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8

宫萍没有在店里待太久,只是过来歇歇,顺便拿个花。

在这一年,她终于等到了自己那个该来的人。

虽然错过了最美的年华,但一切都还不晚,都还来得及。

“是个写的。”

姜禾觉得不错,为闺蜜开心。

“神奇,老女人快嫁出去了。”许青感慨,不过还是挺高兴的,都老相识了,看着宫萍形单影只有时候也会觉得着急。

像他们这种人,一般都是带着美好的祝愿,由衷地希望身边人也过得好,幸福美满。

可以说性格如此,也可以说生活够满足了,不用对人家幸灾乐祸,以此获得龌龊的满足与优越感,那种心态不仅扭曲,而且丑恶,像厕所里的蛆虫一样。

“你说话怎么这么讨厌!”

“十八,十八岁行了吧”

被姜禾拍了两下,许青躲闪着,又抓了一把瓜子从花店里出去。。

“改天婚礼给她包个大红包!”

出来在街道上闲逛几圈,许青莫名就很怀念赵叔那种晒太阳喝茶的生活,左右想想没什么事做,秦浩还在维护社会安定,王子俊也上班,干脆到电影院看看有没有新上映的电影。

到快放学时,又过去马路对面瞧一眼,姐弟俩平平稳稳背着小书包去了花店,没人再冒出来堵俩人的路。

许锦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安安分分写自己的作业,她下午上学和老师说了打架的事,老师过去教训了那边赵立龙一顿。那小子简直快哭了,被打了就认了,结果还要被恶人先告状,打人的又叫老师来再教育他。

被打?

对于赵立龙的话老师是半点都不信的,你特么一个男的,人家还是低年级的,扯的太过了。

回到家里吃完饭,姜禾到露台拿了剑鞘,握在手里挥舞一下,看得姐弟俩眼皮直跳。

“别跑!过来,教你们一招新的。”

把准备跑回房间的姐弟俩叫住,姜禾教他们空手夺白刃,这是做饭时许青想起来嘱咐她的。

空手夺白刃严格说起来比打拳还要实用,掌握了之后,必要的时候可以出奇效,又不用担心伤到人。

两个小家伙学得很认真,许锦算是明白了武力的必要性,这个世界上总有些傻哔,未来还那么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遇上了,要保护好自己和弟弟才行。

许十安痛苦不堪,因为学了之后他和姐姐就是对方各自的练习对象

“姐,你说咱妈是干什么的?怎么什么都会?”

一边在露台被许锦摧残,许十安瞧着客厅里挤在一块儿亲亲密密的父母,忍不住发出疑问。

“开花店的。”许锦随口道。

“我觉得她比潇潇爸还厉害,潇潇爸可是警察。”

“开花店比警察厉害,不是很合理吗?”

“合理吗?”

许十安睁大了眼睛,他觉得有必要查查字典上合理两个字的解释是不是被许锦偷偷改过了。

许锦耍着剑鞘,她其实很想跟许青学学剑,只是两口子都不许他们两个碰,最多只能玩玩剑鞘。

屋子里亮着台灯,秦潇小小的身子伏在书桌前,笔尖微动,在作业本上留下一个个字。

“潇潇,十安那小子有没有骗你拉拉手什么的?”

秦浩偷偷摸摸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警察,胖乎乎的看起来很喜感。

“没有。”

潇潇看了一眼趴在桌边的秦浩,认真摇头。

“真没有?”

“真的没有。”

“哦”

秦浩松了口气,他老觉得十安那小混蛋卯着劲想做什么坏事。长大点以后有什么想法也就算了,现在还小,总不太合适。

“要是他骗你拉手什么的,一定要警惕,知道吗?你们还小,现在学习最重要。”

“嗯嗯!”潇潇点头应下。

看女儿这么乖,秦浩放心了,以前两口子都忙,还经常闹些矛盾,对女儿总有些疏忽,也经常让秦茂才带。

现在随着长大,他和于丽都努力空出时间来陪,潇潇也渐渐变得活泼爱笑了。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发展。

“对了,有人和我们打架。”潇潇抬起头道。

“谁?!”

秦浩直起身子,憨憨的模样瞬间收起来,妈的竟然有人和女儿打架。

“被小锦姐姐和十安打跑了。”

“哦,没碰到你吧?”

“没有。”潇潇摇头,“干爹在远处看着,见他们打不过十安,就没出来。”

“嗯”秦浩准备一会儿找许青问问。

管孩子这方面他怎么也比不上许青,光时间就比不上,许青天天大把空闲,他偶尔还要值晚班。

等到于丽在外面客厅喊他,秦浩才摸了摸潇潇的脑袋,扭身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潇潇抬头看一眼,又重新低下头。

她想起来在老房子里花瓶里的花,低垂着头,嘴角微微翘起。

晚上九点多,秦浩给许青打了个电话问白天的事,许青简单说了说,其实都没潇潇什么事。

“原来是这样啊要不我抽空穿警服接他们放学几次没事,不夸张,交给我。”

挂掉电话,秦浩放下手机揉了揉脸,以前年轻时还会纳闷那些年纪大点的怎么经常急着下班,恨不得准点立马插上翅膀,他平时都没毛事,下班了还要开着小电驴慢悠悠瞎逛一会儿。

现在不知不觉,也成了他们的一员。

“洗澡吧,这么晚了。”

于丽擦着头发出来,催促一声,然后吹风筒的声音嗡嗡响起。

“嗯,这就去。”

客厅里灯火通明,姜禾让姐弟俩去睡觉,帮他们掖好被角,关掉灯出来。

许青忙完自己的事,接了秦浩的电话,在露台门口和他说了一会儿,挂掉后收起手机,站在那里没急着回来。

“变冷了。”

见许青在露台边挂掉电话,姜禾默默拿一件衣服过来给他披上。

许青紧了紧衣服,一丝冰凉落在额头,他伸出手抬头望天,随后侧头。

“下雪了。”他转向姜禾笑道。

“是啊。”姜禾顺了顺头发,也伸出手去接半空的雪花。

“回屋吧。”

雪花飘飘洒洒,很快给露台铺上薄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