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养了十几年了白菜被猪拱了,能高兴才怪。
南冶看着面前俊美非凡的时夜,强忍着揍他一顿的想法,努力平缓自己内心的怒火,“先给小妹治疗再说。”
楚宴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正经,他答道:“好。小妹现在在哪?我给她看一下。”
时夜对着楚宴点点头,然而楚宴却一下子移开了视线。
时夜:“……”
楚宴表示:看着时夜这张脸……糟心!
时夜无奈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看来想要获得他们的认可,还挺难的。
不过,时夜并不觉得着急,毕竟他和苏苏以后的余生,还很长……
“苏苏在楼上。”
时夜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时,时廖还有程黎他们也跟在后面。
到了楼上,南冶和楚宴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无力,呼吸也平缓的可怕,他们的小妹什么时候这么虚弱过?
杀气不受控制的从体内泄露出去,让人不寒而栗。
楚宴当下就穿上了白大褂,原本吊儿郎当的模样顿时收起,变得沉稳起来。“玄沉,准备血液检测!”
“是,三爷!”玄沉面色恭敬,看向楚宴的眼神中还带着崇拜。
南冶站在一旁,眉宇间还有隐藏的怒火,语气愤愤的:“我看利罗组织的人是活腻歪了,把小妹给害成这样!”
楚宴一边抽血,一边眼带戾气的说道:“行了,你别掺和那么多,这些事情小妹自己一个人能解决。”
南冶听到这里,原本愠怒的面色缓和了些,“我看啊,直接把他们一窝端了不就好了,小妹的恶趣味什么时候能改一下,这样一直逗着他们玩有什么意思?”
楚宴拿着东西的手一顿,转头扭向南冶的方向,调侃道:“大哥,这次你可别在暗中做什么事了,若是扰乱了小妹的几乎,等小妹醒了之后肯定会拿你开刀,到时候我可不管啊!”
南冶罕见的噎了一下,瞪了一眼正在幸灾乐祸的楚宴,“没义气!”
时廖从进来之后到听见了这些话,已经彻底呆住了。
南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吗?
怎么又牵扯到利罗组织了,那是s洲的第二杀手组织吧?
他们时家和s洲也有合作,当然知道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组织。
但是根据他们俩刚才的话来说,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女孩之所以受伤,是被利罗组织给害的。
而且,刚才两人的语气,像是很不屑那个组织。
人家虽然不是排名第一,但好歹也是第二啊?
你一个纨绔不屑个什么劲儿?
旁边的程黎也被他们两个这一番没有一点遮掩的话给惊到了。
她早年是在s洲成名的,自然知道杀手界的第二大势力——利罗组织。
他们是不知道利罗组织的吗?还敢在这里妄自非议。
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而且,看他们两个这副年纪轻轻的模样,能解开连她都治不好的病毒?
也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三流医生,估计一个不小心,就治死了呢?
不过,她才不要提醒,对于她来说,面前这个女人死了之后,与她是有利的。
只要她死了,那么时夜就又没有喜欢的人,她就有机会了。
虽然这机会,是偷来的,但是那又怎么样?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彰显一下自己的善良。
程黎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她微微靠近时夜,想要拽住他的手臂。
时夜一个侧身,避开了身体接触,还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离程黎足足有一米远。
程黎眼中浮现一抹受伤和委屈,她控诉的看着时夜,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在问:你为什么避开我?
程黎想不明白,她都已经投怀送抱了,时夜竟然还不为所动,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
忽然,她感受到一道杀气腾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程黎的身子颤栗了一下。
不过只一会,那道目光就收回去了。
她四下看了看,没有找到刚刚是谁用那种目光看的自己!
随后,她也没有像之前一样靠近时夜,只是小声说道:“少爷,这两个人的医术怎么样?万一他们没有本事,一不小心治死了乔小姐怎么办?要不然,还是让我来吧?”
时夜还没说话,南冶就先嗤笑一声。
这里的人大多都受过训练,每天都在打打杀杀的日子里度过。
听力好的不得了,怎么会听不见程黎那道自以为是的话!
“让你来?你能行吗?你知道这个治病的人是谁吗?简直大言不惭。”说完,还像扫视物品一样将程黎浑身上下都看了一眼,脸上尽是讥讽的笑意。
程黎被南冶的目光看到不禁老脸一红,南冶是个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他没有遗传到南家人的娃娃脸。
他的脸上线条分明,五官立体深邃,还有一双剑眉星目,里面好像倒映出满天繁星点点,只一眼就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与他有些儒雅的外表不同,他的内心是最为薄凉无情的,童年的经历让他不能去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这些年里,相信的人也只有那几个被他当成亲人的他们罢了。
他霸道,专横,不在乎什么是欺凌弱小,什么是老弱妇孺。
只要能达到目的,那就一定不择手段。
他可以上一秒还在和你谈笑风生,下一秒他就会拿枪指着你,毫不犹疑的扣动扳机。
但同样,他的心里也有一处不可触碰的柔软,而乔苏,就是之一。
若是乔苏出了什么事,他宁愿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偏偏小妹自己太有本事了,都不用他动手就将那些敌人给收拾了个干净。
而且小妹还有自己的恶趣味,他还是破坏了她的计划,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对于这件事,他是真的很烦恼啊!
程黎被南冶那种打量物品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舒服,她很讨厌这种感觉。
见旁边的人都没有为他说话的意思,程黎生气的咬住下唇,最后吐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请您放尊重一点。”
南冶又是讥讽一笑,“你值得我放尊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