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输了。
输得非常痛快。
整个交手的过程只有十几秒,他连白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能看出如果白刚开始没有心存试探,两三下就能够把他击败。
原草忍村孩子里的第二名遭遇惨败,第一名也没强他多少,让这些孩子们全部陷入了沉寂。
连根部预备役里比元辰强的那几个孩子,也对视着没吭声,没有谁喊出元辰丢了人自己上什么的。
差距太大,我上我真不行。
元辰倒是没有受到打击,横在脖颈上的武士刀挪开后,他只是愣了两秒,还记得结成和解之印。
白更是不会自得,腼腆回了和解之印,走回了再不斩身边。
倒是游人多愣了几秒,心叹草忍村的孩子与大忍村天才的差距果然还是极大,目光征询地望了望名超,心里忽然明白了名超的用意。
他走到孩子们身前道:“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和五大村同龄忍者的差距!和之国作为新立的第六大国,草忍村作为目标第六大忍村的忍村,你们要加倍努力!
你们的目光不能只局限于你们的出身,无论是过去的草忍村忍者、还是根部预备役的忍者,又或者那些从雨忍村而来的新同伴,你们的目标都不应该是彼此!
看到了和忍界中真正的天才之间的差距后,你们如果仍然一心与同村忍者竞争,倒不如把成为大名弟子的机会全部让给其他人”
“这家伙”再不斩眼神中闪过困惑,按照情报来看,草忍村游人不该是这样的性格啊。
他目光扫了扫脸上隐含笑意的名超,稍微懂了一些,心里低切一声,转身道:“走吧,狠人,给我们安排住宿的地方。”
“好,这次多谢了。”
“一件小事。”
“我谢的是白。”
再不斩:“”
白慌忙道:“啊,不客气。”
再不斩:“”
算了,狠人就是这个样子。
当天下午,草忍村再没有值得名超亲自接待的客人到来,于是名超一整天都在陪伴再不斩。
把再不斩感动坏了。
第二天上午,五影中最快抵达的纲手终于来到草隐,名超直接带她去往草影大楼,去见长门。
因为是私人性质的交流,静音和奈良鹿久都没有跟随,而是被指引到了休息的地方。
于是刚关上门,原本神色如常的纲手就忽然拎着名超的衣领把他提到身边,咬牙道:“是你吧!你小子不声不响做了好大的事啊!”
温热的呼吸打在名超脸上,其内夹杂少许酒味,不难猜到离开木叶村的纲手有点放飞自我。
名超无辜地眨了眨眼。
“嘿嘿。”
嘿你个头!
纲手差点怼过去一拳。
旁边天道小南一脸莫名,纲手没好气地哼了声,放下名超,对两人讲述他在路上遭遇的事情,言语中已经确认名超就是凶手了。
名超也不意外。
被纲手识破在他的预料之中,除非他直接血脉变身成摸影击杀十名守护忍,否则再怎么仔细也会在专业的忍者面前遗留下一些痕迹。
况且气味什么的他根本没有做过特别处理,毕竟如果是摸影出手的话,根本不该处理战场吧?
十名守护忍死亡这种大事,想查一定能查个分毫不漏。
但纲手并不会仔细查,还会阻拦其他人仔细查,毕竟这件事最好的结局就是守护忍外出执行秘密任务,遭遇摸影全部丧生。
名超给纲手留下了既不需要和大名正面冲突使火之国的局势发生动荡、又能占理从大名那里狠狠敲一笔慢慢算账的机会。
“这样啊,说起来那一日,名超确实离开了草忍村半日。”听完纲手的叙述,佩恩天道说。
纲手看向名超。
名超咳嗽了声,道:“没错,是我干的。纲手大人是在责怪我做完这些没有去告知您,让您有些心理准备吗?我考虑的是您身边有暗部有鹿久上忍静音姐,这种事情还是只限我们几个清楚最好。”
“那些我当然知道。”
“那是因为我的处置方式有问题?不该杀死他们?”
纲手道:“当然不是,都被人欺到头上了,自然要打回去,你做得很好,杀死他们没做错!”
名超困惑,低头看看自己被拽松的衣领:“那是?”
“从战场的痕迹来看,你展现出来的力量要超过与我、自来也一同与长门交手的那次很多!”纲手道:“那场测试战斗你竟然不用全力?如果和我们一起击败长门,也不会有后来这些烦心事了!”
翻这么久的旧账?
佩恩道:“你是后悔了吗?”
“后悔,当然后悔。”纲手干脆道:“只是后悔也没用了,木叶和火之国大名之间几十年的默契已经被你们打破,那是祖父和大名缔结的盟约所以,长门!
你必须把和之国建设好!必须让和之国成为真正的第六大国!不然我绝对饶不了你!”
绕了一大圈,原来是表达支持的吗?长门心说,回答道:
“多谢,我们会尽全力。”
纲手看向名超。
你的态度呢?
名超试探道:“喝酒去?”
纲手额头青筋隐跳,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只是个熊孩子,怎么就好像超越我了呢
她的另一半恼火,更多是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摸影每天到底让你在决斗场修行多长时间?
喝就喝!这次不带划拳
随着纲手的到来,其余四影也陆陆续续抵达了草隐。
当天下午,云隐代雷影达鲁伊和萨姆依麻布依抵达。
不久后铁之国大将三船抵达。
次日上午,砂隐村千代带护卫马基、弟子手鞠等人抵达。
下午最远的雾隐照美冥带护卫青等人抵达,到了傍晚,五影中的最后一位,大野木也带黄土到来。
五影全部按时赴约,哪怕各怀各的打算,至少表面上是都给了长门这个新的忍者之神面子。
不大的草忍村,顿时汇聚了整个忍界最强的一群忍者,集结了整个忍界的焦点与目光。
在六影会谈还未召开的前夜,草忍村的气氛便已微微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