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日,在天下与她之间,哪怕她已离开。司予秋还是选择了她。
至此,隐于山野。
……
两年后,
司予秋一身紫衣,站于竹屋中。透过窗子,看着那满院的桃花,忍不住浮想着有一人于花下翩翩起舞,笑颜如花的模样。
可是,佳人已逝。
他抬手,在信纸下写下一段话:“念吾妻宁儿,经年此去,日思所念。终迟生伴为欠,难许你余年。惊起情深当年,恍若重叠。”
落笔,终是字易写,情难叙。
司予秋转身,透过那扇窗隐约可以看到空旷的竹屋内,挂满了一人的画像。
每幅画的署名都是,吾妻宁儿。
……
顾西宁看到这,不自觉的湿了眼眶。然后小声的问道:“为什么要把宫朝离写死啊,为什么啊?”
“这个…”陈安妮刚想说,这个不是她能决定的。结果就听见沈知慕开口道:“剧本是我让改的。顾小姐有什么意见吗?”
“有,我有很多意见。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明明喜欢不能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我都决定留在那里了,你们为什么打破这个幻想!为什么啊!”顾西宁有些失控的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摔在地上。
陈安妮有苦说不出的看着这一幕,心疼的皱了皱眉。天知道,那是她刚买的电脑。呵呵,先不说过没过保修期吧,看这样也修不成了。
沈知慕突然起身,拉着顾西宁的手走了出来。
“哎…沈总。”陈安妮喊了句,然后看着离开的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
“你放开我。”出了工作室后,顾西宁有些生气的甩开沈知慕的手。望着他,倔强的脸上泪水缓缓落下。
“别哭。”沈知慕望着她,抬手欲要帮她擦去泪痕。
顾西宁反手打落他的手,“不要你管。”
沈知慕以为她不想演这部戏,温柔的望着她,慵懒而又睥睨的单手插兜道:“如果不想演就不演了。”
顾西宁倔强的擦掉眼泪,一口回绝:“不,我要演。不仅要演,我还要改结局,要你演司予秋。”
沈知慕一惊:“我?”
“对,就是你。我不管,你必须陪我演。”顾西宁语气有些耍小孩子脾气一样,不可理喻。
沈知慕轻笑,“你现在是在对我横行霸道,指手画脚吗?”
顾西宁说不出理由,但是也不可能把自己梦里穿越的那一套智障才会相信的话说给沈知慕听。语无伦次之下,支支吾吾的胡诌道:“我给你演了那么多戏。你挣了不少了吧。让你演个戏怎么了?你一个大老板,体会体会我的生活不行吗?”
“你的生活?”沈知慕笑着眯起了眼睛,一副还算感兴趣的模样。
顾西宁鼻子一酸,望着沈知慕,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来了司予秋。她木讷的点了点头,抽噎着回道:“对,你知不知道演戏很累。我之前,之前没有出名的时候,吃个群演的盒饭都被人指手画脚。你这种有钱人,怎么可能体会的到。”