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稍微显得有些局促,皇上也不便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只是他来回来去盯着柳禾的相貌看,这让柳禾感觉有些不适。
“皇上是否有什么话想问民女,如果有的话您尽管问。”柳禾找了一个借口让皇帝注意自己的行为。
齐国皇帝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显得有半点儿紧张,而是稳稳当当的走到她的面前。温柔地问道:“你与你的母亲长得像吗?”
突然问出这样的话,让柳禾一时间摸不到头脑,她都想不出到底应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这又是什么套路?
不清楚对方套路的时候,自己做不出任何的决策,唯一的方法也就是如实禀告。
“不知道,民女未曾见过自己的母亲。”
他说完这句话,皇帝表情中有一瞬间的怅然若失。
“我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女子,与你很像。”他说的足够坦白。这是在怀疑自己是他旧识女子的女儿了。
“皇上怀念那个女子?”柳禾问到。
那皇帝却起身。无奈轻笑了一声:“还好,愧疚更多一些,所以久久难忘。不知是太过于爱惜还是因为缺憾。”
有时候思念一个人久了,就不知道自己惦记的是那个人本身,还是这一份习惯性的思念了。
柳禾不知如何安慰,也只能沉默不语。
“听说你是宸王的妻子?”皇话锋一转,突然问到关于他的事。
“是前王妃。我们两个人早已和离。”柳禾再次如实答道。
皇帝看着她点了点头:“也好,你就当是在这里避难吧。我想你来到齐国的目的应该也是如此吧。”
皇帝的话让他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慕辰渊真的出事了。
“民女不懂您所说里的意思,为何要来避难?我已久久不与宸王殿下有联系,这次来到齐国也实属偶然,采购的路上不幸与车队走失,迷了路而已。”
她不想太过于暴露自己的行踪,毕竟大梁如果内乱的话。其他国家趁机觊觎也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这是齐国皇帝真的存了什么坏心思,想要拿她做人质来要挟慕辰渊扰乱他的军心。那自己岂不是要连累慕辰渊了。
“你也不必紧张这件事情,如果你不想说便不说罢了。你暂且先住在茂泽的院子里。”
他说完,吩咐人将柳禾送了回去。这样的护送怎么都觉得像是被挟持了,中途她说下车去逛街,可那太监还是命人跟着。
罢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先跟着回去。
来到侯府,太监将小侯爷叫到一旁吩咐了些什么,随后便走了。
而回来的小侯爷,态度则是相比之前更好了一些。
之前他忌惮慕辰渊,对柳禾的谦和或许表面,现在则是显得更真心一些。
“一会儿我就让人给你腾出一个院子,你放心住下。”他说话时站在两米开外,若非如此,柳禾就要怀疑皇帝让她们孤男寡女同住的意思了。
柳禾在主院用过膳之后,听到外面有些喧闹的声音。她无心凑热闹,询问过住所已经收拾完,便让婢女带她回去住所。
“柳禾。”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背后叫住她。
柳禾回身,只见一二十岁左右,十分端庄大方、衣着华贵的女子,被一众下人簇拥着朝她走过来。
“这是长公主。”婢女在一旁提醒。
柳禾不卑不亢走上前,款款行礼:“长公主。”这样的神态语气不似拜见,更像问候。
她虽然不是大梁人,可呆了那么久,早就把大梁当做自己的故乡了。
身为大梁人,从内心深处是不想对齐国王室低三下四的。本来还担心这位长公主会发难,没想到她反而眼里对柳禾的友善更多了一分。
“父皇叫我过来陪你同住,免得茂则这小子不懂规矩,惹你生气。”
如何将自己伪装成男装,还贴了假的胡子?是没有人能够认得出他,如果他突然回来一定会引起皇帝的注意,所以在这方面他还是做足了打算的。
他秘密地潜入到慕尘渊的别院,才艺钻进去就被按位给按下了。
这个时候他们都是高度戒备的,生怕有什么密探闯进来。而刘和装扮的这么一个大胡子男人突然闯进来,没有被直接一刀杀了就不错了。
那几名安慰将柳河带到了慕沉渊的跟前儿。
“殿下抓到了一名密探。”那安慰上前去回禀六和被按压在地上,封住口眼,不得抬头。
可木沉渊转身一看便知地上的人就是柳河。他仿佛连柳河的每一根头发丝都认得。
惊讶之情让他一时间都有些语塞。真的是他,他居然跑了回来,自己之前也曾经想过六合会突然跑回来看他。但每次都笑笑自己实在太傻,怎么可能发生的事,然而现在他就活生生的在自己的面前。
木沉渊冲上去推开按住流河的侍卫。一把就将她抱住。
屋中的人都看傻了,以为他们的主子这是紧张的疯了。
柳河发出呜呜的声音,慕沉渊这才想起来,他的嘴里还塞着棉布条呢。
他赶紧将那棉布条抽出来接下眼罩和绑在他身上的绳子。
“木沉渊,你的安慰都是蠢货吗?难道看不出来我是个女人?还是说你又换了一批新的安慰他们怎么个个都认不出我来。”
柳河气坏了自己干了那么久的路才回来就被这些人按住弄得他胳膊差点脱臼。
牧尘渊忍不住的亲了他两下:“你化妆画的这样精密,哪里有人能认得出来?”
木沉渊说的同时也不忘夸他两句。
“你不就认出来了?”柳河气也消了一点儿叙旧为奸谋沉冤他现在也生不起什么气来。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够一眼认出来。”刘河抿着唇笑了笑,真是说大话,如果自己变成别人的样子,看他还能不能认得出来。
“我回来不会坏了你的事吧?”如何看着他问道。
“倒是不会,我的计划延期了。”墨沉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
柳河却是先下一沉:“延期了,可是我才告诉穆远星,要他在边净搞些动静,以此来分散兵力支援你,你现在延期了,他岂不是会被打的很惨?”
柳河这话一出木沉渊也是愣了一下,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糟了。
“怎么办?我跟他说的日期就是今天你改变计划怎么不通知他一声?”柳河埋怨的说到。
牧尘渊也值得安慰:“没事,没事,我在想别的办法,你现在一定累极了,赶快休息休息吧。”
莫沉渊看着柳河这瓶蓬头垢面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又日夜兼程的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