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讨厌了,你和她长得那么像,看到你让我如同看到舒冉一样恶心!”
“我我没让你看,你可以放我回去回去找妈妈”
舒怀安断断续续的说出这些话。
而后男人突然扯着他的脖子,直接砸向一旁的拖布杆上。
拖布湿刚刚将一放进来的上面的水渍还没有完全的干吊。舒怀安身上的衣服都被拖布的水子竟然湿了。
这个储物间本来就是半地下室,很阴冷,在这样的环境里,让舒怀安感觉到身上很凉。
“脏。”
此时的舒怀安和拖布在一起,让男人都觉得很脏。
他讨厌舒怀安,但是他知道不将舒怀安控制在这里,舒冉不会乖乖的留在斯城。
“是啊,我很脏,我知道我很脏”
流着这男人的血,让舒怀安觉得他自己很脏!
这男人似乎越来越矛盾了。
舒怀安咧着小嘴笑着,他看着男人迷迷糊糊的样子,小手抓着拖布杆。
只要弄死这男人,再也不会有人敢威胁妈妈了
他无所谓的,自己也活不了多大,他一直都知道是因为自己,妈妈才会受制于这男人,所以,妈妈还是更喜欢他多一些的。
舒怀安内心不断跟自己重复着,只要这男人不在,妈妈会过得好!
景容渊只看着面前一个小小的人影晃晃悠悠的过来,而后头上一痛,他一下子清醒,脸上似乎有什么液体流了下来。
看着手指上红通通的一片,景容渊阴沉的盯着面前的小人,哪知舒怀安动作很快,拿着拖布杆又想敲在他头上。
景容渊本来喝的就有些迷糊,而且面前的小人动作很快,这一拖布杆虽然向他脑袋打来,他闪躲的有些慢,就打在了他的后颈处。
而后舒怀安就像疯了一样,拿着那个拖布杆快速的一下一下抽打在男人的身上,而且专门奔着头打。
“只要你死了,妈妈就是安全的,不在乎的我不在乎的”
景容渊招架不及身上被打到了很多,而后趁着舒怀安打擂了,动作慢下的时候,他一把抓住舒怀安胳膊,将所有的疼痛都化为动力,狠狠的拧着他的胳膊。
小小的储物室里响起清脆的声音。
但是舒怀安却没有喊出来,只是闷哼的声音让人听到都为那人感同身受的疼。
舒怀安的左胳膊以极其不自然的方式垂致身侧。
他再也没有力气了,他刚刚用尽全力的想要置那个男人于死地,所以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再去闪躲了。
景容渊站起来,阴沉的看着地上脸上显露出痛苦表情的舒怀安。
“想要我死,你可真是一个狼崽子!与她一样恶毒,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
失败了,竟然失败
舒怀安忍着手臂上是疼的,可是依旧笑出声来。
“生气吗?那就拿我出气就好,就拿我出气我若是死了,妈妈也不会用受你的控制了。”
他都已经想好了,若是没有将叫男人弄死,那么这男人一定会弄死他的,若是他不在了,妈妈也就不会受他的掣肘。
“想死?你当我不知道你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吗?死是最容易的,我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你?”
后颈处还是很疼痛,景容渊将手放到身后揉了揉,脸上还流淌着血迹。
然后他大步走了出去,段西刚刚并不在储物室的门口,所以没有听到里面的声音,而当他看到少爷身上的伤痕是立刻上前
“少爷,这是!”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就是那孩子打的,他以为那孩子会乖乖的,至少他不那么激烈的反抗少爷,少爷顶多是骂他几句,偶尔会动两下手。
可是那孩子越反抗,少爷对那孩子也会越来越恶劣。
舒怀安是聪明的,他也看得出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惹少爷的下场对他是没有好处的,可这次为什么会动这样大的手?
他看着少爷那阴沉的脸。
“去。将储物室的门锁起来,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给他送饭吃,我看他还怎么有力气竟然敢打我!”
“少爷,他还那么小,又是不给饭吃的话”
可是段西看到的就是自家少爷那阴沉的目光盯着自己。
“段西你是在同情那孩子吗,别忘了你是谁的手下!”
“是”
因为今晚江姨睡了,所以段西只得将命令明天一早再去传达到江姨那里。
而这一晚上,景容渊处理好了伤口,又返回了储物室。
此时的舒怀安依旧躺在地上,小小的右手臂上已经高高的肿起来。
看着走进来的男人与就在他脸庞的皮鞋。舒怀安一声不坑。
地上,景容渊明显的能看见舒怀安的那个手臂分明就是骨头折了。但是他的心底却泛不起丝毫的怜悯。
而后他抬脚就踩到了舒怀安的那高高肿起的小手臂上。
“呃”
他好痛!
他从做了刚刚那个决定开始就知道一旦失败了,这个男人一定会更加狠的对待他,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可是他的痛觉神经异常明显,他不想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叫出来。
所以他只能咬着牙闷声不吭。
断手的疼痛,而且又是加倍的痛感,都承受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可是他不后悔,看到刚刚男人那个惨兮兮的样子,他一点都不后悔!
这又算得了什么?与这个男人相比,他能伤害到这男人的简直是太差了。
“手折了啊,可惜了,看你这么疼痛的样子,若是不及时去治疗,你这手怕就是废了。”男人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
“你觉得我会放你去医院吗?
”
“畜生怎么能理解人的感情,也体会不到人的疼痛。”
纵然小怀安很疼,但是他依旧强忍着让自己用冷静的声音与这个男人说话,他不想露出一丝软弱的样子。
储物室里景容渊的怒骂声与那舒怀安的闷哼声清楚的传到门口段西的耳中。
直到近两个小时后,他看着少爷脸色稍稍好的一些才走了出来。
“锁上,以后只给他水,不许给他饭吃,看他饿的快死了时候就给他点残羹剩菜吊着他这条命就好!”
段西心底是想为那舒怀安说情的,可是他的理智让他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是少爷的人,自然是要向着少爷的。
一个不平静的晚上就这样过去,无人知道那个孩子在储物室里是怎样忍着断手的疼痛熬了一宿。
也无人知道舒冉的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令她惊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