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苏黎世的算计、余府之约

南疆种尸术,是养尸门的一种秘法,可以将刚刚死去的身体完美无缺的恢复到正常状态,然后再给予尸体新的魂魄,

这样一来便可以完美的复制出生人傀儡。

曾经的南疆养尸门凭借这种尸术不知道做下多少震惊全国的大案,而最终探查出来的结果却令无数的人心惊胆战。

如果这个张颖真的是养尸门的种尸术,那么就可以断定养尸门肯定并没有灭绝,并且已经逐步开始出现。

但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小世,这只是叔的猜测而已,况且这养尸门已经被消灭数百年,万一那个真的是双胞胎呢?”毛小方看着苏黎世的表情,有些诧异,然后拍拍苏黎世的肩膀说道。

“希望如此吧!”苏黎世闻言唯有放下心中所想说道。此时在他的心中忽然生出有些后悔的想法,如果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就先去南疆转一转。

养尸门的门人虽然修为并不是太强,但傀儡之术却是强的离谱,曾经就出现过养尸门的门人独自控制数十头铜甲尸的情况。

现在就算养尸门的人没有那么的厉害,但就算如此,如果弄出一大堆的跳尸的话,这也足够令人头疼不已。

苏黎世随即摇摇头,将这些杂念丢出脑海,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对于这养尸门,苏黎世他也希望这只是他的猜测而已。

房间之中,苏黎世喝着茶水,忽然看到今天杨飞云送过来的木盒,随即有些好奇的走过去将木盒拿起,然后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长剑,而这把剑上面却散发着淡淡的怪异气息,哪怕剑还没有出窍,可其中所蕴含的邪气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是……?”

苏黎世此时微微怔神,表情变幻不定的看着木盒之中的那把长剑,虽然他没有看完僵尸道长第一部的内容,

但也知道杨飞云为逆天改命,从而收集到五件天地间至邪的法器,最后依靠一个名叫紫河车的女人,作为媒介这才成功的引发大阵。

“难道这把剑就是那五件法器之一?可是杨飞云他为什么要交给我呢?”苏黎世此时疑惑的喃喃自语道。

随即他疑惑的将剑给拿出,于是他在剑身的下面发现一张纸条,打开之后顿时无语。上面写的是:

苏兄弟,这把剑是我这些年收集到的邪器噬魂剑,想必苏兄弟你也已经看出来,杨某本身是天煞霉星,

一辈子注定孤苦无依,也无法拥有任何的金钱权势,为此曾经不知道遭受多少的苦难……

这张纸条上的字非常多,淋淋洒洒的竟然不下千字,而其中的内容就只有一个意思,那便是坦白。

没错,杨飞云就是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跟苏黎世坦白,包括他曾经做过的一些龌龊之事,而将这把噬魂剑交给苏黎世的目的,

就是为彻底断绝那不切实际的想法,也是一份投名状,希望苏黎世能够原谅他曾经的事情。

这个杨飞云,到底是真的要改邪归正?还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此时的苏黎世皱着眉头沉思起来,对于这个杨飞云,

他实在是不敢有信任他的心思,这个人太会伪装,谁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那就不得而知。

不过嘛这把噬魂剑倒是件好东西,可惜的就是上面的邪气太过的浓郁,除非可以将上面的邪气全部净化,但非常的可惜,

苏黎世他没有那个闲功夫,也可以说,在这个灵气即将溃散的末法时代之中,这把剑基本上没有人愿意接手,除却那些邪修之外。

把玩一番之后,苏黎世有些惋惜的将噬魂剑装进木盒,然后在上面贴了一张镇邪符,随手丢在桌子上。

“找个时间把毁掉吧,留在……嗯?”苏黎世此时突然想到些什么,目光再次看向那把噬魂剑,然后将生死笔拿出来,嗖的一下朝着那噬魂剑丢过去。

此时就闻“轰”的一声传来,噬魂剑上面的镇邪符燃烧起来,噬魂剑上面的邪气也开始疯狂的喷涌而出,源源不断的进入到生死笔之中。

“好重的邪气,苏道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生死笔当中的军魂忽然的跑出来,诧异的看着苏黎世问道。

苏黎世闻言朝着他们摇摇头,不断的催动着生死笔将噬魂剑上面的邪气全部吸收。整个吸收的过程足足持续

近半个小时这才结束,令苏黎世诧异的是,当噬魂剑上面的邪气消失之后,这把原本坚固无比的剑竟然咔嚓一声碎掉。

随即收回生死笔,果然不出苏黎世所料,生死笔上面的光泽更加柔和一些,一丝淡淡的法威自上面散发出来。

苏黎世此时看着全新的生死笔,心中忍不住产生出一丝疯狂的想法,那便是将杨飞云手中的另外四件邪器也全部要过来,实在不行的话那就抢。

可是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便被他给强行掐灭掉,如果真那么做的话,他和杨飞云也就成为一丘之貉。

“我或许可以将计就计,令杨飞云手中剩余的四件法器全部心甘情愿的送给我?”苏黎世此时低声的喃喃自语道,

随后将那些军魂重新给收了起来,然后靠着床头躺下,为了生死笔可以继续提升,他必须得好好谋划一番。

就在苏黎世思索着该如何进行自己的计划之时,隔壁的房间内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动静,苏黎世心神一动,急忙自床上翻身而下,快速的拉开房门冲出。

当苏黎世到的时候发现毛小方已经提前一步来到钟邦房间的外面,脸上的表情同样是变幻不定。

“小世,情况有些不对,赶快进去!”毛小方这时焦急的说道,苏黎世闻言“嗯”了一声和毛小方一起联手打开房门冲进房屋之中。

“咦?师父,叔公?你们两人怎么来啦?”可就在他们进门的瞬间,钟邦却突然的睁开双眸,长长的呼出一口剑气,疑惑的问道。

“嘶……”毛小方和苏黎世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错愕的看着眼前的钟邦,然后齐齐跑到钟邦的身边,朝着钟邦上下其手。

“我说,师父,叔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钟邦被苏黎世和毛小方的反应吓一大跳,神色惶恐的看着两人问道。

“阿邦,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许久之后,苏黎世这才惊讶的看着钟邦,问道。

“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感觉倒是前所未有的好,而且我已经修炼出气感啦。”钟邦疑惑的摇摇头说道。

“唉!叔,你说我是不是也老啦?”苏黎世闻言没有好气的在钟邦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叹口气说道。

“你这个臭小子,给我滚滚,你老啦,那我算什么?”毛小方闻言没有好气的瞪着苏黎世,只是随后看看钟邦,同样重重的叹口气说道。

接着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面庞之上流露出无奈的笑容。他们两人都算是天才了吧?额,

苏黎世这个妖孽除外,但就算是妖孽,苏黎世也被钟邦的情况给吓住。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不但领悟到气感,而且还直接一鼓作气的冲进道士二品的境界,这特么的才是真妖孽啊。

道士二品虽然不入流,你可别忘喽,钟邦他只是用了两个小时,如果给他足够时间的话,最多半年,他就可以达到人师巅峰,一年进入地师那是完全没问题。

并且还完全不必担心出现根基不稳的情况,总而言之一句话,钟邦这个五世奇人就是专门为打击人而出现。

“唉!阿邦,你继续修炼吧,等明天我看看将一些简单的道术传授与你。”许久之后,苏黎世再次叹息道。

“是师父!”钟邦闻言答应一声,便继续开始修炼,有了前面的突破之后,钟邦现在有些喜欢这种修炼啦。

苏黎世和毛小方随即悄悄的将房门关好,一起走到院子之中的石桌旁边坐下。两人的表情经过这么长的时间,

依旧没有什么变化,那种震惊是不会在短时间之中给消除掉。

有句俗语是这么说的,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现在哪怕是苏黎世,对于担任钟邦的师父也有一些儿压力,

如果在过一两年之后,钟邦的修为超过他,到那个时候笑话可就闹大喽。但同样的,苏黎世的心中也自豪的不颠不颠滴,或许这就是痛并快乐着吧。

下午的时光匆匆而逝,临近傍晚之时,苏黎世将正在修炼的钟邦喊出来,经过这个下午,钟邦的修为又有些许的提升,

虽然距离三品道士还有些儿距离,但按这个速度的话,顶多多个把星期就可以突破,如果快的话三五天都有可能。

“走吧,去你的老丈人府上看看。”神色复杂的看了一会儿,苏黎世这才转身说道。

钟邦闻言面色微红的说道:“师父,叫老丈人还为时过早,我和碧心她呢……”

“这是迟早的事儿。”苏黎世此时打断钟邦说道。

钟邦闻言无奈的看着这个和他年纪相差无几的师父,心中闪过一丝的无奈,不过更多的还是轻松,

尤其是修炼,他感觉自己拜入苏黎世的门下,绝对是他这辈子做出来的最为正确的选择。

与此同时的余府。

余大海命人准备好晚饭,静候苏黎世和钟邦的到来,旁边,余碧心则不时地朝着外面看一眼,忐忑的神情之中却又充满着期待。

而杨飞云他也是首次以余府第一卦师的身份出现,倒是令余碧心吃惊不小,但很快便被对钟邦的期待给替代掉。

苏黎世和钟邦来到的时候,饭菜还热乎,随即几个人便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气氛倒也算是和睦。

“我说亲家公,现在已经酒足饭饱,可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了吧?”吃完饭之后,苏黎世开门见山的说道。

“师父,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啦……”余碧心闻言面色通红的瞪着苏黎世说道。

钟邦的面庞上再次流露出那种憨厚的傻笑,不过却被余碧心在腰间的软肉上狠狠地掐上一把,疼的他龇牙咧嘴,不停的倒抽冷气。

“情况是这样,我们家的情况也有些年头,差不多有十年的光景,每年每月的月中,我们家都会有怪异的声音传出,

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又似呢喃自语,声音非常的轻,却又可以覆盖整个府邸。不过这些年虽然有这些声音,

但我余家却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所以我就想请你过来看看,也不一定非得消灭掉什么,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到底是什么东西留恋在我们家。”余大海看到钟邦的表情,不由的嘴角也狠狠地抽了几下,这才说道。

苏黎世闻言不由的微微一怔,然后朝杨飞云看去。

“确实是出现过这种情况,我也听到过好些次。”杨飞云此时见苏黎世朝他看来,于是点头说道。

“师父!我感觉那个声音好像是我娘,虽然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啦,但我相信我的感觉不会出错。”就在这时,余碧心忽然插嘴说道。

“是不是一会儿就可以知晓,既然是月中,那么想必它肯定还隐藏在这院子之中,等我将它叫出来之后,

那一切就都知道啦。”苏黎世闻言瞬间无语,但还是站起身来,说道。

“那就有劳苏道长啦!”余大海朝着苏黎世拱拱手,笑着说道。

苏黎世应下,起身走出房间,站在院子之中,观察一圈之后慢慢的闭上自己的双眸,心神微动,

身上忽然窜出几张金光闪烁的符篆,朝着院子的四面八方飞了出去。

不消片刻,原本寂静的院子之中忽然传来淡淡的吟唱声,正如余大海所说,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却又饱含柔情。

渐渐地,金光回落,一道飘忽的身影自一处隐暗的角落之中飘飞出来,身影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模样,

不过打扮却是妇人的装扮,嘴里轻声呢喃,慢慢的在苏黎世的面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