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政说得不卑不吭,神态从容镇定。
容夜淡然地望着他,扯了扯唇角:“如此说来,苏大人得让人心服口服才是。”
苏政依旧是没有波澜的语气:“殿下请放心,老臣虽不能保证很快就能揪出真凶,却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让三皇子背锅。”
容夜目光一凉,细细琢磨着他这番话。
默了短瞬,他淡淡地问:“你这话的意思是容路是被冤枉的?”
苏政微挑着眉,看了一眼容夜,思忖片刻后缓缓开口:“现下正在努力排查,相信很快便能水落石出。”
容夜面不改色,眸底的狠厉转瞬即逝。
如果苏政能证明容路不是下毒之人,为何还不为他洗清冤屈?还在拖沓着这件事情,莫非他的本意真的不是查下毒之事?
容路身上究竟能被扒出多少东西,他都难以猜测,那个心思老沉,寡淡少语的三皇弟,一时有点令他琢磨不透。
偏偏他现在还暗杀不得!
稍有不慎,自己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可能再也隐藏不住。
容夜心里怒恨交织,区区一个容路都能牵绊住他,他如何能与七皇叔斗?
须臾,容夜轻叹一口气:“本宫倒是希望他不是下毒之人,否则父皇的心该有多凉?”
苏政不语,静静地站在一旁,眸光精锐而犀利地瞟了眼他。
良久后,容夜问不出什么消息,便怏怏地离开了刑部。
回到东宫,莫庭已经守候在书房外。
踏进门槛,容夜开门见山地说:“今日有刁民闹到了刑部,本宫却不曾发现痕迹,你马上派出最厉害的高手,就是掘地三尺,也务必将人给找出来!”
莫庭怔了一下:“殿下,已经进了刑部告状的人,莫说很难找出来,就是再找出来恐怕已经没有意义了吧。”
容夜眸光一凛,语气寒凉如冰:“触怒本宫就得付出代价,去暗杀了,可以留点其他痕迹!”
莫庭疑惑不已,“还请殿下明示!”
容夜冷冷一笑:“苏政不是在调查容路吗?容路在允阳水患时的眼线早已暴露,只要稍微动点脑子,将污水都往他身上泼就是。”
莫庭僵了僵,忽略容夜浑身的狠厉继续问:“殿下此时对三皇子动手,不怕他选择玉石俱焚吗?”
“本宫不是说了稍微动点脑子?刑部要的不就是证据吗?”容夜阴冷地开口,浑身杀气腾腾。
莫庭内心一惊,沉默不语,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容夜稍微顿了顿,继续说:“在允阳时,七皇叔不是抢尽风头吗?当时闹事的人鱼龙混杂,期间就有容路与容皓的人。”
莫庭有了几分恍然,踌躇片刻后抱手行礼:“属下明白!”
太子是想将脏水泼给三皇子,再让三皇子认为是七王爷的人做的。
一箭双雕,又能撇清自己的关系,计策倒是想得美妙与周全。
可是莫庭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于是再次询问:“可是三皇子的动机呢?他为何要杀告状的农妇?”
众所周知,允阳是太子的地盘,怎么也轮不到三皇子来横插一脚。
我家王妃总想让我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