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林送傅莹雪回别墅,因为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说话很是安全。
“锋刃同志,跟久池俊辅谈的怎么样?”
“他要跟我合作做鸦片生意,我答应了。”
“答应的好,我已经联系了组织,我们在各地的队伍也将会全力配合我们这次行动。”傅莹雪说,
“各地的队伍?”沈西林没想到规模这么大,
“对,从东四省走陆路往天津运输鸦片只有三条路,一条是从山海关经唐山到天津,一条是从张家口经北平,还有一条是从承德经北平,我们的队伍将会把这三条线运输的鸦片全都毁掉,包括铁路运输的鸦片。”
“不是说抢过来吗?”
“我们只会抢过来一小部分,而这一小部分就足够你卖的。”傅莹雪说道,
“绣春刀同志,久池俊辅这个人应该很精明才对吧?”
“是很精明,但很贪财,这几天看了茂川秀和和佐藤雄志给他的资料,发现毒品这么暴利自然会心动。”
“总感觉这个人高深莫测的感觉,绣春刀同志你可一定要小心啊。”沈西林善意的提醒道,
“谢谢!我会小心的。”
已经取出子弹的王天木并没有大碍,抓到的狙击手带到特高课还没有审问就死了,经过验尸确定他是提前服下了毒药。
“提前服下的毒药?”齐锐很意外的问赶到医院解释的佐藤雄志,
“应该是用蜡丸密封之后吞下的,蜡丸溶解之后毒发身亡。”
“这么说这个狙击手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不合理啊,他要是想死有很多办法,何必这么麻烦,再说他怎么知道自己的行动不会成功。”茂川秀和说道,
“十方通行!”齐锐喊道,
“馆长!”
“你抓住杀手的时候他手里没有武器吗?”
“没有,他用的狙击枪留在了狙击点,身上没有别的武器。”
“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吗?”
“没看到有人接应。”
“难道不是天津站的行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想立功的杀手。”茂川秀和说道,
“不,这么看是有人根本就没想这个杀手回去,杀手很可能是不知情的情况下吞下的蜡丸,或者是被骗服下的。”齐锐说道,
“久池君说的有道理啊!可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佐藤雄志问,
“应该就是担心被我们抓住!”茂川秀和说,
“佐藤课长,医院就拜托您了,他们是绝不会罢休的!”
“久池馆长放心,我已经做了安排。”
齐锐对宋坚和顾君如说道:“你们留下看护王主任。”
茂川秀和跟着久池俊辅出了医院,说道:“久池君,看来曾澈比我们想的要狡猾很多。”
“不见得,我想应该是军统做了重大调整,现在曾澈很可能不在天津,否则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不应该只派一个杀手过来。”
“也对,王天木出现在天津,为了保险起见曾澈应该第一时间带着他的离开,但他们绝不会放弃对王天木的追杀,所以杀手应该是从其它地方临时调来的。”茂川秀和分析道,
“很有可能,我们现在也只能继续等着他们出招,茂川君,不要着急,我们就张开网等着他们吧!”
接下来的几天,茂川公馆和特高课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王天木身上,而就在这几天,经过唐山、张家口、承德往天津运送的鸦片全都遭到了武装袭击。
而且是沿途持续的武装抢劫,押送鸦片的武装人员全都被击毙,绝大多数的鸦片都被直接焚烧。
天津很多制毒厂的鸦片货源突然就紧张了起来,因为现在刚开春不久今年的鸦片这才刚开始种植,导致不少制毒厂停产。
“久池君,你对鸦片这事怎么看?”茂川秀和问,
“现在我们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干的,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我们自己开的制毒厂,茂川君何必这么紧张。”齐锐说道,
“现在除了海运没有受到影响,公路运输的鸦片几乎全都被抢或者毁掉,铁路也是屡遭袭击,本来都以为是土匪所为,但现在可以确定土八路的游击队参与了。”
“土八路的游击队?茂川君你确定吗!”
“多方情报显示这是一次共党有组织有计划针对鸦片的行动,现在各地驻军已经开始对这些游击队进行清剿。”
“既然知道是土八路所为,驻军又开始清剿,茂川君还担心什么?”
“我没有担心,只是觉的奇怪,为什么共党突然对鸦片感兴趣了。”
“茂川君,这些事情有驻军呢,我们没必要操这个心吧。”
看出久池俊辅对这不感兴趣,反而很乐见的态度,茂川秀和已经知道他跟东华洋行合作做鸦片生意,这样一来对他们来说反而是好消息,因为里见甫往天津运输鸦片大多数都是还有,所以基本没有什么损失。
东华洋行的生意真是越来越红火,因为每天找上门买鸦片的人是络绎不绝,但几乎没有几个人能从他这里买到鸦片,经过打听才知道东华洋行的鸦片都卖给了规模大的制毒厂。
“绣春刀同志,按照你的指示把鸦片都卖给了制定制毒厂。”沈西林跟傅莹雪说道,
“过两天会运来一批鸦片,是我们的同志抢来的,你还继续卖给他们。”
“绣春刀同志,这些鸦片到他们手里很快就会变成各种毒品的。”
“你放心,这些毒品我们是不会让它们流入市场的,武工队的同志会解决,你只管收钱就行。”傅莹雪笑道,
沈西林见过景云,知道他们是从南方过来的武工队,看样子实力都很强,从之前他们做的几个案子就能看出来这点。
沈西林这段时间可没少赚钱,但他心里一直嘀咕,因为这些钱可都是贩卖鸦片得来的,这良心始终不安,即便是绣春刀同志一再保证他也不太放心,因为这些毒品一旦流入市场自己就成了罪人。
就在当晚,沈西林就得到了好消息,建在天津郊区的两个大制毒厂同时着火,那火势大的根本就扑不灭,结果两个制毒厂一夜之间被烧成废墟。
“烧得好!太棒了!”沈西林是如释重负,始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