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煞带着他的棺材迅速离开。
沈千夏暗舒一口气,看他们刚才那番打斗,她忽然觉得自己也许并没有胜算。
司徒澈背对着她,似乎打得略微吃力,身子微微向前倾着。
望月拍了拍胸口:“总算是有惊无险。”
沈千夏朝她笑了笑,小丫头今夜确实是被吓惨了。
“能让蚀夜楼的杀手出动,你也真是本事。”
司徒澈不曾回头,身形站直了些,语气听起来温和,尽显他的儒雅之态。
可总感觉夹着几分淡然与冷意。
看样子对她识破他一星半点身份的事,还有所介怀。
沈千夏淡淡道:“司…公子不觉得,能请得动蚀夜楼的人,才是真本事吗?”
司徒澈转身,风扬起他散落的发丝,神态从容而洒脱。
他扬了扬嘴角,“我若是不出手,沈三小姐也能安然无恙吧?”
她摇了摇头:“公子抬举了,刚才幸亏你及时相救。”
司徒澈不语。
这时,云初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琉璃灯:“公子,总算追上你了,你飞那么快是做什么呢?”
“对了,刚才我还看见一口棺材飞过去,那个…他是要杀谁呀?”
说完这些话,云初才注意到沈千夏,再看他主子的神色,顿时明白一二。
七王爷还真是时刻不放心她啊…
自己突然离京,竟然让他家主子做起了这护卫的事情。
而且还是和蚀夜楼的段无煞打了一架,简直是荒唐啊…
云初手中的琉璃灯光一照。
沈千夏这才发觉,司徒澈脸色有点苍白,呼吸稍显紊乱。
心下顿时疑惑:“公子受伤了?”
司徒澈眸光深邃,神色淡淡:“没有。”
她微眯起眼眸,定定地望着他,虽然自己不怎么懂医理,可也能看出他此时不太好。
翩翩儒雅,云淡风轻,恐怕是强撑的吧?
段无煞有那么厉害吗?
她上次亲眼见到,司徒澈拔刀攻击自己的动作,就是不眨眼使劲盯着,都看不清他如何出手。
他应该不可能被段无煞所伤啊!
脑中忽然闪过一种念头,脱口而出地问道:“你…生病了?”
司徒澈没什么反应…
云初的脸色倒是变了,连忙看向司徒澈:“公子旧疾犯了吗?”
“无妨。”
旧疾…
沈千夏恍然,刚才他打得稍微吃力,竟然是犯病了。
若是正常情况,段无煞大概过不得几招。
她心底泛起一抹复杂的情绪,对司徒澈说:“要不先进城看大夫吧,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司徒澈抬眸,目光疏离:“不必了,你们回城吧,没事别出来瞎晃悠。”
沈千夏顿时没了话。
他这不情不愿的态度,与他洒脱雅致的面相,有那么点格格不入。
似乎还在怨怼她乱出来晃悠,出动了他。
莫非是容湛让他来的?
普天之下,能够驱使他做事的,似乎只有容湛了。
云初感受到气氛的一时尴尬,赶紧打圆场:“沈小姐,我家公子这毛病已经十多年了,性命无忧,你大可放心!”
沈千夏点头,朝司徒澈微微一笑:“多谢公子今夜相救,他日若能用得上我帮忙,尽管开口。”
司徒澈微怔,眸光动了动。
我家王妃总想让我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