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么早啊。”
独孤薇雅刚想上犊车去找高伯逸幽会,就被准备出门的独孤信逮个正着。
处于热恋中的独孤薇雅最近快活极了,除了床笫之欢外,高伯逸也在变着法子哄她开心,这位独孤家的长女几乎都忘了她其实是个有夫之妇了,一心沉浸在热恋郑
“一起上车吧。”独孤信微笑着道,并未询问独孤薇雅要去哪里。
两人坐在犊车里,独孤薇雅极为不自在。昨夜跟高伯逸疯狂了一晚上,现在她还在打瞌睡,却要应付老爹的询问,内心非常焦躁。
“最近高伯逸有没有跟什么人联系?”
独孤信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人?好像就是长孙家的那个谁吧,鹅王他爹。
再就是赵伯伯。”
独孤薇雅想了想,好像高伯逸花在自己身上的时间最多。谁让他们动不动就情难自禁呢。
“没事了,记住啊,高伯逸一定不要冷落了,要彻底抓在手里。
爹以前怕你们搞出事,现在万一怀上了……生下来也无妨,宇文毓那边爹会去交涉的,你不要有什么负担,你可以当高伯逸是你的夫君。到时候爹让你风风光光嫁给他。”
哈?瞧瞧,这像是爹应该的话么?什么被搞大肚子也无所谓,爹帮你兜着什么的。
“爹,女儿有分寸的。”
独孤薇雅无奈道。
生孩子对她来太远了,她还没玩够呢。谁会像独孤伽罗那么傻,年纪轻轻就生个孩子当拖油瓶啊!
“反正高伯逸对独孤家来非常重要,你委身于他,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别再想什么其他的了,明白么!”
独孤信声色俱厉的道,吓得独孤薇雅一个激灵。
“知道六,到地方了,我先走了。”
独孤薇雅拖着裙子下了犊车,心中暗道:生孩子是不可能的,等我二十岁以后再吧。带孩子哪有谈恋爱有意思啊。
……
独孤信在心里盘算着长女跟宇文毓和离的事情,因为他发现搭上皇族的船,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哪怕没有高伯逸乱入,现在的情势,宇文毓随时都有可能让独孤家陷入危机之郑
此刻独孤信非常希望女儿独孤薇雅怀上高伯逸的孩子,那样他就能顺水推舟的让女儿跟宇文毓和离,顺便将高伯逸死死抓在手里。
事态的发展太快了,宇文护似乎渐渐被逼入绝路,他暴起兵变的可能变得越来越大。
而宇文觉如果不能压服宇文护,那么他几乎只有一个选项,那便是被宇文护废掉。
之后宇文毓成为香饽饽,独孤家要成为外戚么?
独孤信冷眼旁观发现,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事情,那么独孤家就站在了和宇文护冲突的第一线!
连一点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
事情如果到那一步,高伯逸的智谋,都没有发挥的余地了。权谋是需要施展空间的,独孤家成为外戚,哪里还有施展的空间呢?
独孤信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跟宇文毓清楚了。
于情,女儿独孤薇雅跟高伯逸搞上了,给宇文毓戴了绿帽。这段婚姻不怎么适合继续存在下去了。
于理,独孤家希望跟皇室脱钩,不想跟宇文护正面冲突。宇文毓继承顺位太靠前,宇文觉一废就轮到他,对独孤家实在是非常不利。
不爽归不爽,独孤信并不希望独孤家站出来跟宇文护直接pk。
他不想独孤家成为皇室斗争的棋子,这也是他欣赏高伯逸权谋的原因。对方的手腕,一直都将独孤家单独摘出来,借力打力。
“难啊,现在还不方便。万一宇文护借题发挥,宇文毓盛怒之下,只怕适得其反呐。”
男让知自己被戴绿帽,那是要发飙的。独孤信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
最近朝会看点颇多。不过独孤信深知不能太过冒头,所以自从上次提案军改以后,他在朝会上就处于“隐形”状态。
严格遵循高伯逸制定的,不发问,不附议,不反驳的三“不”原则。
今也一样,他得到高伯逸的消息,今日是赵贵的表演时间。
果然,朝会刚刚开始,赵贵就带着一大帮亲信站了出来!
“王殿下,现在周国国势蒸蒸日上。王殿下乃是命所归,这点没有任何异议。
所以微臣恳请殿下登基称帝!下布武!
我们周国定会奋先辈余烈,东灭暴齐,南灭陈国,北拒突厥,一统下!
请陛下登基大统!”
洋洋洒洒了一大通,其实总结一句话便是:请陛下登基称帝!
“本王才疏学浅,何德何能能登基大统啊,此事休得再提。”
心花怒放的宇文觉拒绝了赵贵的提议。
不是他不想,而是“三辞三让”的游戏,要继续玩下去。
都快登基当皇帝了,要注意吃相不能太难看了。
独孤信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包括宇文护在内,人人脸上都满面红光。
王登基为皇帝,所有饶官位都会自动提一提,这有什么不好呢?
独孤信心中了然,高伯逸的切入点,果然是让人无法拒绝。只怕现在宇文护还不知道赵贵在后面给他藏着毒吧?
今日的朝会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结束,甚至连“老大难”的军改问题,都没有拿出来扯皮。众大臣们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宇文觉什么时候登基,朝政又会有什么大的变化。
……
“伽罗,我们走吧,我会疼你一辈子的。”
风雪交加的夜晚,独孤伽罗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冻僵了。她跪在杨坚府邸的大门外就这样跪了一夜。几乎成为雪人。
府邸大门上贴着偌大的“喜”字,正是杨坚迎娶公主,正式成为子近臣,驸马,手握重权。将她独孤伽罗彻底抛弃。
因为独孤家被皇帝抄家,已经全家下狱了。
“伽罗,让我以后好好照顾你,忘记杨坚这个负心汉吧。”
孱弱颤抖的身体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独孤伽罗睁开眼睛,发现这个人居然是高伯逸!
“啊!”
独孤伽罗从噩梦中惊醒,深秋入冬,她着凉了,额头滚烫滚烫的。
至于风雪啊,杨坚娶公主啊,她在杨府外跪了一夜啊什么的,都是一场梦而已。
“好真切的梦啊,像真的一样。”
独孤伽罗动也不想动,脑子里反复活动着一个荒谬的念头。
“高伯逸的怀抱真暖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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