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站在大门口把自己的亲人想了一个遍,最后得出结论,有胜与无,那些名义上的亲人与他其实一点都不亲。
就在李涛想入非非时,大管家出来了,恭请五公子入内。
李涛抖抖衣衫,抬着下巴往迈步进入,大管家居后半步在旁边引路。
厅内,老镇国公一脸严肃坐在上首,李昌辉坐在下首,眼神不时看向门口,论定力,李昌辉不如老镇国公。
很快,李涛来到门口,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周,并没有看到自己的父亲,这点李涛心里有准备,他知道父亲去吴国了。
想到自己的好父亲,李涛扬起嘴角,身上气势一变,炼气境强者的威压破体而出,冲着厅内二人压去。
坐在上首的老镇国公脸色不变,倒是李昌辉一时不防被压的吐血,随后气势如潮水般退去,瞬间消失无踪。
老镇国公撩起眼皮看向走进厅内的少年,短短一瞬,老镇国公就明白来者不善。
当年谢家造反,李涛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如今看来有可能是修炼到关键时刻,来不了。
今日这一手是下马威,也是立威,只是可惜,如果是之前的他,这威或许就立了,可惜他现在已经是炼气境后期。
李涛的实力确实不错,小小年纪已经是炼气境中期。
若是以前老镇国公肯定会重视他,同在不用了,他的大孙子天赋更惊人。
虽然不知道大孙子现在的实力如何,但是从大孙子送回来的宝贝就知道,肯定不会比眼前的小子低。
只不过大孙子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真正的实力如何只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李昌辉黑着脸抹去嘴角的血丝,心里对李涛最后一点情意就这么压没了,本来就不喜欢谢氏留下的儿女,现在更不喜欢了。
有点实力了不起啊,大侄子实力更高,而且还会给大家谋福利,从不会因为他实力低看不起,更不会用威压欺负他。
两厢对比,李昌辉几乎不用细思就知道谁最好。
而且看李涛的样子只怕来者不善,不会是准备为谢家报仇吧,呵呵,真要如此早晚对上。
李涛的眼神扫过厅内二人,看到爷爷面色不变,心里大惊,没想到爷爷的实力与他相当,爷爷不是才突破不久吗?
转念想想自己,难道爷爷也是用特殊手段突破?是了,如果不用特殊手段,一把年纪怎么可能突破那么快,绝对不可能。
李涛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笑呵呵对着老镇国公行礼,一副孝子贤孙的架势,行了大礼,又向李昌辉告罪。
“二叔,看到你们一时激动没有压住情绪,二叔不会怪我对吧?”
望着李涛那无赖的样子,李昌辉能说什么?说我怪罪,那传出去岂不是说自己气量小,跟小辈计较。
无奈,李昌辉只好咬牙说自己不怪罪,那样子落在李涛眼底引得他嘴角上扬,勾起不屑的冷笑。
“李涛,你这些年去了哪儿,师承何人?”老镇国公看到李涛的样子心里叹息,这孙子唉!
“回爷爷,我这些年一直在深山修行,至于师门不便相告,爷爷以后莫要再问。”李涛看似有礼,实则冷淡至及。
这话是真是假也只有李涛知道,老镇国公眉头微微皱起,他知道李涛回的不尽不实。
要说一直在深山修行,那肯定不是真的,这孙子是在东阳回归后消失。
在谢家倒台后,老镇国公专门派人去寻过李涛,不管李涛受不受宠,都是李家的血脉,不可能一直不管不问。
只是寻到最后老镇国公也疑惑了。
最先李涛是跟着柴家的旁支柴思齐习武,柴思齐是受靖国公所托,在教李涛习武时,还要灌输李涛对李家的恨。
柴思齐也一直这么做,在被抓后,柴思齐如实上告。
只是后来李涛去了哪柴思齐也不知道,只知道李东阳回归后不久李涛失踪了。
柴思齐担心靖国公找他麻烦,所以一直瞒着靖国公,大家都不知道李涛失踪。
直到最后谢家造反,靖国公想借李涛威胁李家时才得知真相,柴思齐因此受到谢家追杀。
好在柴思齐还是有两把刷子,这才保下一命。
老镇国公一直在想李涛是不是被李东阳派人弄走,现在看来他误会了,大孙子根本不屑使手段,也不怕李涛回来。
李涛离开只怕另有隐情,想要查清李涛失踪真相,需要撬开李涛的嘴,以李涛现在的实力,想拿下他不容易。
思之再三,老镇国公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倒要看看李涛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老镇国公又试着问了几个问题,可惜李涛一句实话没有,太极打那叫一个漂亮。
老镇国公一气之让人把他带下去,还是安排到他原来居住的院子。
李涛一看自己回来连个接风宴都没有,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恨又浓了一分。
李涛什么感觉老镇国公不在乎,而是关心自己的二儿子,寻问李昌辉的伤势如此,李昌辉摇摇头,脸上尽是苦笑。
“爹,我是不是很没本事。”
这话问的,尽是辛酸,论本事比不上大哥,连大哥的两个儿子也比不了,李昌辉心情很低落。
“胡说什么呢,你哪儿没有本事了,如果不是你帮着打理镇国公府,我们也不能一心做自己的事情,等到东阳回来,你再抽时间闭关。”
老镇国公拍拍儿子的肩膀,一点也不承认自己儿子比别人差,只是想突破可不是容易的事情,越急越不行,心态还得放平才好。
李昌辉听后点头,随后脑海灵光一闪,脱口问道:“李涛会不会是奔着东阳来的?”
老镇国公眸底闪过杀气,奔着大孙子,大概也许有可能是真的。
别的不说,李涛失踪的时间也太巧了,早不失踪晚不失踪,偏偏在大孙子归来的时候失踪。
“这事我会注意,你不要告诉别人。”
老镇国公一脸严肃,李昌辉一口应下,他又不是傻子会嚷嚷的满世界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