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在下想跟你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就派人来得月楼找我。
如果我输了的话,那自然什么都不必说了。”
诶?打赌?
宇文邕一愣,下意识问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赌的?”
“我们就赌一赌被宇文护立为皇帝的宇文毓,到底能不能平安从前线返回。
如果他回来了,我就输了,四公子就请忘掉我这个人吧。
说实话,我和独孤薇雅搞到一起去了。她的夫君回来,饶不了我。”
哈?你这是……怎么管不住下半身啊!
宇文邕气得直跺脚,他急切说道:“此事不难,皇兄回来以后,我会庇护你的,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唉,你啊你啊,我说高伯逸你为什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呢?”
嘿,我还没说独孤家的四娘子都被我吃下肚子了呢?
高伯逸摆摆手道:“这不是重点,我料定宇文毓无法活着从前线返回,甚至独孤信能不能回来都难说得很。
这可是你那位堂兄宇文护导演的大戏,他岂会让宇文毓活着回来?”
宇文邕沉默了。确实如高伯逸所说,如果宇文毓回不来,那独孤薇雅真就便宜他高伯逸了!
但是宇文毓真的不能回来吗?宇文护真的会狠到这个程度?
“高伯逸,你有何计策,一并说出来吧,难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打个赌?”
宇文邕不客气的说道。
“我来这里还真就是跟你打这个赌。这个赌只有我赢了,你才会相信我说的,才会愿意真心跟我合作。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宇文护真正要扶持起来的傀儡,就是你!而不是宇文毓!
等你登基称帝之后,再悄悄派人去得月楼找我吧。相信那时候我已经很难到这里来跟你说话了。”
看到高伯逸如此笃定,宇文邕沉声问道:“如果我要除掉宇文护,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是有的,但是我没办法现在就告诉你,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现在的素质,还没有办法让我信任。”
高伯逸异常强硬,似乎根本就不是来跟宇文邕谈合作的,似乎他根本就不着急!
送高伯逸出门以后,宇文邕心中燃起了熊熊火焰。
按高伯逸的说法,他真的有机会,能够成为这个帝国名义上的皇帝,但关键的问题在于,如何才能从宇文护那里夺回权力。
听高伯逸的语气,对方似乎有收拾宇文护的好办法,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既然高伯逸都来找我了,看来我确实不能自暴自弃,对了,百忍可成金!
且看看我兄长会不会回来吧。如果他回来了,这皇位可就轮不到我坐了。”
宇文邕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有个预感,自己的兄长宇文毓很可能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
初冬渐渐转入深冬,长安的天气越来越冷,离新年也越来越近了。
“伽罗,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腰身看起来很美呢。”
得月楼里,高伯逸递给独孤伽罗一杯药茶调笑道。这茶是调养身体的,最近独孤伽罗一直在得月楼里调养身体,面色都红润了许多。
独孤伽罗微笑着看了高伯逸一眼,将药茶一饮而尽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摸一下,那美丽的腰身。”
说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高伯逸要对自己做什么,相信这厮有的是手段,不需要像个小流氓一样调戏自己。
现在她和高伯逸之间异常的信任。独孤伽罗甚至都愿意为高伯逸挡一刀,她在得月楼里睡觉晚上都不会锁门。
“罢了,就知道你根本不怕我。实话实说吧,你爹独孤柱国大人,还有你夫君杨坚,你公公杨忠,有消息了。”
高伯逸递给独孤伽罗一张纸条,这是来自前线的战报。
当然,现在的高伯逸根本就搞不到这种第一手消息,是宇文邕悄悄派人传给他的。
“你不是说此战必败的嘛?这上面明明写着大胜突厥,出草原追击啊。我公公还斩获不少呢。
大概新年他们就可以回长安了吧。”
独孤伽罗眉宇间带着欣喜,独孤信带兵在边境大胜突厥,杨忠发挥异常神勇,怎么看怎么不像高伯逸这个乌鸦嘴说得要全军覆没一样。
“如果这封战报是周军惨败,那么我相信你们全家人都能顺利返回。
但现在是突厥大败,我反而认为这次岳父大人和你公公杨忠等人,凶多吉少。
你可以认为我妒忌杨坚有你这么好的夫人,盼着他早点死我好把你收入房。但我对杨忠将军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他也是我在周国为数不多的朋友。
这一次,他们非常危险,甚至我敢肯定他们已经进了宇文护设置的陷阱里,凶多吉少。
整件事透着浓浓的阴谋气息。”
听完高伯逸的话,独孤伽罗吓得双目圆睁,死死的掐着对方的手,都掐到渗出鲜血!
“你…你不要吓我,吓我没用的,我是杨家的媳妇,我不可能被你染指的,你以为骗我就能占有我吗?
我不会上当的,你骗不了我!我独孤伽罗从一而终,不会陪别的男人睡觉,你别想打我的主意。
高伯逸,你不要吓我!不要,不要吓我!”
独孤伽罗语无伦次,像是神经错乱一样,忽然她身体一软,双眼发黑,晕倒在对方怀里。
她被高伯逸一个手刀打晕了。
“唉,还在自我安慰呐。
你明明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硬是要往我身上扣帽子。
你就不能相信我的专业判断吗?我好歹在北齐也是禁军的头头啊,在江南在江州浴血奋战,难道这点战略眼光没有么?
宇文护这个陷阱又不是多高明。”
高伯逸轻叹一声,独孤伽罗很可能已经相信自己的说辞,精神却因为大喜大悲被刺激而发生错乱,这个可怜的女人啊。
高伯逸心中满是怜悯,毫无亵渎的心思。
独孤伽罗的母亲崔氏已经不在人世,所以没有同胞兄妹的她,在这个家里地位很尴尬,这也是她更看重婆家杨家的原因。
“我这是在哪里?高伯逸,你还是对我下手了吗?那些果然是你编出来的吧?”
已经是深夜,躺在床上的独孤伽罗看着油灯下高伯逸的冷峻面色,语无伦次的说道。
“你闹够了没有?我是什么人你心里没点数吗?”
高伯逸冷声呵斥道。
独孤伽罗仿佛身体的力气被人完全抽干,整个人颓丧的靠在床头,如同半个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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