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她运用空间,只是从里面拿现成的药,可空间里面到底什么样子?
那些药虽然是极其珍贵的研究成果,但她研究室里最最珍贵的,还是那台能够自由编码基因的仪器。
如果那仪器在,她就可以继续做研究了。虽然现在的药材能够让她富有起来,但研究工作才是她最终的梦想。
思索着,柳禾突然觉得房间里的影像开始重叠,所有东西都变成了半透明状。
重叠而来的影像,虽然看不清,但感觉那布局却是自己的实验室。
真的可以把空间调用出来?柳禾兴奋极了,她用力想实验室,可找不到章法,非但没有作用,反而让方才的影像消失了。
她吓得赶紧去掏培养皿,幸好还在。所以她现在是还调用不了实验室吗?
柳禾又在屋里转了转,这房子是个套间,外屋有桌椅,里屋有床铺。
她走到里屋,看到墙角的桌子上有个托盘,里面放着色盅、麻将、牌九。那托盘下面还压着一本账簿。
柳禾抽出账簿,翻看着里面的记档。原来都是这些衙役们设赌的记录,但里面明显不止有衙役的名字。
朗清说这里人员不多,但账簿上名字很多。只有不到十个重复的名字,剩下的都是不重复的。
如果是赌徒,不可能赌一次就不赌了,那些人可是不死不休的。最有可能,就是这牢房里的案犯们了。
强迫牢犯赌博,而且全是输局。这不就是变相索贿吗?柳禾将账簿揣进怀中,待一会朗清回来就交给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柳禾思量着接下来的发展规划,并不觉得漫长。直到门口突然响起脚步声。
“门锁的好好的,能跑哪去?”一个男人的声音十分不耐烦,这声音她认得,就是方才门口的衙役。
“李头儿特意叮嘱,这是有重要用途的人,咱们还是上点心吧。”说这句话的,也是个衙役,听起来年龄挺小。
“能有什么重要用途,这半年他献给凌爷的女人还少吗?也没见有什么好处。”他依旧不耐烦。
凌爷?柳禾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喜,难道那牢头就打的这个主意啊。
“嘘……你小点声,别被人家听见。姑娘们性子烈,万一寻了短,你吃不了兜着走!”衙役边说着,边打开了门锁走进来。
他们进门不见柳禾,脚步声都急了些。绕了两圈,才发现她在里屋角落里“睡着了”。
“呵,你别说,这妞儿就是不一样。这时候了,居然还能睡着。”年小的衙役语气有些轻佻,看来他一心要巴结那牢头,不惜为虎作伥了。
“李头儿胆子真大,这女人看着就背景不凡,我看啊,未必是什么好事。说不定,还招来祸事呢。不如早点放了……”年长点的衙役方才在门口见过,就是他去帮着回话的。
相比于其他人,他就算是忠厚了,至少拿了钱还知道办事。
年轻衙役一听,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打断他:“切,女人的名声何其重要?等一会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是皇家公主来了,也得认下。”
柳禾冷哼,年纪不大,心思何其歹毒!不过她现在还想给另外一个人留个机会,如果他把握不住,就别怪自己一锅端了。
那年长的狱卒听完叹了口气,两人转身要走。年轻的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年长这位却又返回来,在柳禾身边说了句:“可别想着逃跑啊。”说完,他就走了。
柳禾听外面关上门,才睁开眼睛。她黯然低头,发现地上竟有一把钥匙。
她走到门口,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那锁链并没缠紧,她可以打开不小的一个门缝,足以让她打开锁了。
很好,他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做了正确的选择。人还是要有良心有底线,这样雷在劈那些坏人的时候,才不会殃及到自己。
柳禾这边一推门,朗清立马现身。
“这账簿是那些衙役的罪证。”她把账簿交给朗清收着。
“那咱们现在走吗?”朗清着急的问,毕竟在这里待着算怎么回事啊。
柳禾倒是不急:“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我自有打算,你辛苦配合就好。”
她其实盘算着,日后自己免不了和这小县衙打交道,如今有这么好一个机会。还是得把握住的。
朗清素来不多问,既然柳禾吩咐了,他就继续守着便好。
又等了许久,那牢头终于回来。他开锁时只觉得上面湿湿滑滑的,不知沾了什么东西。闻了闻,并没有味道。随口咒骂两句,顺手往身上抹了抹。
柳禾坐在屋中椅子上,透过影子看他的举动,那个蠢货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毒了。
他推门进来,又转身关上门。心里也诧异,这妞儿真是不寻常,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坐得住。
“姑娘,今年多大啦?”他转身直奔主题。
柳禾懒得理,只是一只手托着下巴半抬眼看着他。
“看姑娘的样子,应该还没成亲吧。哥哥给你说一门好亲事怎么样?”牢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柳禾玩味的问:“哦?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与我讲,怕是无用。”
牢头轻蔑一笑,打量她一番。此女固然衣着华贵,气质超群。但能给凌爷当个小妾,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凌爷全家都是给摄政王府做事的,县太爷都巴不得把闺女送过去呢。
可凌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哪看得上这乡下丫头?如今眼前这个可不一样,相信凌爷一定能满意。
想到这,他更是嚣张了:“哼,这事儿我说了就算,你父母算什么东西?也不问问今儿你要被送去的是哪!”
柳禾心里直翻白眼,真是井底的蛤蟆,以为巴结上那个凌九是什么大人物呢。
连慕府的家丁都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慕辰凌脚底下的一条狗。站不到明面上,只能暗地里给他做些肮脏事罢了。
“好,那这位大人物打算何时下聘?”柳禾明知故问,这牢头分明是想做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牢头轻蔑的笑:“下聘?你做什么梦呢?如今你进了我这里,谁还能证明你是个黄花闺女?我奉劝你一句,别再拿那个大小姐架子了,没用。”
柳禾起身走过来问:“万一说的那个人真看上了我,你说以我的姿色,能不能得宠?”
“只要你乖乖听话,也不是不可能。”那牢头见她顺从,心情也好些。
柳禾做恍然大悟状:“那你说,我受宠之后,给他吹点枕边风,他听不听呢?”
牢头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单纯。就冲你这单纯劲儿,也能得宠。不过啊,凌爷手里的女人多如牛毛。估计你还没来得及吹风,就被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