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心佩舒了一口气,看了看远方,又看着柳禾:“怎么样,没骗你吧。”
柳禾点点头,山舞银蛇,原驰蜡象,大概就是此番场景。
“冷不冷?”梁心佩看着柳禾,关切的问。
柳禾不知如何回答,她在想,如果现在梁心佩直接将她推下山,自己如何能躲过一劫呢?如果她诬陷自己推她下山,她又该如何应对。
可她就这么静静的赏雪,什么都不做。
慕辰渊在屋里,见柳禾这么久没回来很是担心。实在坐不住,便拿上披风偷偷隐了出去。
程夫人觉得,机会终于来了,便赶紧带着女儿离去。
慕辰渊在外面走着,想寻着脚印去找柳禾。可来往宫人早把脚印踏乱了,根本无迹可寻。
“宸王殿下,柳小姐方才扭了脚,让奴婢来禀报您呢。”
慕辰渊一听,心急如焚,立刻跟着小丫鬟前去。
他被带到一间屋子前,小丫鬟称柳禾让她准备热水,便离开了。
慕辰渊低头思考了一下,推门而入。屋内飘来一股异香,墙角处有一个忽明忽暗的小红点。
哼,还是早有准备的。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居然也会被人这样算计。
幸好他随身带着柳禾给他的提神精油,稍稍往人中擦上一点,那些迷香便通通失效。
慕辰渊在黑暗的屋子里踱步,不一会,一个人影出现在帷幔后面。那剪影身姿绰约,体态轻盈的轻轻舞动起来。
她一边舞着,一边褪下身上的衣衫。
“殿下~来呀~”程潇潇语气娇媚,听得慕辰渊一阵犯恶心。
“你等我一下,我看看外面安不安全。”慕辰渊柔声嘱咐到。
程潇潇一听,整个人都快融化了。果然母亲说得没错,这种在外面越是一本正经的男人,内里越是风流。
她乖乖躺到床上,其实还是很紧张的。来之前,母亲就计划好了要她今晚就拿下慕辰渊,免得夜长梦多。
他要是愿意自然两情相悦是好的,但他若是不愿意,生米煮成熟饭,也就成了。
她一遍遍回忆着母亲教她如何婉转承欢,可等慕辰渊再回来,好像就不似方才那般温柔了。
他就像一匹饿狼一样扑向自己,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
程潇潇虽然得逞了,可心里免不了不满。但想想,可能是药理催动,当他难以自制了吧。
程夫人为了促成好事,那可是拿出了看家本领,配了这种十头牛都能撂倒的剂量。就算他是柳下惠,也撑不住。
不过好事成了不管用,宸王提了裤子不认人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请了观众。
“皇上。”她满脸焦急的起身禀报:“方才宸王殿下邀请潇潇出去走走,可这么半天了,外面冰天雪地的……臣妇实在不放心啊。”
皇帝眼一眯,就知道她做了什么。内心不禁鄙夷,真是贱人,为了巴结慕辰渊,什么恶心事都做得出来。
不过他最乐意促成这种恶心事了,心里抑制不住哼声冷笑。
“正好朕也要去醒醒酒,那便陪您一同去找找。”
皇上发话,其他人也应声跟上去。
程夫人装模作样的往前寻着,就走到方才那间屋子跟前。
她安排好的宫女走过来,程夫人上前询问是否见过那二人。
宫女则按计划回答:“奴婢……奴婢……”
她磕磕巴巴,只等着皇上开口:“说。”
宫女扑通跪倒在地,装作迫不得已的开口道:“方才奴婢看见宸王殿下带着程小姐钻到那间屋子去了,他还警告奴婢,不许说出去。”
程夫人一听,就愣住了,赶紧拦住众人。而那些长舌妇最喜欢这种捉奸的事儿,自然入了她的圈套,硬要前去看看。
一群人推推搡搡的来到屋子门口,果不其然,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
“皇上恕罪!”程夫人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程夫人,你……”皇上装作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实则心里直鼓掌赞叹,干得漂亮!
“程小姐真是败坏门风,居然在皇家行宫做这种事!”一位夫人愤愤不满,早知道宸王这么放浪形骸,她也这么做了啊。
“还不进去个人管管,真让他们秽乱宫闱吗?!”御史家老夫人陪着孙女前来,她老人家岁数大了,最看不惯小辈们胡来。
皇上当然也是急不可耐的想看慕辰渊狼狈出丑了,正在这时,梁心佩带着柳禾走了过来。
“怎么都出来了?”梁心佩往前看了看,疑惑的念叨着。
“快走吧,这么多人聚着准没好事。”柳禾拉着梁心佩要走。
结果有人回头,正好看到柳禾,便喊了她一句:“柳小姐!”
这下可热闹了,如果让柳禾亲自捉奸,那可就是一场绝世好戏了。
程夫人想到柳禾看见慕辰渊抱着自己女儿的场景,看柳禾还怎么嚣张。
“小禾,你……你怎么来了。”皇帝假仁假义的上前询问。
柳禾一听,这事儿怕是与自己有关啊。
“柳小姐,你别生气,男人嘛……她们如今两情相悦,也是情不自禁。以后你们可以一同伺候宸王,也是个伴儿不是?”程夫人这会儿一边卖着好人,一边洋洋得意。
柳禾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似乎明白了她们话里的意思。
梁心佩站在旁边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冷静了下来。柳禾险些崩塌的心,这才反应过来。
慕辰渊怎么可能?他可是慕辰渊啊,想算计他,你们还嫩点儿。
“里面的是程小姐?”柳禾做出惊讶之色,随即捂着嘴轻笑:“真是厉害啊~”
她说得意味深长,作为一个接受过二十一世纪霓虹国大电影洗礼的柳禾,听到这个声音都不得不真心赞叹。
程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她的目的是让众人围堵慕辰渊来的,可不是让女儿表演闺中秘事啊。
可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旁的人也听懂了柳禾的意思。上了慕辰渊又如何,反正做了这种丑事,纵使嫁进了摄政王府,也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