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宫门口了,赶紧出去,一会儿政事堂的人下值了!”云罗催促道。
可惜云罗还是说晚了一步,好巧不巧的,楚鹿人这次出宫,又撞上了省官下值——其实时辰比上次早得多,只是傍晚,不过上次是加班,这次是正常下值。
看到楚鹿人,的确有一些官员,对江湖中人出入禁宫不满,只是因为知道楚鹿人有“扑杀刺客”的救驾之功,所以不好多说什么。
楚鹿人从皇宫里出来,心里盘算着这次虽然有被无痕公子盯上的危险,但不仅满载而归,还进一步压了一波护龙山庄,心里对自己的智谋点赞——真不愧是我,聪明人!
当然,楚鹿人之后不准备再搀和临安的事情,只是默默期待东厂给力一些,曹正淳才是打压护龙山庄的主力。
这次曹正淳拉着段天涯、归海一刀共沉沦,可谓是在护龙山庄的脸上,狠狠来了一刀,神侯现在应该也更加恨这老太监、尤其是将他当做自己上位的最大绊脚石,至于楚鹿人……只是普通的“可恶”而已。
这种狗咬狗,楚鹿人最喜欢!
不过楚鹿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当晚,礼部侍郎陶大人回府后,搂着自己的第九房小妾,背地里非议云罗郡主和“江湖脊梁”的时候……
这第九房小妾,竟是身贱志坚的劝说陶大人——为了大宋的安危、为了皇室的清誉,他应该做些什么,即使不去正面招惹楚太岁,也可以和皇上提议和亲,郡主年纪也大了,免得日后出什么丑闻。
明明自己是有技术的女性出身,现在倒是担心起郡主的名节?
陶大人本来不想多事,可是听到“如此一来,朝中百官和黎民百姓,一定也会感念大人的为国操劳、不惧威胁的高尚品格”后,心里也动了念头。
与此同时,东厂中曹正淳正听手下的掌班禀报:“督主,已经安排好了!按照您吩咐的,暗中传令朝中大臣身边的内应、策动他们一起进谏郡主和亲事宜……明天就会有一批大臣进谏的!”
“呵呵呵,那些蠢货一个个骂着咱们,现在还不是背地里被咱们指挥着?”曹正淳不由得微微一笑,心里暗道:哼,让你个讨厌的家伙难受!想看本督主和神侯狗咬狗?你还嫩了点儿!
劝谏皇上请郡主和亲,本来就没什么风险,可以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又能赚个名声,曹正淳可太了解这些文臣的“风骨”。
当然,如果楚鹿人真的报复,那就更好!
我曹正淳,最喜欢看狗咬狗……
不过曹正淳不知道的是,又与此同时,一名黑衣人在密室中,向神侯禀报:“禀神侯,小人已经暗中说服了曹正淳、利用东厂的内应,来策动群臣进谏和亲事宜。”
赵无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恩,赵无视心里左右思量,反复推演——总之无论此时皇上会喜会怒,都联想不到自己身上,只会更加与朝中那些废物离心,如果能够更进一步,看破东厂的阴谋那就更妙了。
狗咬狗,再好不过!
……
楚鹿人得到了天罡童子功,还有三大密探的上乘武学后,楚鹿人在临安多停留了几天,等来了迟到的收获——《吸星大法》!
任盈盈果然守信,最终还是劝动任我行,将《吸星大法》交给了楚鹿人。
而且……
当楚鹿人在群玉院对了暗号,被请进内室的时候,只见和平时不同,这次是轻纱遮幔拉着,里面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楚鹿人听到后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这是任盈盈的琴声!
不是谁的“清心普善咒”,都能够有治疗内伤的效果……
之前对上扶桑王子和硬撼八音的时候,楚鹿人的确受了内伤,此时也借着疗伤的乐曲,放松的坐了下来。
一曲终了,楚鹿人不算重的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还劳驾圣姑亲自走这一趟,惭愧、惭愧。”楚鹿人嘴上说着惭愧,不过人在桌旁都已经坐得半躺下来。
任盈盈闻言,一挥手直接吹开了纱幔,之后抿嘴道:“亲自走一趟又算什么,楚公子不怪小妹便好。”
“我怪你做什么?《吸星大法》没弄到?”楚鹿人有些担心的问道。
“楚公子说笑了,若是连答应好的《吸星大法》,都没有从我父亲那儿要来,小妹又怎么会觍颜来见公子呢?公子果然还记恨之前天牢的事情吧。”任盈盈故作幽怨的说道。
这“故作”的程度刚刚好,是令人知道是“故作”的“故作”。
楚鹿人哼哼两声没有说话……
“我父亲久被东方不败所囚,性子难免偏颇许多,小妹先代父向公子赔罪。”任盈盈歉意的说道。
“也没什么,我本来就是《吸星大法》,还有之前《魅影小法》的约定,才答应出手相助,无论期间发生些什么,只要《吸星大法》到手,便不影响我们的约定。”楚鹿人冷淡的暗示任盈盈,快点把秘笈拿出来,大家两清。
“《吸星大法》就在这儿,不过楚公子要这么拿走,小妹可不依……须得公子真心实意的不怪小妹才行。”任盈盈特地先把秘笈拿出来,示意自己没有真“不依”的意思。
楚鹿人也看出来,任盈盈这是又在借机调戏自己,之前探讨音律的时候也是这样!
于是楚鹿人故意虚晃一招——自斟了一杯酒水,直接运上暗含“无痕十解”中的一股平送直抛的劲力,扔向了任盈盈……
“认错就要有认错的姿势,圣姑且先喝一杯。”
只见这酒杯竟是旋转中,“慢悠悠”的平稳飞向任盈盈。
任盈盈不知其中虚实,却也知道这定是上乘暗器手法,不过看着楚鹿人,一咬嘴唇、要是迎着头破直接伸手来接。
不出任盈盈预料,这杯子本身并没有什么伤人的劲力,自己随便伸手一接,便轻松拿住,只是这旋转的劲力,也瞬间由外而内,将杯中的酒水“旋”飞了出去,直接在屋顶上射出了个筷子粗的窟窿……
与此同时,楚鹿人趁着任盈盈抬头,默运龙鹤大擒拿真气,隔空将她桌上的秘笈取到了手中。
正当任盈盈心中一黯,以为楚鹿人是打定主意要和她划清界限的时候,只听楚鹿人开口道:“既然任姑娘不喝,那在下可要一直记得日月神教失约的事情,至于这秘笈……就当是任姑娘以朋友关系,主动送给我的吧!”
听到楚鹿人有些胡搅蛮缠的话,任盈盈却反而雨过天晴,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稍微低了低头道:“既然楚公子说小妹是朋友,那作为朋友,小妹可否问问……公子和我父亲、还有向左使,究竟都说了小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