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冉慢吞吞的拿起面前被血全部浸染的匕首,此刻隔着床,舒冉倚靠在床的另一侧,坐在地上,景容渊也看不到女人的正脸,也看不到女人的面前是什么样子。
“希望希望斯城的景大少说话算话,我只有那一个儿子,如今就让我这条残命随着你的你的恨意,一同埋葬”
而后景容渊看到女人的右手高高举起那已经全部被血浸染的匕首,向自己左手的手腕处落去
就连舒冉都感觉到自己没有那么重的力气了,景容渊自然也是能看得出来。
“舒冉,你是成心不想要你儿子留在这世上的吧?这么小的力气放点儿血不痛不痒的,怎么来补偿我妈受的伤呢?”
男人就看着在床边一侧的一只手,血迹慢慢蔓延开来。
在他的认知里,这点血不算什么,比起他所遭受的心中疼痛,这又算什么?
而楼上两人僵持的同时,容韵白从别墅的大门外走进来。
舒冉所在的房间是二楼的一个带有落地窗的卧室。
容韵白似乎是很急的样子,就向别墅里走,他四下张望的时候,抬头看了二楼一眼。
是舒冉住的房间,落地窗帘全部打开,那似乎有个东西堆在床边,红彤彤的。
容韵白没有在意,低下头继续向里走,而当他突然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事情的时候,猛的抬头,仔细地向那二楼看去。
“舒冉!”
他看到了什么啊!那红彤彤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舒冉那女人啊!
胸前红彤彤的一片,就算距离隔得很远,可是容韵白第一眼还是能辨识的,那红红的一片尽是鲜血!
容韵白快速的向别墅里面奔跑,就连容禾在下面招呼他,他都没有回头。
当他刚上到二楼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倚在门口的男人,嘴里还在说着一些嘲讽舒冉的话。
“不痛不痒的小口子,等着鲜血流尽而死妈?怕是等着你的血小板快速堵住你的伤口吧!”
“景哥,快送舒冉去医院啊!她受伤了,她受伤了啊!”
“受伤?”景容渊轻轻的抬起下巴,轻蔑的向那舒冉的手腕点过去。
“就她那手腕流一会儿就会结痂,怎么会受伤?”
容韵白刚要闯进去就被景容渊拦下来。
“景哥,你干什么,舒冉你再不救她就要死了啊!”
“死?那么轻的小伤口就会死?而且这女人命最大,越贱命越大,放心,她不会死的,那么恶毒的人是舍不得自己丢命的。”
容韵白看着面前的男人轻飘飘的说出的话,真是不知道该不该一拳打死景哥。
“景哥,你不想救她不要拦着我,你快让开!”
容韵白直接动起手来去推面前的男人。
可是景容渊并没有丝毫的挪动。
容韵白眼看着舒冉的头慢慢的向一侧倒过去。
“舒冉!舒冉!你坚持一下,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坚持一下!”
容韵白拼了命的去拉开面前的男人。
“景哥,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舒冉就快死了,她就快死了啊,!到底是谁恶毒啊,你口口声声说她恶毒,最恶毒的就是你呀啊,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你面前吗?眼睁睁地看书舒怀安失去他的亲妈吗!”
容韵白因为担心舒冉,也不顾面前的人是谁,直接趁景容渊不注意,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而后快速地推了一把,走进了卧室里。
当他走到舒冉的正对面,看着此时面前的女人,是他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手腕上划出的痕迹还在缓缓地流出着血,可是胸前呢?
这个女人的左心脏处那涌出的血迹直接塌湿了整片衣襟啊!
左心口处那明显的伤口让容韵白一时间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容韵白!你到底是谁的弟弟,怎么总帮着这个贱女人!我跟你说,她就是故意的,让咱们担心她,不过是卖可怜”
景容渊边向屋里走边说着,当他来到容韵白的面前,看到舒冉此时的样子时,立刻禁声。
舒冉这脑袋此时就那样垂在左侧,眼神空洞无神,直直的目视前方,整个人如同一个残破了的人偶,就堆放在那里,堆放在那里
容韵白反应过来后,直接蹲下身子,将女人抱起来,而后快速的向外冲去。
景容渊看着被容韵白抱走的女人也依旧没有反应,当这里没有那女人时,此时地上是一大摊的血迹。
他就望着这摊血迹,脑海里还是刚刚看到那女人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并没有想要你死啊!”
景容渊独自的站在那里嘟囔着。
他如此地说出来,可是他似乎都忘了,刚刚是他一直在逼迫那女人,要她了结自己的性命,用她的儿子威胁她!
容禾都没有看清容韵白怀里抱着的女人,只看到他怀里抱着红彤彤的一片,应该就是舒冉。
她都没来得及说上话,容韵白快速的冲出了门去。
舒冉那个样子,只怕是完了!
等舒冉完了之后,那么她的那个小孙子她可就要好好的照顾一下了!
舒瑜在一旁也看到了容韵白怀里抱着的女人。
她没想到阿渊哥哥那么狠,只怕舒冉那女人是活不过今天了,不过这也正合她意。
舒冉死了,那么她就没有敌人了,她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嫁给阿渊哥哥,而且容姨也喜欢她。
“容姨你不要担心,你也受伤了,就在家里好好的休息,有我陪着你呢。”
“唉!渊儿这孩子也真是的,我知道他是因为担心我,可是我没成想他要将舒冉伤害至此啊,我看着也是难受啊。”
“没事的,容姨,姐姐她罪有应得,阿渊哥哥也是孝顺你啊!”
舒瑜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容姨不用担心的,我看韵白很在乎舒冉,想必她也没什么事,何况封沉哥的医术很高明的,一定会救回舒冉的,你不要再自责了,若是因为舒冉受伤让你自责,相想必阿渊哥哥会很难受的。”
容禾慈爱的拍了拍舒瑜的手臂。
两个人在别墅里相互的虚伪与实的推着话。
而两个人刚又坐到沙发上的时候,只见楼上的男人快速的冲了出去,连招呼都没打。
景容渊反应过来后立刻独自驱车冲了出去。
一路上他一直在给容韵白打着电话,可是都没有接听。
想必容韵白一定是送舒冉去封沉所在的医院,于是他直接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