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禾恢复神色。
“你若是让我舒心一些,我也可以让你少受些罪。相反你若是得罪了我,我有1万种方法来折磨你,而且我的儿子也不会怀疑到他的母亲头上。”
舒怀安紧紧的攥着拳头低下头不说话。
这个老妖婆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根本没有头绪,所以此时他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她说的一句实话,若是他招惹了这人,景容渊一定会拿自己出气,不是拿自己出气也是会拿妈妈出气的。
毕竟景容渊一定是向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的,也一定是信自己的亲生母亲的。
就如同他一样,总是相信着妈妈,不管妈妈做什么?他都是相信与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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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渊回到半山腰别墅的时候,只有自己的母亲坐在客厅里吃着水果。
“妈,舒怀安呢?在哪里?”
“渊儿,舒怀安真是你的儿子吗?是我的亲孙子啊!今天封沉来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真是太让我开心了。”
景容渊看出自己母亲十分喜悦的样子而后点了点头。
“是,舒怀安是我的儿子。”
“我就说嘛,我那么喜欢怀安,原来是血缘关系所在,怪不得我看他的时候只觉得亲切,十分欢喜。”
而江姨那阵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夫人在楼上去讨那孩子的欢心,只是那孩子的脸色很不好,态度十分疏离的样子。
“少爷,舒怀安还真的是你和舒冉小姐的儿子吗?只是夫人刚刚上去已经和他说的这件事情,他并不是很友好的对待夫人。”
江姨不得不提出这件事情。
“他还在房间里吗?”
“是啊,自从舒冉小姐走了之后,他很少下来走动的,基本上都是呆在那个房间里。”
景容渊点了点头,而后与自己的母亲说了几句话后,便上楼去往舒怀安的房间,原本是两个人住的,此时只剩下舒怀安一个人住在这里。
房间并没有锁门,景景容渊轻而易举的就推开了,只看见那小小的孩子坐在床边拿着舒冉曾经织了一半的毛衣,轻轻的用手抚摸着。
只是他用的是左手。
景容渊并没有制造出很大的声响,他轻轻地关上了门,走了过去也在一旁坐下。
明明是亲父子两人,可是这样安静坐在一起的画面却是少有的。
毛衣的右袖口还差了半截,此时倒是也能穿上,只不过会漏半截右小胳膊。
舒怀安当着身旁男人的面脱下自己的外套,而后将毛衣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样就当妈妈也在”
而他套毛衣的时候景容渊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一些抓痕。
“这是怎么回事?”
舒怀安抬眼向身旁的男人看去。
“你妈放狗咬我,它们要挠我的脸,我伸手挡住了。”
舒怀安笑着和男人说出来,他知道男人一定不会信这话的。
“舒怀安,你真是在舒冉身边这几年被教的一点长进都没,她竟然教我的儿子到如此的程度,谎话连篇撒谎一点不脸红。”
瞧,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不信的。
舒怀安从床上蹦下来,直直的站着身子抬起左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小毛衣。
将妈妈没有织完的毛衣上面还有些线头都藏在了里面。
“妈妈织的毛衣就是暖。就算留我独自一人在这里也是温暖的,怀安感受到了。”
舒怀安说话的气息很轻,不像以往顶撞他说话的语气那么足。
可是景容渊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认为自己这个儿子在舒冉身边这几年不学好。
“等明天我就送你去学校,跟在那女人身边,你也学不到什么好的东西,我会找专人去教你的。你就住在这里,既然是我景家的孩子,我自然不会让你流落在外面。时常跟在我母亲身边也让她好好的教导教导你。”
跟在容禾的身边,教导他能教导出什么来?
不过教导出一个狠毒的人罢了。
“若是你让你妈来教我的话,我想还是算了。毕竟她向来不待见我而且,我呆在她身边,能学到什么?你想让我在她的身上学什么?学她那份隐忍与狠毒吗?能把自己弄成植物人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年,她也真是能够隐忍的我佩服。”
啪的一声。
六岁的孩童直接被扇翻在地上。
舒怀安就瞪着大眼睛盯着地上的地板,眼睛通红却是没有掉一滴眼泪。
“她是你的奶奶!你就如此的说她吗!真是没有教养。”
“是啊,一个畜牲的种能有什么教养呢?毕竟六年里一直都是个野种,也没人认领。”
舒怀安哆嗦着嘴唇,话语却是不友好。
“做了六年的野种,突然有一畜生来告诉我是我的父亲,还真是让我有些不适呢。要不你还是别做我父亲了,就和以前一样认为我是我妈妈和其他男人的孩子吧,因为我更希望是那样的结果,我并不希望我是你的儿子。”
他不想有一个畜牲一般的父亲,而且还是另妈妈讨厌的人。
妈妈讨厌的人,他也讨厌,就算自己的身上也留着这男人的血,可是对于自己的出生,这男人除了贡献了一颗精子,什么也没有做过。
“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你说呢景容渊,难道要我对你感恩戴德?说你终于相信了我妈妈说的话,你终于认我是你的儿子吗?”
舒怀安或许理解了妈妈的想法。若是他此时感动的认这个男人做父亲,那么他之前受过的伤,算什么呢?
舒怀安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站好。脸颊上是通红的巴掌印。
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小毛衣。弹了弹那是几乎不存在的灰。
“好了景容渊,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舒怀安默默的走向一旁背过身子,不去看着男人的脸。
“叫声父亲来听听。”
景容渊不知怎么脑袋里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说出了这样的话。
父亲?他没有父亲。
“我从小就没有父亲,你让我叫谁?”
“当然是叫我!我才是你的父亲。”
舒怀安只觉得这男人脑袋是秀逗了,他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我舒怀安的字典里没有父亲的两个字。”
而后他脱掉鞋子爬上了床,将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连头都裹在一起,也不再去管那男人是否在这房间。
景容渊看着他如此不识好歹的样子。
他一把扯开被子,而当他扯开被子的时候,面对着的就是那一双恨意满满又有些惊恐的目光。
“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儿子了,不叫我父亲叫谁?还有这里就是你的家,把舒冉交给你的那些坏习惯全部都给我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