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好说歹说

言阅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稍纵即逝的速度让你琢磨不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我倒想听白大人怎么说都说到!”

他嘴角含笑,然后像是带着一脸希望的看着我,他给我的这副样子,他好像是在期盼着我说些什么。

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他们这些奇奇怪怪的情绪变化,言阅是这样的,宸王也是这样的,有的时候就算包括夜浔也是这样。

难不成这种自带天皇贵胄气息的男人身上都有着一股让人琢磨不透的力量吗?这种力量,看着就像是他们与生俱来,打从娘胎里面就一直带着的。

你要想想,要是把这种力量放在报我这个看起来没什么阳刚之气的小鬼身上那就又是另外一种风味了。

我简直不能想象他们二者,原本就是两个极端被强制糅合在一起之后所发生的变化。

“那言阅殿下也要告诉我,你想从我这里知道点儿什么呢,这样我也好组织组织语言,以免叫你失望,对吧?”

我当时实在琢磨不透,言阅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跟他这种像拉皮条一样的猜测方式让我很是抓狂。

明明一句话干脆一点就能够解释的,清楚的结果到了他那个地方,硬是要绕个山路十八弯那么长的距离,才让你琢磨的清楚。

“不是我想知道什么是白大人让你准备要告诉我些什么,我呢,是全听白大人做主的!”言阅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我磨了磨牙齿。心想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儿用的份儿上,我早就扑上来把你给打一顿。

不管这阴阳两界,他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绕着圈子说话的人。

说实在的,我真真是讨厌这种人,到了极点,有些话你要说就说不愿说拉倒,何必要在这里像吊人胃口一样的。

我对于音乐的那些想隐藏起来的秘密丝毫不感兴趣,只是他现在一直咬着我不放,即使要我在他面前要说出该怎么样处理对方相互派卧底到军营里面的事实。

由于我现在真的还不了解宸王那边的情况自然不敢妄下定论,他这样一直留着我追问也就没什么意思了,我的目的在一开始就表现的很明显。

我承认自己开始时是有很偏袒宸王的意思,但那种态度也只是在言阅揭穿我之后就再也没有了,他提了这一句我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跟他说了之后就会改正的话。

真搞不懂他为什么一直要读咄咄逼人的,将我强留在这里跟他说个缘由。

我当着言阅的面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并且冲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言阅将军猜字谜的游戏,我看是玩儿够了吧,既然你一直不肯说实话,你想知道什么的话。那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陪你耗了,就先不耽误你休息了,先走了!”

我终于在这么长久以来被言阅强烈心理攻势的折磨下说出了想要离开的话,这听起来显然十分不容易。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一开口一顺嘴就这么把话说了出来,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我之后再绞尽脑汁琢磨一些借口和理由。

言阅知道我想要离开的意思,他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来,相反,他倒是表现得比之前更加放松了些。

“白大人要是早想走的话,尽管跟我说就是,何必要到最后面将局面整得这么难看的时候提出要走呢?”

言阅笑嘻嘻的对着我说,看他那一脸轻松的样子,我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打他一顿!

我也搞不懂他,刚才那幅表情是故意做给我看,想要嘲笑我,还是因为心里的压力得到了释放长舒一口气之后的表现呢?

他这个人呢,我跟他相处了快要半个月的时间了,一直想要琢磨透他的为人和性格,但是一直就像一团被隐藏在云海里的水一样,抓不着,摸不着。

相反,是你在要集乡看清他们真面目的时候又突然吹来一阵风,将那些原本你拨开的云重新再吹到你的眼前。

就像这样一层接着一层的笼罩下去。你整个人都已经身处在了云里雾里的境界,别说是看透言阅他整个人了,就连你自己都会被他逼得怀疑人生。

而我就是那个倒霉蛋,现在已经被他完完全全地整得开始怀疑自己的鬼生了,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小的时候是吃什么长大的,明明同样都是肉长的心,为什么就他要多出十七八个窟窿呢?

想生一个这么难搞的人。在我印象中是完全没有的。丹皮像是遇到这种磨磨唧唧的人,我以前就是直接上手,把他揍一顿,然后再逼问出事实了。

但是现如今这个情况不允许,言阅这家伙手里握着重兵,我不仅得对他恭恭敬敬的,就连是一丁点儿带着私人情感的脾气都冲他发布的。

万一把这个家伙惹得生气了。那到时候他摸出手里的兵符,让整个军队向着宸王那边发兵的话,那到时候归根结底来也算是我的过错。

他既要折磨死我,肯定也会累死我的!

因为我的原因让他们二人中间升起战争,也因为我的原因死伤了这么多的士兵将领,这些个业障通通计算下来倒还是有一部分会算在我的头上的,所以啊。我不能逞一时之快,因为发现了个人的情绪而将这一切都推向不归的境地。

到时候就像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样,我想要跟言阅示威凶他,但却没有实际的得到结果,相反是因为我的原因,让这些生灵饱受折磨,自己要偿还自己所种下的业障,还要清理这一部分区域里面堆积的魂魄。

你说说,反正这两个结果对于我而言都是百害而无一利的,我要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失了分寸的话,那到时候的后果,可不是我一个人能承担得起的,也不是我愿意承担的。

因此,看见言阅现在的这一副态度,我刚才还有些佩服自己勇气的那颗心瞬间又紧张了起来,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一丁点儿的破事儿,就让他生气了呀。

我小心翼翼地站在大厅中和言阅对峙着,原本自己想掐准个时机好早一点儿脚底抹油开溜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看下来的话,应该是不大可能了。

“要是言阅殿下没有其他的事情想问我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吧!”

我说这句话得时候是已经隔了很久的时间,我生怕因为自己太过于操之过急,从而惹恼了言阅。

也就是等着看他稍微情绪要好上那么一点点的时候我才敢把这个问题重新摆到桌面上来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