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锐带着傅莹雪出去吃饭,每隔半小时都会给宰相打个电话,但始终都没人接,这让二人越发的担心起来。
并没有收到地下党被捕的消息,但齐锐心里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就这样他忐忑的熬了一晚。
第二天,也就是七月二十三日,齐锐早饭都没吃赶到久池公馆,顾君如小跑着迎了上来:“馆长,特工总部汪曼春汪处长刚才来电,说是昨天晚上找到了秘密印刷厂,查获了第四期共五万册反日刊物!”
齐锐听了心脏就像被撕裂开一样的感觉,赶紧问道:“抓到共党了吗?”
“这个没听她说。”
“好,我知道了。”
齐锐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是立即让宋坚开车去特工总部,这一路上他都在想如果霞姐被捕怎么办,宰相同志可是自己的引路人,更是我党很有工作经验的优秀地下工作者。
来到特工总部,发现院子里停着好几辆车,齐锐认识,影佐祯昭,藤田芳政他们都已经到了。
汪曼春知道久池俊辅会来在门口等着喊道:“老师!”
看到汪曼春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微笑,齐锐恨不得一拳把她打死,微表情管理他是强压怒火微笑问道:“曼春,昨天的行动你参加了吗?”
“参加了,昨天是特高课和特工总部联合行动的。”
“为什么我一点动静没听到?”
“老师,是藤田课长和毕主任在行动后才通知我们的,所以昨天我根本就没机会通知您。”汪曼春解释道,
“这样做为了保密,藤田课长和毕主任做的很对,抓住重要人物了吗?”
“对方共七个人,他们拼死抵抗死了六个,最后只活捉了一个女人,现在正在审问。”
听到是个女人,齐锐心头一紧暗道:不会真是霞姐吧!表面平静的问:“这个秘密印刷厂在什么地方?居然让你们找到了。”
“在崇文堂小学内,梁处长已经带着他的人和宪兵去抓校长了。”
齐锐听了惊讶道:“崇文堂小学,就在我们的占领区内!”
“是的,他们相当狡猾,但还是让我们找到了。”汪曼春颇为骄傲的说道,
“是你找到的吗?”
“是我跟南田课长找到的了线索,具体细节我回头再跟您说,您还是去看看吧,现在影佐将军,藤田课长等人全都在审讯室呢。”
二人一边说一边走来到审讯室,齐锐没有直接进去,先从窗口往里看了看,就见刑椅上坐着的正是沈秋霞同志,齐锐眼睛一黑暗道:霞姐!您来上海还不到一个月,怎么会这样!
毕忠良手里拿着皮鞭冲着沈秋霞吼道:“说,你刚才烧的都是什么!”
沈秋霞摇摇头惊恐的说道:“我就是打工的,老板让我烧什么我就烧什么,我也不认识字,并不知道烧的是什么。”
“王贵香,这是你的真名吗?”
“是的,我刚到上海还不到一个月,本是来投亲的,但找了数日也没找到,想离开上海回乡下,但这几天查的严我也出不去城,所以只好留下,我身无分文两天没吃饭饿昏倒在路旁,是邢先生救了我,之后我就留下帮他们做事了,真的。”
毕忠良继续问道:“你可知道他们都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救我的是人姓邢,其他人都不知道,不过我听邢先生叫他们小刘,小张,小周还有小唐,全名真的不知道。”
听到这,齐锐进入审讯室,霞姐看到齐锐眼神一点波动没有,继续看着问她话的毕忠良。
“看来你很不老实啊!”毕忠良说完看了看眼影佐祯昭,得到许可的眼神,他命令把人绑在十字木桩上,一个大汉上去就是一通皮鞭。
现在是夏天,人穿的本来就少,这每一鞭子抽在身上都会皮开肉绽,齐锐的心在流血,霞姐更是一声声的哀嚎连连求饶:“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别打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齐锐知道霞姐一定是还有重要的任务,否则她就算是自尽也不会让鬼子抓住,可是现在的情况她说什么鬼子也不会信的啊。
“藤田课长,你怎么看?”影佐祯昭问,
“共党都非常的狡猾,这么秘密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一个外人在现场,她一定也是共党!”藤田芳政说道,
“将军,我觉的藤田课长说的对,共党行事向来谨慎,他们怎么会让一个陌生人参与这么秘密的行动!”南田洋子也说道,
“久池,你怎么看?”影佐祯昭看到久池俊辅也在问,
“我觉的藤田课长和南田课长说的有道理!”齐锐不能有任何异样,
“那就继续用刑吧!”影佐祯昭说完站起身来,对藤田芳政说道:“藤田,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南田课长来做吧,我相信她会有办法让这个女人开口的。”
“哈依!”
影佐祯昭说完示意久池俊辅跟着他离开审讯室,藤田芳政也跟一起。
来到办公室,影佐祯昭说道:“这个女人肯定是共党,因为枪战时候我们的人看到她一直在焚烧文件,而且手脚相当利索,如果是普通女人怎么可能这般冷静!”
“影佐将军说的没错,她始终就没说一句实话。”藤田芳政说道,
“藤田课长,其他人都抓起来了吗?”影佐祯昭问,
“毕忠良已经派人去抓了,校长和所有老师一并都会抓来严审的!”
“一定要问出这个女人是谁。”
“哈依!”
“久池,你那边有什么让我开心的事情吗?”
“将军!非常惭愧,暂时还没有!”
“没有还不赶紧去忙,来这里干什么?”影佐祯昭问,
“将军,我想帮着审问这个女人可以吗?”
“你想审问?”
“是的,这是我了解共党的一次好机会,我想试试。”
“要是南田课长什么也问不出来,你可以去试试,这的确是你了解共党的一次好机会,久池,很多时候地下党比军统和中统特务威胁更大!这次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军统和中统才不会费劲冒险印刷这些反日言论,但我们忌惮的反而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