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瑜发现了一个事情,阿渊哥哥在同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会向腕间的手表看去。
此时已经下午三点,她来与阿渊哥哥说话的这半个小时里,阿渊哥哥已经看了手表七次了。
“阿渊哥哥,你一会儿是约了什么人吗,我看你一直在看着时间。”
“我刚刚一直在看着时间吗?”景容渊疑问的语气让舒瑜很是奇怪。
“我在想着几点下班,今天有些累了,小瑜你也回去吧,我让段西送你走。”
而后男人直接起身也不给舒瑜拒绝的机会,拿着一旁的西装便离开了。
男人出去后段西便走了进来。
“舒瑜小姐,老板叫我送你回去的,你是要去哪里?”
“哪儿也不去!”舒瑜气得直跺脚直接离开,也没有给段西好脸色。
段西只是奇怪,舒瑜小姐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竟然还有刚刚那样的脸色。
景容渊提前下班回到半山腰别墅。
江姨也很是奇怪,这几天少爷都会提前下班回来,而且手中还会拎着一些小吃蛋糕什么的。
而且少爷回来之前还会特意吩咐她要做一些丰盛的晚餐。
景容渊回来后在自己的卧室间坐了许久,而后,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向一旁的次卧走去。
门被敲响,来开门的是舒怀安。
“你又来干什么,我妈妈不想见你,若是你还愿意给我们吃完饭的话,叫江姨端上来就好,你若是不想给我们饭吃,我们就饿上一顿也饿不死。”
小小的孩童说话的语气却是很冲。
“下楼吃饭。”
景容渊似乎只是来通知一声,而后便转身下楼。
舒怀安卡巴着眼睛看着男人的背影,而后关上门回头望着坐在床上的妈妈。
“妈妈,他又来叫咱们下楼吃饭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两天态度好的出奇,又是有什么新的花样吗?”
舒冉正在认真的摆弄着毛线。
她想给怀安织一件小毛衣,春天穿正好只不过她不太会,所以手机在一边放着教学一边看着。
“没什么事。”
舒冉语气很是淡定,虽然在别墅里出不去,只不过她在这里也确实不像之前那般,被男人虐待。
“等我织完这个袖口。”
舒冉认真的看着教学,一针一针的织着毛衣,而楼下男人就百无聊赖的坐在饭桌上等着母子二人下楼。
二十分钟后,楼上才有两个人的身影。
舒怀安小心的牵着自己的妈妈下楼,走到椅子旁,还是舒怀安小小的身影,亲自为自己的妈妈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饭桌上的菜肴很丰盛,还有舒冉曾经爱吃的那道菜-油焖大虾。
只是那也只是她曾经爱吃的,她记得那个时候,她的阿渊总带她去那条小吃街的菜馆儿里吃油焖大虾,而且他不愿意剥虾壳,男人总是剥好了放到她的碗里,两个人吃的嘴唇油光才满意的走出去。
如今也是这样,男人卷起袖口,拿起盘子的大虾,亲自剥下来,将完整的虾仁剥好放到她面前的碟子中。
“我记得之前你最爱吃虾的。”
“嗯,吃多了,所以眼神就瞎了。”
舒冉淡漠的回了一句,而后拿起筷子直接将那碗中的虾仁扔到一旁的桌子上,而后去夹了一口其他的青菜。
舒怀安低着头拿着饭碗不吱声,也没有去加菜。
若是他这两天看的不错的话,景容渊分明是在讨好自己的妈妈,只是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再讨好有什么用呢?
有时他还真希望景容渊对妈妈不是这个态度,对妈妈的态度恶劣一点,让妈妈真的死心。
见女人将他剥好的虾仁扔在桌上的一边,他也不怎么气恼,而后擦了擦手,自己吃起饭来。
一顿饭上,女人的态度冷漠,就算他想主动与女人说话,舒冉依旧不为所动。
可是得到女人冷脸的他,心中却没有半分不开心。
舒冉吃完饭后又看着自己的儿子吃完直接领他上楼。也不与男人说一句话。
“舒冉,我可以不计前嫌。”
这几天他也想了很多,他和舒冉在一起是真的开心,如果抛开舒冉害了他母亲的事情,那么他一定会和舒冉在一起。
毕竟他当时是想和舒冉表白的,可是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景容渊踌躇了许久,在心中组织了语言。
“我可以不计前嫌,不考虑你害了我母亲。我可以不和小瑜订婚。”
说完这话的时候,男人抬头望着舒冉的背影,可是依旧是那样站在那里,离他很远,让他够不到。
“所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舒冉听到这话后,背着男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眼泪就那样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景容渊那女人的肩膀似乎有些抽动,他走上前去。
虽然之前见过舒冉哭过,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舒冉的眼泪似乎是流进了他的心里一样。
眼泪砸在他的心上,仿佛烫出了一朵花,那样的盛开,烧灼着他的心。
“我之所以那么对你,你也知道是因为你害了我母亲,如今我可以不计前嫌。以后我会对你好。”
景容渊抬手覆去女人面颊上的泪水。
“施舍给我的好吗?”舒冉用那含着眼泪的眼睛望着男人。
“你不觉得太晚了吗?你知道我等你这话等了多久吗,就算你认定是我害了你母亲,我之前也希望听到你这句话,可是你看看我的样子啊!不可能的,我如今也配不上斯城的景大少的。”
舒冉摆了摆手,牵着儿子直接上楼。
舒怀安被母亲牵着时,身子往楼上走的时候很是僵硬。
“妈妈,别哭!”
“妈妈没有哭,只是他们自己想要跑出来。”
舒冉没有安慰的语气与自己的儿子说话,语气很冷。
舒怀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是却没有人注意到。
景容渊独自坐在饭桌上不出声,江姨走过来询问。
“少爷,吃完了的话,那我就收拾桌子了。”
景容渊点了点头,依旧是坐在椅子上。
“我看少爷这几天对舒冉小姐很是上心,少爷都这么好了,舒冉小姐怎么对少爷还是这个冷淡的态度,太不应该了。”
毕竟景容渊是江姨看着长大的孩子,如同自己的亲儿子一样,怎么看怎么好。
“毕竟我曾经伤害她也是事实,就算我有正当理由。”
“对呀,少爷也是有正当理由的,可是舒冉小姐还是这个样子,她看不到少爷这几天的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