怕也不会那么容易。
随着路面积雪的越来越厚,马车行进越发缓慢起来。
沈千夏忽略心口的隐隐疼痛,闭着双眸,陷入了沉思。
望月将透着些许寒风的窗户用东西塞住缝隙,神色泛起阵阵担忧。
“刚出邺城,就感觉您脸色没先前好了,可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沈千夏抬了抬眸:“不用担心我体内的寒症,药可以抑制住。”
其实她隐隐发觉,自己的寒症不同于以往的各种症状,或许是因为体内的蛊。
根源还是在于在她体内生存了十多年的蛊。
颠簸的马车忽然停下,冷寂的气氛夹着嗜血的气息。
沈千夏让望月坐着别动,随后起身拨开轿帘,郑安南回眸说道:“这拨人与先前遇到的都不同,姑娘要小心点。”
他神色颇为凝重,不似以前遇到杀手时的淡然,能让郑叔如此重看的人,沈千夏自然不敢怠慢。
何况自己的武功在北越没有丝毫优势。
她冲郑安南点了点头:“您也小心点。”
两人走下马车。
来人都是身着深紫色北越民间服饰,脸上挂着面具,身型都是很魁梧,气势逼人。
寒芒从剑身闪过,在耀眼的雪地里,透着森森冷意。
为首的男子面具与其他人的略微不同,身材不像其他人那般,稍显修长精瘦一些,整个人只有一双凌厉的眼睛裸露在外。
目光紧紧盯着沈千夏,眸底流转着意味不明。
沈千夏微微一怔,视线清冷地扫向他。
她眸光闪过一抹寒凉,嘴角勾起极淡的冷笑,语气不咸不淡地说:“别来无恙啊!”
我家王妃总想让我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