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雅一直以为当初是因为景容渊的不信任才致使她那么惨。可是现在居溯光就突然告诉她这些
“我还查到了景容渊有一个保险柜,而他掌握了当初不是你推他母亲的证据就放在那个保险柜里,不过他一直没有拿出来。
而且这份资料他很早就得到了,并不是在近期,是在你还被他冤枉的那段时间,不过他将这份资料封存起来,很隐秘。”
一个接一个的令人震惊的消息进入她的耳朵。
“但是景容渊这男人似乎也有些不简单,那份资料里有一些事我也查不到的事情,不单单是他知道你当初并没有推他母亲的证据。”
“所以说一开始我便信错了人?景容渊那男人知道我是冤枉的,却依旧对我那样做着那些残忍的事情!”
明雅的状态似乎有一点崩溃。
“冤枉你的人永远都知道你有多冤枉。”
居溯光起身来到了女人身边,单膝跪地,抬头望着她。
“小雅,其实我查到这些的时候我也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很大,即使你对那个男人现在心中并无爱意。
”
明雅还并未从他告诉自己的这些事情缓过神来,她忽然感觉自己这半辈子都如同做梦一般。
她一直以为景容渊是后来知道冤枉了自己,所以才对自己心中有愧。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景容渊竟然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冤枉的并且持续的做着伤害自己的事情。
可是现在景容渊却由于之前对自己的态度不同,她现在能感觉到,那男人对她确实是有些上心的。
明雅现在感觉自己似乎是陷入一滩沼泽之中,沼泽之下,有无数的手想要将她拽进去,让她窒息,无法生存。
可是她一定要查清楚这些的,她要查清楚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到底是谁想让自己遭受这一切!
因为她不想因为自己给身边爱自己的这些人带来灾难与困境。
既然很多事情都是由她而起,那么就从她的身上开始查起。
“居溯光,我想从我自身查起。”
居溯光点了点头。
“也可以的,既然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围绕着你的身边,那么就从你的身边开始查,可是你的身世摆在这里,文城明家的女儿,曾经被斯城舒家收养过那么多年,并没有什么可查的。”
这件事情是居溯光能确认了的。
“既然我的身世确定,那么我父母的呢?”
她一定要一点一点的解开这个谜团。
这顿晚餐吃的食不知味。
明雅一直在思考消化着这些信息。
居溯光看这女人如此的模样,也不想让她太伤神。
索性就转移了话题,聊了点儿其他的。
可是聊着聊着,两个人竟然聊到了卧室的床上去。
……
完事之后,
居溯光贴心的给女主洗着身子。
胸口那道疤痕明显。
当居溯光的手覆在明雅胸口的时候。
“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我当时真不应该由着你按自己的心意去做事情。”
“若是你不由着我的话,可能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更进一步。”
当时的她谁都劝说不了的。想要做什么还是有什么样的想法便一定要去做。
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打着是为了她好的旗号却阻止她去报仇的人。
谁都想要一个幸福的未来,难道之前曾经受过的就忘记吗?
不会的。
居溯光将女人抱到床上,而后拆开女人头发上的毛巾,插上了吹风筒。
水分在发丝上一点点蒸发掉。
柔顺飘逸的头发让居溯光爱不释手。
在女人看不到的头顶,她看不到男人视若珍宝的摸着她每一根发丝。
热乎乎的被窝儿里。
“想不想要一个孩子?”
“明雅,你知道在我的被窝里跟我说这样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吗?”
居溯光认真的看着女人的眼眸,再往下是女人细长的脖颈,再往下不能再看了。。
“你先要养好自己的身体。”
明雅叹了口气。
“可是我的身体都被那个男人给毁了,这么多年只剩这残破的躯体,承蒙居先生不嫌弃了”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小雅,这是我想了很多次的场景,我们在一起的场景其实不用担心我们之间有没有孩子,若是我们以后在一起不是还有怀安的吗,那么我就是怀安的父亲了。”
“而且若是让景容渊的儿子管自己叫爹,想想也是不错的,景容渊那男人怕是做梦都会哭醒。”
谁让他之前对待小雅如此的不好,所以他对那个男人没有什么好脸。
而且他之所以敢说出来这句话,是因为同样的明雅也对那个男人爱意全无,或许这也是明雅期待看到的样子。
男人的话得来的是女人主动亲上了他的脸颊。
难得小雅如此的主动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了。。
---
今天早上,女人的生物钟依旧迫使她六点就睁了眼睛。
可是他刚动了一下,腰间的大手搂紧了她。
“再睡一会儿,昨天睡得太晚了,不是,今早睡得太晚。”
两个人昨天折腾了很久
男人将女人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不行的,今天还有生意呢。
”
自从她回来后,她一直在公司里帮忙。
虽然她时常去公司,可是大多数的事情还是由哥哥去打理的,她只是简单的给哥哥帮一点忙,能让哥哥轻松一些。
而能让哥哥轻松一些,也是希望哥哥能早点给她找个嫂子回来。
“小雅,你不用太累的,干嘛想要让你哥哥这么早就娶个媳妇回来呢,姻缘自有天定,明承的事也不用你操心。
”
明雅并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可是居溯光竟然能猜得到。
她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而后继续说道。
“父亲母亲一天天的年纪大了,他们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哥哥和我了,若是哥哥能尽早成个家,他们心里也会安定一些,若是再能让父亲母亲抱个孙子,那就更好了。
“
“明承那个人,我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他若是真有看得上的女孩儿,一定会主动出击的,你就不用担心他了。
”
明雅到底是还起了床去了公司?。”
临行前的时候,她看着居溯光竟然从厨房里端出来了两碗热腾腾的粥。
“你什么时候煮的?”
“不久之前,你还在睡着。”
不久之前?
明雅不禁寻思着他们也没有睡几个小时啊,难道这男人只是完事儿之后眯了一会儿就跑来厨房给她煮粥吗?
明雅简单的喝了两口便去了公司。
这次她又在公司外看到了景容渊,再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得知一切的事情,男人都在知晓的前提下还那样的对待她
她说不出的冷静。
当她走进公司的时候,这男人也随着她进去。
一路上并没有人拦着,景容渊毕竟与他们明家有生意往来,大家都是清楚的。
景容渊走进来后,身后段西拎着一大堆的东西也跟着进来。
明雅只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
可是当段西触及明雅那眼眸的时候,竟让他感觉到一丝寒意。
他这是第一次跟着少爷正式些来见这个女人。
自从少爷知道明雅就是曾经的舒冉之后,他每次过来都是独自过来的,并没有带着他。
而且这段时间少爷还是将他安排在了半山腰别墅,这是第一次被带过来。
“小雅,我跟你和怀安带了许多能用的东西,天气逐渐转凉了,你们要多注意身体,不要着凉了才好。”
景龙景容渊一样一样的将东西堆在名明雅的桌子上,不一会儿便堆满了。
而办公桌上的东西被堆满的结果无疑是段西跑了三趟才搬上来的东西。
“景先生,我想你来也不单单是为了给我送礼的吧,走后门儿这样的事情你是否也太光明正大了一些,我可是不收的。”
明雅笑着。
这男人真是狠!
这么多年她竟然都没有发现这男人一直在跟她演戏,还装的如此之像。
让曾经喜欢着他的同时,又心疼这男人冤枉了她,如今想想她真是悔死了。
曾经就算景容渊冤枉她那些事情,而且又对她那样,纵使她造成了许多的伤害,可是她有时候也依旧会同情这男人。
同情这男人被她的亲生母亲欺骗,被舒瑜挑唆来对付她。
她担心怕有一天这个男人突然知道一切真相,会追悔莫及。
可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了,这男人明明都知道依旧那样做呵呵!
一切都是她曾经想多了,这男人从没有一刻爱过她!
一切都是她飞蛾扑火,最后将自己烧成了灰烬。
“小雅,不是的,我只是来想给你和儿子送些东西的,毕竟我还是怀安的父亲,我有这个义务的。”
“义务还是免了吧,你算哪门子的父亲,有事情谈事情,非公事免谈。
”
看到女人这样子,男人也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告诉段西不要在往上搬了。
“小雅,工作上也是有事情的,我最近和别人谈了一个项目,我想和你们明家合作。”
男人直接抽过段西手中拿着的企划书交给了明雅。
明雅一点点翻看着,确实是个不错的项目,这可是一个大肥肉啊,只是这块大肥肉,这男人竟然能双手捧着让她也掺一脚。
“这大肥肉你就拱手呈上来?”
“有钱大家一起赚的。”
“景容渊,你做生意不向来是金钱之上的吗?生意场上无利不往。”
其实女人心知肚明,这男人只是想拿着生意来讨好自己而已。
“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也没有什么用的,我现在只希望你和儿子能过得好,对了,我也许久没看到怀安了,我可不可以去见见他?”
段西看到自家少爷的样子摆的很低。
他以为明雅能同意。可是依旧被女人拒绝。
“算了吧,又不是你的孩子,有见的必要吗?”
“怀安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儿子啊!我知道了这件事情。”
“哦?既然是你的儿子,那你为什么曾经那样对待他?而且你这个父亲当的真是失败呢,竟然不能让儿子叫过你一声父亲。”
景容渊想要解释,可恰逢这时明怀安找了过来,他就看到了这男人与桌子上堆得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呦!景畜生来拜年吗?只是这还早了一些。”
段西可算是见识了这人,虽然脸上的伤痕还未恢复完全,但是那样子与少爷真是如出一辙。
“这是干什么,来讨好我们母子的吗?”
明怀安走近了桌子,看着桌子上堆着一堆东西,如同买东西一样挑挑捡捡的,并时不时的就砸在地上。
看似没教养的样子,可是景容渊知道他每砸一件东西,似乎都砸在了自己的脸上。
而且边砸东西边一口一个畜生的叫着,将那些东西随意地挑挑拣拣,全部破坏掉。
直到办公室里乱遭一片。
“就这点儿东西还想来收买我们母子,你怎么想的啊景畜生。你倒是拿出点儿诚意来啊,既然要收买你景家的产业呢都拿来呀?”
“我打拼了这么多年,你既然是我的儿子,自然都是留给你的。”
“可惜了,我真是不稀罕的,一个畜生攒下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的。景家如今的产业没准就是你偷鸡摸狗,干些丧良心的事儿积攒来的,我才不要。”
“小少爷,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少爷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的做生意。每一笔钱都来的公道,就算你讨厌少爷,也不能因为少爷儿去打翻少爷做的事情啊。”
段西为景容渊抱不平,可是无疑得来了明怀安的嘲讽。
“竟然还为这个男人抱不平,可真是一条好狗啊,段西!”
明怀安就那样的翘着脚在沙发上坐着,看着一地的乱糟糟的东西。
“这不就是这男人惯会的伎俩吗,曾经我也曾被他这样对待呀,可是却没人为我打抱不平,我的母亲跪在地上为我打抱不平的时候,得到的是这个男人肆无忌惮的踩踏,肆意的凌辱。”
明怀安不由想起他们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景畜生,还记得吗?你和容韵白那个男人说我母亲下贱,我伤了你就说我以后也不是什么好人,是一个杀人犯,就像是你会推断一样。”
“所以你刚才也是推断,我是么认为我是一个畜生,我做的生意也是肮脏手段做的?”
“是啊,景畜生,没想到你还有人的思想,还挺聪明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