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安似乎还能感觉到景容渊给他涂药膏时,手指在他身上揉摸的那种轻柔。
他还记得在学校打起架来的时候,这男人第一的反应是相信他。
还记得他说过要好好补偿他和妈妈。
他有那么一瞬间是不反感这男人的。
可是这男人竟然一切都是骗人的!
他为了这一天可真是装了许久,装的,连他都有些动了心,甚至他都曾想过,若是真的有这样一个父亲,会是有多么的幸福。
可是一切都是假的!
“小朋友,虽然你不是阿渊哥哥的孩子,可你不能这样的骂阿渊哥哥啊。”
舒瑜在一旁很是温柔的开口。
“而且这些天阿渊哥哥对你也是不错的,你在学校打架都是阿渊哥哥帮你解决的,他看见你不开心,还会带你去游乐场玩。”
“可是这个畜生都是骗我的!他只是为了让我相信他好更加的伤害我和妈妈!”
舒怀安指着面前的男人,纵然他被压着看不到男人的脸,可是他依旧倔强的抬着自己的脖子。
“景容渊,你是想将我们捧在高处再狠狠的摔下来吗?若是如此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你确实成功了一切,因为我真的相信你了。”
“相信?看来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景容渊蹲下身子,声音很小。
“至少再一次让你们母子尝到了心痛的滋味,我就很开心。”
“景容渊!你放过我的儿子,不要再对他说什么了,不要在摧残他的心了”舒冉这语调都带上了哭腔。
怀安不能再被这样诛心的对待了,不能了!
舒怀安只直接心口被压着十分的难受,他想反抗可是却拗不过段西的力气。
“妈妈,我没事,不用担心,只是这男人真的再一次让妈妈失望了。”
“舒冉,你和你的儿子来骗了我的渊儿这么久,还说是我的孙子,我当时是多高兴,如今就有多难过。”
容禾看着那隔了几步远的母子,一个被段西压着不得动弹,一个被婚纱绊了摔倒在地上一直没有站起来。
“一个瘸子一个残废,竟然还想妄想着沾上我景家的姓氏,凭你们也配!”
容禾十分的不屑。
而周围的宾客看到景家母子是这个意思,自然也是拜高踩低。
“是啊,景大少,这样的人确实配不上你们景家”
那宾客还未说完,立刻被一道愤怒的声音打断。
“你说什么呢,既然不是你家的事儿,就不需要在这里评头论足!”
容韵白立刻上前先将段西推向一边,而后扶起地上难受的舒怀安。
“怀安乖,先起来,你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容韵白看得出面前的小男孩压抑的十分难受,他总觉得舒怀安现在精神状况有些不好,而且身体也很糟糕。
段西见到推他的人是容韵白,没有说话,而是松开了舒怀安立到一边。
“韵白,我知道你是可怜这对母子,可是姐姐与他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舒瑜还在一边企图挑拨是非。
“你闭嘴,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舒瑜我明目张胆的告诉你,我就是看不起你!不要以为在背后偷偷摸摸的那些伎俩我就不知道,谭伽一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最清楚!”
舒瑜听到面前的男人提起的名字,心中微微差异。
然后她又转念一想,谭伽一那样的人在斯城恐怕就连阿渊哥哥对上都要思量一下,容韵白又怎么会与他想有过节?
而且谭伽一不喜欢他的风流事被外人知晓,若是容韵白真的在这样的场合说出她与谭伽一的事情,只怕也会得罪了谭伽一,这一点相信容韵白的心里也清楚。
“韵白,你说什么呢?什么一?我怎么听不懂?”
舒瑜开始装糊涂,而景容渊看到自己的弟弟这样向着那舒冉母子,心中有些不太高兴。
“韵白,事情我都已经查清楚了,你不要将这些罪过加到小瑜的身上,我也不傻的,我会用自己的头脑去判断。”
“景哥,可是你都判断的是什么!你问问封沉,这样的事情把人都看的清楚,我和封沉都以为你真的是改过自新了,而且我们都很庆幸舒冉竟然能够原谅你,可你做的这是什么事情?”
容韵白扶起舒怀安站定之后立刻跑过去扶舒冉。
“来,你先起来。”容韵白很是小心。
当他的手架到舒冉的胳膊上的时候,只觉得女人是那样的瘦弱。
“对不起舒冉,我没想到婚礼会是如今这个样子,我真的以为景哥是想给你们母子一个安稳”
如今连容韵白都看得清楚的事情,景容渊啊
封沉当看到那个大屏幕上播放的视频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今天这件事情的结果了。
就算他阻止也来不及了,而且两个人真的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无法再帮着两个人撮合了
舒怀安立刻跑到自己妈妈的身边。
“妈妈,你不要难过不要难过,怀安说过是永远与你站在一起的。”
景容渊看着自己要好的朋友都向着那对母子,心中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舒冉,你又跟我朋友说了什么让他们如此的向着你,难道你在床上勾引他们了吗?”
景容渊面色阴沉扫过容韵白与封沉。
“若是这女人勾引你们,引起你们的怜悯,跟我直说就好,大不了就将她送给你们,不必如此的来拆我的台。”
“景哥!”容韵白怒不可遏。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到底是谁给你灌输的汤,让你如此的对待他们母子,这是你的亲儿子啊!”
封沉上次做dna的时候容韵白自然知道结果,就算今天景哥说怀安不是他的儿子,容韵白依旧不信。
所有的事情不能用眼睛去看,要用心去感受,先不说两个人长得有多像父子,就算输舒怀安不是景哥的儿子,那么他今天也绝对不允许景哥这样对待他们母子!
“景哥,就算你今天一定要做些事情,我依旧要站在你的对立面,我是向着舒冉母子的。”
容韵白那样站在舒冉母子与景容渊的中间。
“从前我做错事与你一起胡闹,那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那是我还年轻,我也不会求得他们的原谅,因为那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伤害太大,我只能用我力所能及的方式去弥补,不管他们接不接受,我都不求得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