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阁楼内,熏香袅袅,屋子内蒙上一层淡淡的烟雾,洛药王半蹲着身子,在一个丹炉旁炼着药丸。
容湛缓缓走入,步伐沉稳,眉宇间却透着一抹忧虑。
洛药王轻拢着眉,目光犀利地扫了过去,见到来人后,神色才舒缓几分。
“我还以为谷中来了不速之客,原来是七王爷。”
“药王以为是谁?”容湛在丹炉旁站定,语气看似随性闲散。
洛药王没好气地说:“不是有辆马车在谷外盘旋吗?我说谁有那种本事,能近得万药谷之地,原来是那个臭丫头。”
容湛也很惊异,能让他们靠近,却只能止步于谷外,一路走来,他都没注意她是如何布阵的。
他勾唇邪妄地笑着,“人家找到你家门口了,你看上去倒还是很淡定。”
“一个破药谷,找到就找到了呗,她都不怕,我怕什么?”
洛药王放下手中的草药,抬了抬眼皮:“想必七王爷还有其他事?”
容湛忽略他刚才说的话,从怀中拿出一株奇异的草,放在掌心。
根茎与狭长的叶子都是火红的,叶片上泛着淡淡的荧光。
洛药王目光一动,视线紧紧盯着他手中的草,试探性地问:“你去北越了?前阵子去的?”
容湛淡淡地点头。
洛药王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草,眸底划过莫名,啧啧道:“炫火草,这可是人间圣品啊,竟然还是新鲜出炉的。”
他将炫火草轻轻放在桌案上,视线落在略微紧张的容湛身上,轻咳一声:“七王爷还有何事?”
容湛目光一凉,清寒地说:“药王莫非以为本王是来给你送药的?”
“不然呢?”洛药王摊了摊手,“这不是你刚才亲手交给我的吗?”
容湛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等会给千夏看脉,这药是给她用的。”
洛药王呵呵道:“她不是好得很吗?能四处蹦哒着,还能去怀悠镇救灾呢!”
容湛走近几步,伸手抚了抚还散着余温的丹炉,不咸不淡地说:“这丹炉不错,想必来历不凡吧。”
“别…别碰我的丹炉啊。”洛药王上前,抓住容湛已经酝酿着内力的手,讪笑道:“七王爷何必动粗呢?丹炉又没有犯错是吧?”
容湛扯了扯嘴角,“这次可会认真给她看病?”
洛药王轻轻挪开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七王爷说笑了,我哪次看病不是认真对待啊?”
“知道就好。”容湛抽回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动作极其散漫,且不失优雅。
洛药王抽了抽脸皮,恨不得也拿块帕子来净手,他缓了缓神,问道:“那丫头最近有何异常吗?让你如此紧张!”
容湛的手顿了顿,随后点了点头:“比以前嗜睡一些,有时会有眩晕胸闷的感觉,而且有次遇到蚀夜楼杀手摆阵时,症状更加明显。”
洛药王凝着眉宇,神色细不可察地沉重几分。
容湛心口一紧,微颤着声音问:“你想到什么了?”
洛药王抚了抚额:“只是觉得不像是单纯的寒症,有点可疑。”
我家王妃总想让我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